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殺手在兩次失手後堅決辭去這項任務,建議我們最好别惹上那一号人物。
”隐于暗處的女子尖聲報告着,伏低的身軀顯示出連連的失敗早已挫去了先前的志得意滿,再不敢輕估了凡人的能耐。
一團紅光倏地襲向女子的門面,若非女子尚能機靈的閃開寸許,此刻毀去的,就将不會隻是她精心呵護的紅發,而會是她視若性命的容貌了。
“長老饒命……”眼見上方的老者又凝聚出一團烈焰,女子連忙告饒。
另一邊的男子亦道:“長老,先饒了她這一回吧。
如果沒有凡人克制得了元旭日,那就派她将功折罪,相信定可奏功告捷。
”
老者手中的火團熊熊的燃燒着,但并未彈出,刮沙似的啞聲裡仍是未曾稍減的怒氣:“為了區區一個凡人破戒,值得嗎?這豈不是污辱了我族?顯示我族竟奈何不了下賤凡人的事實?”
“長老,時間已經逼近了,也許……凡人不隻是凡人……”男子閃着精光的眼眸正急速閃動着思緒:“一如我們總無法成功消滅‘殷族’的護使一般,他們數目年以來承襲殷皇之氣的護持。
而此刻,五百年的加持神力已即将告聲,正是一舉消滅他們的好時機,在各族莫不傾巢而出的當口,處勢愈加艱難的護使理應不堪一擊才是。
但屬下認為,元旭日的出現,也許是殷族五百年前便埋下的伏筆、用以阻礙我們。
所以元旭日應不隻是凡人。
”
長老似是回想到了什麼,身形要然一震!收起掌上的火焰,兀自陷入深思,而他身前的水晶球則彌漫着血紅色。
“長老?”夥身在下方的一男一女互相看了眼,惶然的請示着。
老者像是決定了什麼,隻見他雙目緊閉,口中哺哺念着一串咒語,雙掌交錯疊合,兩隻會指點向眉心印堂處,随着一股狂卷而來的巨風吹卷着四周形成渦漩,老者的印堂射出一道強勁金光,摹地劈開由黑色旋風圍籬出的圓,“鉻”地一聲巨響,但見得,長失般的金色光束化為一柄利刃,筆直插入口闆地三寸許。
“烈火劍!”男子驚呼!
遺失近五百年的神劍竟是在長老手中!
尚來不及由驚詫中回神,長老已開口:“給你将功贖罪的機會,帶着烈火劍前去,務必殺了元旭日。
那人,留不得。
”
“長老的意思是……?”
“屬下不以為對付一個凡人需要用上這把神器……”
一男一女搶着發言,但老者隻是喝斥道:“無論用什麼方式,殺死他!”
摒退了手下,老者嚴酷的面孔上滿是狠厲的補色.并且依稀夾雜着一絲絲的——懼意。
應該不是……那個人吧?
是也好,不是也好,甯可錯殺,也不願錯放!
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這是可以預料得到的情況——被夜襲。
更明确一點的說,就是深夜裡被色狼侵襲。
在黑影往床中央撲來的同時,韓璇掀被而起,立于床邊,冷眼看着人侵者被反罩于被單之内。
不意外,一點也不意外。
向來淺眠的地一向能應付各種突如其來的狀況。
“請問你這是在做什麼?”韓璇淡淡地問。
“你說呢?”呈上一朵無賴的笑,元旭日擁被坐起身,相當扼腕自己的手腳遲鈍。
“夢遊嗎?”
“好理由,再來。
”
“走錯房間?”
“也不錯。
但其實也不算走錯房間,而是我想來陪你睡,怕你一個人寂寞。
”
韓璇打量着眼前這個穿着史努比睡衣的男人,實在很難想像這人在五小時以前穿着筆挺西裝、梳着油頭,與他針鋒相對的景象。
雖然說無賴是他一貫的基調,但随着在意的丕變,表現的方式也大異其趣,令應對他的人深感頭痛。
此刻他已然明白為何“旭日”的另六名股東對元旭目總是感到無可奈何,甚至是放牛吃草的随他去。
這個人簡直是蝴蝶——完全變态。
也像變色龍,心性随着衣着的不同而反覆。
不必任何矯飾,渾然天成得不可思議。
“身為主人,有義務提供給客人安心舒适的睡眠環境,所以我就把我的床讓出來啦。
但因為我會認床,所以回來打聲招呼,順換交換一下對這張床的意見。
”元旭日向他招招手:“來呀,床很大,夠兩個人睡的。
”
完全将他的行為合理化,不感到絲毫羞愧。
韓璇深吸了口氣,與元旭日相距隻有五十公分的距離,知道這是利用元旭日之後所必須面對的打擾。
沒關系,這種代價他還扛得起。
而既然他來了,又似乎打定主意賴着不走,那麼也就是說有深談的時間了,正好可以把握良機。
“你來,是表示要接續晚餐的談話嗎?”
“坐吧。
”這次出手得突然,沒讓韓璇有逃脫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