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點冤。
“元旭日嗎?”韓璇笑着打量一臉怨恨的朱水戀,對這個不輕易讓外人窺見的大頭目,不禁揚起了一些興緻。
“可查出他是什麼來頭了?”他問朱水戀。
朱水戀的氣怨正是來自于此——
“空白!甚至直不出他在什麼地方出生。
他就像是自己從這個世上蹦出來似的,也像三年前才開始存在于世界上,加上我沒機會見上他一面,所以查了這麼久,什麼也沒有。
我們對他的了解就像其它征信社一般的多。
總而言之就是——空白。
”
“我們可以冒險相信他嗎?”韓璇考慮着。
季曼曼斂起了慣有的淺笑。
“如果他正是我們隐在暗處的敵人呢?”
“這就是去年合作失敗的原因,我們完全不了解元旭日。
”朱水戀雖然不是自視過高的人,但以她的容貌,居然也引不起元旭日一探的興趣,錯失了她研究他本人的機會,更讓她戒心重重。
“把我們的安危放在完全不了解底細的人手上,簡直是與虎謀皮。
”
“是呀。
”季曼曼也同意。
“與虎謀皮嗎?”韓璇眼光在兩張美麗、各有千秋的臉孔上遊移,似已有定見“未嘗不可”。
“璇,你在轉什麼壞心眼?”簡單剪裁的粉黃色長洋裝包裹着青春粉嫩的氣息。
十六歲的少女低首整理着一盆鬧春的矢車菊,輕柔問着依在門框看她的高佻身影。
“壞心眼?”韓璇挑高了眉,緩緩問着。
少女擡眼笑望他。
“你不是正打算着美人計嗎?”
“什麼美人計?”與無辜口氣不符的,是韓璇眼中深深的笑意。
他走向少女,輕輕樓入懷呵疼,喜愛極了女體軟若棉絮的感覺。
“你希望誰是最佳女主角呢?”也不多做讨論,少女直接問着誰是被韓璇設計的可憐人。
“于悠啊,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天真,太用腦筋會折壽的。
”
被他喚作于悠的小女孩仍一臉笑吟吟。
打理完了一盆春花,她雙手合握住垂挂在胸前的項練墜子,那是一顆約莫鴿卵大小的水晶,由紫、白兩色滾染成太極圖案。
閉眼了一會,睜開道;“你真的覺得用裙帶系住危險人物來賣命是正确的做法嗎?”
“我不想冒險。
”韓璇盯着她的水晶。
‘他’說不可行嗎?”雖是詢問,但軒然的眉宇間早有定見,不容外力動搖。
“倒也不是。
”于悠微嘟小嘴。
“‘他’隻是一直笑得很奇怪。
”
“都是小孩子。
”韓璇也不怎麼寄望水晶墜子裡面的“東西”突然英明神武了起來。
隻要“他”能保于悠進過每一次災難就成了。
由曆代伺令主所傳承的水晶墜子,一向是趨吉避兇的吉祥物,但自從十年前由管于悠接任伺令主之位後,這顆水晶突然“活”了起來,可由心電感應與伺令主溝通。
起先韓璇會對這種情況皺眉。
原本認為這是無稽之談,畢竟曆代的記事典裡并不曾記載此事;但此次親眼目睹水晶墜子發出力量助于悠死裡逃生之後,他信了,心情卻更凝重了。
如果守護的力量有所謂的蘇醒,那麼絕對不獨此一樁。
相對的,足以毀滅“殷族”的力量也會蘇醒。
将不是之前各個傳人所面臨的平靜。
一切也如他所料,十年來的日子就是過得這般驚險刺激。
雖解決掉了一些肇亂者,但通常也就這麼斷了線索,怎麼也無法往上追查其延伸的脈絡。
于悠輕偎在他身側,提醒道!
“你别忘了,曆代以來,一旦我們有了婚姻的歸屬,就必須退出守護的職責,這樣可以嗎?”
韓璇笑道:“我們不同。
”
“咦?”
“不信你問問你的水晶,它會告訴你答案的。
”輕拍了下小女生的頭顱,打算回書房辦公去了。
于悠望着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内,一抹笑突地逸出唇瓣。
她雙手合十的對掌中水晶低喃:“會有什麼不同呢?我很想看喔。
”
水晶似乎回應了她什麼,今她笑得更愉快,雙眸晶燦的閃着期待——
“是個美人兒。
”
“那又如何?”
“很有趣的美人兒,不像是空有外表的草包。
”
“可惜太辣了點,沾不得。
”
“不同于去年,她倒是沒再提要見主子的要求”
“事實上能令她再度走入‘旭日保全’就是件挺稀奇的事了。
”
在頂頭上司的辦公室内,範宇文以及林有安旁若無人的閑聊着。
從螢幕上目送正走出公司大門的火辣美人朱水戀,啧啧有聲的品叩頭論足,至然忘了這是大老闆的辦公室,而他們上來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欣賞美女。
上司脾氣也真好,竟就這麼不聞不問的坐在他的位子上——玩電腦遊戲。
兩個人聊得盡興了,才記起上樓來的目的,林有安轉身對頭子道:“大美人這次放下身段來要求合作,你看可不可行?”去年當朱水戀以火山爆發之姿離開會議室後,他們都一緻認為這輩子“旭日保全’是賺不到“殷華集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