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元旭日身手不凡,或是那被保證舉世獨一天二的絕佳保全系統突然失靈?
“嗨,晚安。
”元旭日痞痞的笑着,活似突然出現在别人家中是再普通不過的事。
“晚安。
我沒聽到敲門聲,怨在下無從恭迎。
”
“恕你無罪。
自己人不必客氣。
”
“多謝。
能否讓我看看邀請函?原諒我不記得曾經發函邀元老闆過府一叙。
”
“哎喲,自己人不必多禮啦,小璇。
你穿功夫裝真是再俊俏也沒有了,使得我手癢得想與你較勁一番——”話未完,他已撲身過來。
兩條黑色的迅影霎時交手數十招,沒人放水,皆有意直探對方身手的高深程度,同時也不被探到底線。
二十分鐘後,交錯的身影在一擊後退開在兩端,對視的目光既戒備又藏着欣賞。
若不曾下過苦功、嘗盡尋常人不能忍受的苦頭,不會有今日的身手。
彼此身手皆不凡,絕不是上天突然賜與的好運。
上天會給某些人好身世、好運道,卻無法給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得來的好身手。
他們有今天的身手,皆因為他們吃盡了所有苦頭。
都吃過苦,也熬了過來,才會有惺惺相惜之感受……
但那還不足以讓韓璇因而結交元旭日這個朋友,甚而放心與之合作。
他太——危險,也似乎無責任心,太任性了些。
這些都是一眼就可看出的特質,并且是不定時的炸彈。
他是沉穩的人,對别人的要求也是如此。
不穩定、不安全、難以控制。
舍之又何妨?
在沒找對方式可以成功制住一顆不定時炸彈之前,韓璇不會給任何合作的機會,更沒空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愛玩的人身上。
元旭日先開口打破調息間的沉默:“你看起來像是很希望把我轟出去。
”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很有尊嚴的自個兒走出去。
”怎麼送走這尊煞神,似乎是頗為艱辛的工作。
“别這樣嘛,小璇。
我是幫定你了。
别想我會再次眼睜睜看你被狙擊。
”他伸手撈過桌上的礦泉水,一口喝光了屬于韓璇的水,還意猶未盡的伸出舌頭輕舔瓶口,驚猛的目光凝視着韓璇,訪若他舌端輕嘗的正是韓璇薄抿的唇瓣,那邪惡的意态……
足以教人把心口抖顫了出來。
韓璇不動聲色的道:“你提到‘再次’,是什麼意思?”他确定自己不曾在任何場會見過元旭日。
“三月五日,北楊路上,你躲過了一次狙擊。
”像在談天氣似的、元旭日笑道;“你的身手引起我的興趣,而你們一夥人似乎很認命的接受這種天天都可能喪命的情況。
‘殷華’成立六十年以來,主事者遇刺的情況層出不窮,但自你主事的五年來,刺殺事件才算真正到達一個高峰。
我查得到的紀錄是你躲過三十次,其他阿貓阿狗躲過五、六次,喔,當然還有一個小妹妹最近才躲過一場汽車爆炸劫難。
”
韓璇微垂下眼睑,以掩飾自己眼底閃過的詫異。
如果元旭日是在趁機展示他難以忽視的能力,那麼他成功了。
連一些不曾被警方記錄下的事件他都如數家珍,這人确實是不容小觑的。
當然,要打發也很難。
“原本你們天天活在被暗殺的刺激中是與找無關沒錯啦,但因為我要你,所以決定把你們的安危攬在身上。
最好的方法就是一舉消滅那些你們查不出來的敵人,然後你才會高枕無憂的投入我的懷抱啦。
”穿得一身怪盜樣的元旭日,口吻早已不是白天在!‘殷華”大鬧那般的狂悍獨尊,反而痞痞的像是凡事有商有量。
不過基本上仍不脫任性自我的本質就是。
韓璇談道:“我想你大概不會問我是否同意成為一名同性戀者吧?”
“我管你是不是。
誰教你是男的,我又不想你去變性,那就當同性戀伴侶又如何。
反過來說,你是女的,我仍是要你。
管你是男是女,我就是要定你韓璇了。
”
韓璇幾乎要錯以為自己成了一件任性小男孩急欲占有的心愛玩具。
“我是你要求的酬勞嗎?”
“别物化你自己。
當然,要這麼說也成。
”
“若我拒絕與‘旭日保全’合作呢?”
“很抱歉,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除非你想被第二組人馬追殺。
”他很大方的提供選擇。
二選一,很簡單的。
這是個嚴重的威脅,韓提沉下面孔,冷道:“那就來追殺吧。
”
疾掠向元旭日門面,趁他閃避道其出窗外,掃出一腿讓他無處可憑借,筆直落到一樓的草坪。
戰帖正式撂下。
即使元旭日的本意隻是單純的想追求一名愛人同志,但兩次都失敗了。
更慘的是,竟弄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怎麼會這樣呢?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