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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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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故,竟然從沉睡中忽地轉醒。

     她張開渴睡的迷蒙眼眸,眨了眨,确定仍是屬於睡眠的夜,阗黑是天地裡唯一的色彩。

     細細的鼻息在寂靜襄特别明顯,而那不是她的吐呐聲。

    她微偏了下頭,看到床的另一邊有著凸起物,大剌刺地分享了她的單人床。

    要不是她靠著牆内側睡,怕不早被擠下去了? 「佑佑」不是他,還有誰!以前她與他都睡在一起的,但自從他變身為少年之後,全部的人都反對他們再同居,也就分房睡了。

     今夜他這樣摸上她的床,要是被-他們知道了,必然會讓他「好看」。

     「啊你醒了?」他已經極力輕手輕腳,不發出聲音了,怎麼還擾醒了她呢?因壓低音量而顯得沙啞的言語,添上幾許懊惱。

     「怎麼還沒睡?」她習慣性的偎近他,讓他的頭顱依靠在她頸窩。

    當他是小狼與小孩時,他們都是這麼親近的,沒有任何的绮思遐想,隻是純粹的依靠著彼此。

     「不想睡。

    」他咕哝著。

    在她手指無意的撫弄下,通體舒暢,連話也講不清楚了。

     她喜歡撫弄他的金發,有時興緻來時還可以編出上百條的辮子,讓他頂著黑人頭示衆一整天。

     「心情不好?」她低笑了聲,在他抗議之前親了他額頭一下,消去他滿腹的委屈。

     「哼」他輕哼了聲,表示餘怒末消。

     「氣了一天一夜,也夠了吧?」「在我身上做了那麼多事,卻又不告訴我,真過分!我至少有權利知道。

    」害他還真信了别人謠傳的說他人形狼形皆俱,是天賦異禀、曠古絕今的明君結果,哼!他之所以會兩體皆俱,隻因他是曆盡滄桑一金狼,幾乎九死一生才得以存活下來的可憐小孩。

     他是不介意自己活得如此坎坷啦(隻有一點點哀怨),但至少他有權利知道是吧? 「你現在知道了呀。

    」 「我希望一開始就知道!至少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不必被耍弄得這麼慘。

    」反正就是很不爽啦。

     「你後悔遇見我了嗎?」 「不是啦,别扯這個--」 「我好喜歡你是小金狼的模樣呢。

    」 「很可愛對不對?」他點頭同意,并且傻笑不對!很快的甩了甩頭,覺得話題走偏了。

    「哎呀,我要抱怨的是父主的壞心啦!」 「不管如何,事情總是走到這裡了。

    何況若不是睡了五百年,想必你遇見的就是别個管家少女了。

    你是在抱怨這個嗎?你想遇見很美、很古典、很優雅的古代少女,而不是我--」 「悠悠--」他差點跪地求饒。

    「我沒有那樣想!我高興死了遇到你,但原本隻睡一百年就好,卻睡了五百年,隻因為身上有三萬多個寄生蟲--」 「是寄生的魂魄。

    」她輕拍了他一下糾正道。

     「是的。

    他們分享了我的靈力--」 「所以他們才能以睡眠的狀态存活下來。

    」小器鬼!她的語氣很明顯的對他人格産生質疑。

     「我才不是小器鬼!畢竟我生為王子,承受族人的苦難理所當然,但不該是一無所知的。

    悠悠,你了不了解我到底在生氣什麼啊?!」 於悠的雙眼已适應了黑暗,當然也看到了殷佑的臉孔正擡在她臉蛋上方幾公分處,大小眼的瞪她。

     她忍不住失笑,還伸手扯著他臉頰,作出各種怪表情來娛樂自己。

     「你們狼族都是經由修練來提升法衡層級,很多事不必别人來說,你自己就會知道了,隻要功力夠,這十年來你不就是一一推算出這幾百年來的事了嗎?昨夜你蛻身完,便由高深的法力算出了這件事的始末,可見不必别人說的嘛。

    而當年,你那麼小,即使你父母告訴了你,你頁能記住嗎?就算記住了,又如何?隻不過讓你從此成了一個憂國憂民的苦瓜臉王子罷了。

    我可不愛我的佑佑長著一副陰沉、冷漠、仇恨的性情。

    你現在這樣多好哇!頑皮、樂觀、愛玩,就算生氣,也鬼吼鬼叫完就沒事了。

    」 殷佑差點又忘了自己正在哀怨中而暈陶陶起來了。

     「嘿不對!什麼沒事,我還在生氣。

    」 「别氣了嘛。

    」她拍拍他的頭。

    「我總認為一件終必須解決的任務,你可以選擇以各種心态去面對它。

    好啦!你并不是抱怨這些責任,而是生氣不被告知,有點被耍弄的感覺。

    你看,我們快快樂樂的生活了十年,又幸運的得到狼王令,一路走來,危險又刺激,你還受傷了呢。

    可是我們大夥都相處得很愉快不是嗎?如果打一開始你就知道你身上的擔子那麼沉重,你還玩鬧得起來嗎?來,想像一下你臉上長出一枚苦瓜的模樣。

    」她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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