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必煩惱要怎麼處理屍體。
呆立在庭院裡的衆男子們隻能這麼自我安慰着——
“幹嘛扭捏得像個娘兒們?把上衣全脫了會死嗎?”将韓璇放在床上,在等醫生到來之前,決定先幫他的傷口消毒清洗一番。
他示意韓璇脫掉上衣,然而當地端一盆清水回來時卻看到那小子隻露出右肩,其它還包得好好的,不知在矜持些什麼。
“隻受傷這個部分,幹嘛至脫?”韓璇半躺在床頭,早已拿了一瓶藥酒沾手,搓揉衣服下的瘀青,用力推拿的動作令他微微抽着氣。
“全脫又怎樣?你有的我也有,還怕我會吃了你……嗦(吸口水聲)不成?分泌過剩的口誕徹底弱了所有威風。
韓璇挑着眉,建議道:“去換件衣服吧,口水都快流到褲子上了。
”
“我們……一起換。
”元旭日邪笑的撲向他。
以韓璇的身手當然可以輕易躲開元旭日的玩鬧,但他不,唇角噙着惡作劇的笑意,右肩往上一挺,仍在冒血的傷口就這麼呈現在元旭日面前,硬生生頓住他所有玩笑的心情。
“該死!你就不能裝得虛弱一點,好讓我時時意識到你其實是個傷患嗎?”元旭日滿口詛咒的忙着清理傷口,看着那五道被手指挖深出來的傷口,罵得更大聲:“八成要縫上數十針了!真他媽的!”
粗魯不已的低咒,以及溫柔小心的動作,向來魯莽狂妄的男子在心愛的人兒面前也得彎腰伏首。
他從不允許自己有任何弱點,一旦産生,必定無所不用其極的克服與消滅。
但對于他今生最大的弱點——韓璇,他卻是時時揪心而下不了手啊……
沒錯!就是窩囊,還窩囊得很甘之如治咧。
韓璇看着正在處理他傷口的大手,然後循着健碩的手臂往上瞧,直流盹到他臉上才定住視線。
就這麼要笑不笑的看着他。
元旭日牢牢鎖住他眸子,覺得自己快溺死在那雙漆黑如深海的眼底,才開口道:“幹嘛?在想怎麼賴帳?還是想設計我去做更多事順便離得你遠遠的?”若是打這些主意、奉勸他趁早絕了這門心思吧。
“我哪裡敢?”多麼謙卑的口氣。
“你有啥不敢?”
“怕欠債太多,信用破産而無力償還。
”
“沒關系,容許你連下輩子也拿來抵押。
”元旭日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寬容的債權人。
“謝了,本人無此打算。
”韓璇輕抽口氣,由着元旭日在傷口上消毒。
“忍耐一下,馬上就不痛了。
”元旭日更加的輕手輕腳,深怕再挑弄到韓璇任何一根痛感神經。
向來玩世不恭、唯我獨尊的眉眼,早已被濃重的擔心關懷所取代而不自知。
凝重吓人的神色,在在訴說着溫柔的訊息。
這人……居然榨得出幾顆溫柔的細胞呢。
韓璇拟視着他,眼光意就這麼膠着住,怎麼也挪不開。
不得不對自己的心承認元旭日早已攻占入他心中的事實。
向來不願深想,并不代表就不存在。
多麼奇怪的感受呵……曾經他以為他的生命中不會有任何人重要到牽動他所有心緒,可輕易的擦複他水深火熱又無可奈何。
但世間卻出現了這麼一個元旭日。
擺明了要受他利用,但代價是得到他——無論他是男是女。
真是莽撞的一名魯男子。
“旭日。
”他開口。
“呃。
”元旭日眨了眨眼,一時不敢相信韓璇這家夥終于肯叫他名字了,不僅沒有連名帶姓,而且還用近似溫柔的聲音喚他耶!害他就這麼楞住了。
“真的打算進入同性戀的世界嗎?”
“不相信嗎?我很樂意立刻以上床的行動來證明。
”不羅嗦,他老兄一把扯開襯衫,整排扣子飛落到地上蹦蹦跳,露出了他結實精壯的上身。
古銅色的身體充分彰顯着縱欲的本錢。
“我身上有傷。
”韓璇伸出在掌抵往元旭日的沖動,同時也感受到他炙熱的肌膚所蘊含的熱情。
差點想抽回手,但元旭日早已貼住他手掌,不許他退走。
“你會很快複原的。
”也就是說,他将會很快“吃”掉韓璇,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他。
他咬牙切齒的猴急樣,逗笑了韓璇。
純粹的輕笑,不含任何心機,令他俊美的臉上更加美上幾分,勾引得旁人心應神動,恨不得一口吞下他,連骨頭也不吐出來。
“你笑什麼?欠扁啊——”元旭日因看得吃不得而惱怒,才要罵粗話哩,卻被截去了說話的能力——以唇。
韓璇輕輕貼住他唇,漸漸吸吮至深,像個天生的調情聖手,甚至不反抗那雙倏然摟緊地軀體的鐵臂,任其炙熱搓揉着……
呼吸轉為激狂,溫度倏場至火熱的沸點,沒有任何欲迎還拒的矜持,兩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