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是必然。
“日,果然是你……”粗嘎的聲音從黑霧裡傳出。
後是兩個人的合體,那黑霧巨大得彌漫了大片空間。
“我是‘日’?”可見這黑東西也是“老相好”的,也知道他是日。
最好玩的是,隻有他自己還搞不懂日是什麼東西。
真他媽的好玩透了。
“再次死在自己武器下吧!日。
”烈火劍淩厲的刺來,帶出的烈火像狂濤駭浪般卷來,團團繞住元旭日,讓他退無可退,似乎隻有挨打的份。
“再次?”他筆直跳入火焰中,讓駭人的火焰成為他的護身符。
随手抓了一團火丢向黑影,黑影躲開了,但似乎也不是那麼戒懼火焰。
可以料見對手比上次那個肉腳更高明數倍以上。
當然,他并不認為自己的疑惑會得到對方回應,攻擊都嫌來不及了。
還聊天哩。
他凝神以待,同時不免自行猜想:也許在所謂的前世今生裡,他在某個輪回中曾被這把劍砍死也不一定。
他實在不喜歡處在這種無力還擊的境地,但在找不到占上風方式之前,他似乎隻能閃躲。
别無他法。
利劍再次刺來,在他閃開的同時,它狠狠的将牆壁劈出一條巨縫,巨大的力道使得大樓之撼動,像經曆大地震的摧殘。
元旭日看着自己被劍氣削去衣擺,以及腰側一道沁血絲的痕迹。
好久沒有人能令他流血了!真是好家夥!
心緒翻湧間,握在掌心的火苗也愈發熾烈,一把一把的丢向黑影。
确定有打擊到對方,卻不能造成緻命的傷害。
當黑影愈能閃過火攻之後,劍勢也就來得更緻命淩厲。
“死吧!
倏地,黑影一分為二,前後夾攻住元旭日,讓他無處可躲,讓火劍筆直刺入他體内——
感覺到自己四肢忽然動彈不得,元旭日唯一能做的便是奮力扭身,讓心髒偏離被利劍命中的下場。
烈火刻沒人元旭日的體内,雖偏離了心髒,但長劍一刺到底,在劇疼昏死過去前,他看到黑色的劍柄抵在胸口,看來是……身體被穿透了……
“長老!劍……”有人驚呼着,它在消失呀!
“去死吧!日,徹底的魂飛魄散,下冥府去跟金狼王作伴吧……”持劍的黑影粗嘎喊着,并施以一連串咒語,無視于外界任何變化,沉浸在手刃強敵的狂喜中,使得他忘了任何可能随時出現的攻擊力量——
“王令出示,黑狼族退!”
一顆水晶墜子在少女的叫喊聲中投擲向那片可怖的黑影,霎時紫白交錯的亮光沖向天際,牢牢的包圍住那兩團黑影,更有一道金黃色的光束像絲帛一般包裹住陷入深度昏迷的元旭日,将地緩緩移出紫白光束包覆的範圍。
“狼王令?”扭曲的兩抹黑影在痛苦中發出畏懼的呼喊!在紫白光鉗制下動彈不得。
“終于出現了嗎?哈哈哈……”
不知從何冒出的狂嘯聲音像黑色龍卷風似的卷來,霎時整個破敗的辦公室内的所有物品皆飛轉在半空中,很快的,黑色狂風蓋過了紫白之氣,更輕而易舉的奪走了飄浮在半空中的水晶墜子。
“呀!還給我!”少女——也就是管于悠,大驚失色的叫着,企圖搶回她的墜子。
但黑旋風哪裡管她?卷起兩抹兒已奄奄一息的黑影,陰恻恻的以狂風撲打她嫩乎乎的臉蛋——
“多吸一些鮮美空氣吧,護令使者們!本王恩賜你們多苟活一些時日,後會有期!”
就像出現時一般的突然,黑旋風消失得亦迅速無蹤,直到最後一片飛旋的紙片落了地,平息了切,除了滿目瘡痍外、就餘三個死抓着固定物防止自己被吹走的男子,以及臉色深沉的管于悠;再來,就是依然被金光包覆的元旭日了。
一個胸口開了個大血洞,生死未蔔的元旭日——-“老大!”
“快叫救護車!”
“老天,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詭谲的波濤正兀自洶湧,混亂再度奔騰……——
韓璇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看到元旭日奄奄一息的模樣。
更沒想到的是……胸口竟因此而緊縮難受。
明明是一個老氣得他頭頂冒煙的魯男子,怎麼會牽動他向來七情不動的心緒呢?多年來慣于謀略的心神,總氣定神閑的應對所有挑戰,見招拆招,即使面臨了生命的威脅,也不心慌意亂,卻在此刻無法自制的激昂。
元旭日并沒有死(雖然看起來就差那麼一口氣)他的心為向揪得都要感覺到痛了呢?他會好的,不是嗎?自己何須揪心?這麼一個老愛惹他的人,見他此刻這麼蒼白虛弱,他該慶幸短時間之内不會被騷擾的,不是嗎?
“這是怎麼回事?”在于悠的通知下,他趕回又元旭日在天母的住處。
先是看到了個蒼白、沉靜得像是已然死去的元旭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