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家夥會怎麼利用他哩。
面對善權謀的人物,就是不要給他大多籌碼支使,更不要赤膽忠心的輸誠,否則就是自找死路。
“同學,你是聰明人是吧?”
在學校的圖書館,化妝成實習老師的元旭日居高臨下的對管于悠打招呼。
管于悠一時感到迷惑的擡頭看向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人怎麼混進這所管制嚴格的學校的?
“請問你現在是什麼身分?”她瞠目低問。
“實習老師。
”淩亂的發,方框書呆眼鏡,配着白襯衫、藍牛仔褲的氣質,将一見菜鳥老師的扮相維妙維肖的表現出來。
就算認識他的人,不仔細看也絕對認不出來。
“校門管理員一點也沒懷疑?”于悠不相信地問。
那個管校門的老伯伯可是号稱過自不忘的神眼哩。
全校三千多張面孔,他都叫得出名字,簡直神奇得不得了。
使得一般閑雜人等根本混不進校園内。
“你有長腦袋吧?”元旭日口氣溫溫的,語調卻是威脅十足。
他人都進來了,還問什麼廢話?
管于悠點點頭,小心地商量道:“我知道你似乎想從我這邊得到某些答案,但麻煩一下不要現在可以嗎?今天是段考的第一天,而且我一向對英數兩科較沒把握……”
面對着一張青春貌美的懇求臉孔,再剛強的人也要化成繞指柔了。
但可惜得很,元旭日從來不是大男人英雄主義過剩的騎士人種,除了挂心的人之外,沒有其他人動搖得了他不達目的誓不幹休的剛鐵意志,天仙美人也沒得例外。
何況隻是一名黃毛丫頭,他又沒戀童癖。
“我知道你成績不錯,考一次十分、二十分讓别人得意一下又會怎樣?”伸手抽走管于悠手上的英文課本,他扶起(事實上是拎起)小女生離開閱覽室,往目前最冷清的藏書室走去。
“你一輩子都這麼任性自我,而不曾踢到鐵闆嗎?”被拎着走的于悠問着。
她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人,可以說是狂妄到唯我獨尊的地步了。
“我的大鐵闆是韓璇。
”元旭日很誠實的道。
“但你也是璇的克星,你可以惹他生氣。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該列為豐功偉業。
“為什麼我一點也不覺得榮幸呢?”“喀”地一聲,門闆合上,阻隔出密談的空間。
于悠愉悅淺笑——
“你們若沒有同歸于盡,就會是相襯的一對。
”
“好啦!先說說你們的來曆吧。
我知道你六歲搬入‘殷園’,也知道你的父母親人都健在,為什麼不好好待在自己家,偏偏當起孤兒來了?”
“這是我們四個家庭的遺訓。
很小很小我們就知道自己生來擔負着一個任務。
”她伸手握住胸前的水“晶”,以一貫柔雅的聲音說着,并不隐瞞。
“在我看來,韓璇雖然是你們之間的老大,但其實你才是他們的精神中心吧?”四人之中,管于悠年紀最小,并且手無縛雞之力。
乍看之下會覺得她被其他三人無微不至的保護着,但事實上管于悠的地位似乎相當超然,連韓竄都傾聽她的建言。
“如果說我是完成使命的祭司,那他們三個就是幫助我完成的護法。
沒有他們,我做不了任何是,而沒有我,則像神壇少了靈媒”
“你說你是乩童?”元旭日搓着下巴。
“起乩一下來看看如何?我還沒看過台灣的神棍。
”
這人真是沒半點口德!管于悠歎氣道:“你已見識過我們的敵人了,他們不是人類,所以你應該可以理解,就算我們四人身上帶有什麼聽起來似乎荒誕不經的使命,也絕不是自己的幻想過度。
”
“你之所以願意坦率的告訴我,是因為我是你們口中的‘日’。
先說說那是什麼玩意兒吧。
”沒興趣聽小丫頭講神話故事,他現在隻想知道“日”
是什麼鬼東西,以及未來他将面對的。
既然小黃毛是個乩童,那應該也會知道應敵的方法。
日後有空再來聽她講古,而此刻他隻想知道這麼多。
于悠合上水眸,将水晶輕觸上眉心,像在與什麼東西溝通似的。
元旭日頂了頂沒度數的眼鏡,發揮了難得的耐心等小丫頭擺完譜。
不久後,她輕聲道:“如果說我算是祭司,璇他們是護法,那你所代表的意義就是做法時必須具備的這具法器——”
“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