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人物,可能較能想出旁門左道的方法。
真煩!練功去吧。
「-,在忙嗎?」於悠甜美的小臉從書房門口探進來,看到曼曼、水戀都在,不免吓了一跳。
「呀!在開會嗎?很抱歉。
」立即想關上門。
「悠悠,進來。
」曼曼懶懶的招手。
「我們公事剛談完,正要散會呢。
」
令晚特别安靜,因為自稱武術天下無敵的殷佑正被日、月、星三人架到陽台修理至少其中的兩個是存心想修理,而白逢朗則是測試兼指導,并防止慘案發生。
沒元旭日纏著,韓-辦公的速度快了一倍。
「過來。
」韓-彈了下手指,将手邊的資料全丢到茶幾上。
於悠開心一笑上立即偎入她懷中,并被她抱坐在膝上--「啊,我的小女孩長大了。
」「-,你像個哀怨的老爹。
」朱水戀取笑著。
就像小時候一樣。
「哎,畢竟一手帶大的嘛。
我們可都比不上呢。
」曼曼帶著微酸的口吻道。
韓-笑道:「事實上我并不擅長跟小孩子相處。
小悠悠是自己長大的,要不是有殷佑那小鬼,悠悠八成會變成自閉兒。
」
「才不會。
」於悠皺皺鼻子。
「說到殷佑,那小子最近似乎很煩躁?」曼曼道。
「你給他排頭吃了?」朱水戀快意地問於悠。
於悠搖頭。
「沒有,反正他常常胡思亂想,不理他就行了。
」
韓-輕撫著她的秀發。
「你對自己的初戀有什麼看法呢?」
「沒有什麼看法,就跟别人一樣。
」她低下頭。
「跟别人一樣是怎樣?」曼曼追問。
「分手,然後懷念。
」水戀權威地提供己見。
韓-拍了拍她。
「真是個悲觀的小東西,還說不會變成自閉兒?要是殷佑真的一去不複返,你就要變成雕像了。
」
於悠輕歎了聲。
「我們總要習慣生離死别的嘛,何況這世間本來就沒有什麼不變的事。
」
「所以你想在你認為還沒太愛他之前,斷了一切?」
「他有他的人生。
」
「可是他的人生裡不能沒有你。
」水戀公平地說。
「對啊!瞧瞧他黏你的樣子,我懷疑你們若錯過了彼此,世界土還會有第二個人能那麼深入的走進你們心中。
你怕生離死别的痛苦,我們也怕啊,我甚至偶爾會擔心星羅突然間不告而别,厭倦了我。
他向來不太重視他自己以外的東西。
但那又如何?也許明天我就改而喜歡上别人了啊。
重要的是,在我們互相依戀時,仍快樂在一起。
」曼曼說出自己的看法。
韓-接著道:「通常兩人相戀,免不了一下子會想到天長地久。
但人生的變數何其多?就算我跟旭日的壽命相當,也不保證我們能白頭到老。
及時行樂就好。
」
於悠輕道:「我也很會及時行樂啊。
我牢牢記住了這十年快樂的時光,頂多不寄望那些不能保證的未來罷了。
佑佑一心想著要天長地久,由他去吧。
我們都還小,未來會怎樣還不知道呢。
」
「也是。
」韓-同意。
「可是相戀時就是會努力要拉長甜蜜的共處時光啊。
」朱水戀不以為她的努力有錯。
她很積極要争取到更多的幸福,即使多活一天也好,多看他一眼也好。
「所以我們支持你的努力啊。
」曼曼瞄她一眼。
「任何人都該為自己認定的幸福方式去努力。
」
韓-聞言一笑。
「沒想到我們四個竟是遇到這種『結局』。
」
想到了四個家族五百年來的守護任務
「唉!我們的任務已差不多算是完成了。
」水戀不可思議地叫。
「一路走來是沒什麼感覺啦,不過倒真的經曆了一些别人十輩子也不可能遇見的事。
」曼曼一向對這種東西沒什麼執著。
「-,你滿意你看到的嗎?你覺得這五百年來的守候值得嗎?」於悠問。
韓-思索了下,淡道:「看到這些光怪陸離的東西,算是值得了。
首先,我們不負祖先遺命,讓殷家的血脈順利活了下來,至於他能不能完成他的使命,就是他的事了。
我最初的要求也僅隻是如此,絕不讓五百年的傅承落了個一場空。
」
「對啊,你向來不允許任何徒勞無功的事。
」
「工作狂一向如此。
」曼曼補充水戀所說的。
於悠籲了一口氣。
「完成了,真好。
」
水戀難得的多愁善感:「那以後就要各自回家了?不再聯絡了?」
「拜托!我們還是同事好不好?!」不住在一起也躲不開天天碰面的命運。
「對喔。
」想想又快樂了。
四人彼此看著,然後笑了出來。
笑容裡,有歡欣,有松弛之後的寂然。
縱使日後各自回家,也絕難忘記曾有過的生死與共,為同一個目标努力到底的情誼。
「來喝杯酒吧。
」曼曼起身走向酒櫃。
「於悠還未成年查p」水戀叫道。
韓-笑:「沒關系,監護人我同意她喝一小杯。
」「太好了,我早就想嘗嘗看了!」乾杯!敬過去、現在,以及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