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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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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下留人——” 彷若蒼鷹掠兔,在湛無拘摟住姬向晚退開到安全地帶的同時,數道白影飛掠而來,随着大道血箭的噴出、人影立定于地時,六熊也七歪八倒地跌在地上,脫去了半條命,各自吐着血絲,和着白沫調養生息,但也有人不支地昏死過去。

     為首的趙金熊定睛一看,看清了來人便心口一涼,知道自己再無勝算了。

    冷冷一笑: “我道是誰,原來是三大山莊的人馬!不曉得搶到秘籍後,會如何分贓才算公平呢?”雖是身受重傷,場面話仍得說上一說,以免被視若無物。

     所謂的三大山莊,正是近七年來活躍于江湖上的少年新貴,分别為浮望山莊的方首豪、寒冰山莊的秋冰原,以及靜堂山莊的黃呈彥。

    各自約二十五歲上下,其山莊亦是在這些少年手中發揚光大,深受江湖人重視,其地位也日漸與其它百年大派有并駕其驅之勢。

    這一群年輕氣盛的人自是不屑虛無三流角色。

     站在這三名少年英雄身後的,是其下屬以及女眷。

    待全部抵達現場後,浩浩蕩蕩的人數,莫約有上百人之譜。

    湛無拘坐在一邊無聊地數着人頭,悄悄咋舌。

     幹啥子?逐水草而居呀?還是正在舉行春日宴?不然哪來這麼多穿著華麗的男女? 出手打倒六熊的秋冰原不理會六熊的挑釁,徑自走向蹲坐在一邊的湛無拘。

     “書在你身上?”這是他絕對料不到的。

     “誰說的?”湛無拘攏緊披風,不讓任何人看到姬向晚的容貌。

    這個不安好心眼的男子怪裡怪氣得沉悶,讓人看了想打呵欠。

    想垂涎他的女人?下輩子也沒他的分,哼! “你隻會拖累她。

    ”秋冰原-起了眼,察覺姬向晚不尋常的沉默。

    “她生病了?” “不,隻不過看到了魑魅魍魉所以吓暈。

    你們閃遠點就行了。

    ” 秋冰原下巴一緊,冷目射出冰刃,不再言語。

     這時打發走六熊的方首豪快步走過來,一張比在場男性都斯文俊美的面孔溢滿焦急,拱手問着湛無拘: “這位小哥,請問吾妻向晚是否和你同行?” “我不是小哥。

    ”湛無拘直直打量着眼前的白衣男子。

    白淨的面貌,連胡須也修整得像這輩子從未長過;白衣飄飄,既有優雅也有潇灑,這是一個很懂得呈現自己的男人。

    “你可以叫我大哥,不然叫祖爺爺地無妨。

    ” “好大的膽子,真是給臉不要臉!”揚州首富之女紀香香第一個失聲叫罵起來,忙不疊要替大俠出氣。

     湛無拘伸出手指對紀香香搖了搖: “不對,大膽子與不受教是兩回事,兜不到一塊兒的。

    你的用詞得加強,三歲娃兒也不會犯這種錯誤。

    ” “你敢說我連三歲娃兒也不如?”紀香香怒叫。

     “你連耳朵也不行-,我幾時說過這一句?” “你明明是這個意思!” “成,随你,你喜歡便成啦,不必征求我同意。

    話說回來,你這般重視我話中的意思為何,真是教人受寵若驚啊——”湛無拘淡淡笑着。

     “你不要臉!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向來自認厲害機敏的紀香香哪能容許自己在諸位大俠面前被鬥垮。

     “不會吧?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還要來問我?”湛無拘好憐憫地看着那雙噴火的眼。

     “好了,香香,别——”有人企圖拉回正題,但無功地敗陣下來。

     “我叫紀香香!”紀香香抓狂地尖叫。

     “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問我?莫名其妙。

    ” “你……你……你……你……”紀香香當下氣得口吐白沫,眼白一翻,跌入衆丫寰的護持中,昏厥了過去。

    無顔面對自己被氣得吐血的事實。

     “這位公子好利的口舌。

    ”黃呈彥向來是不服輸的狂傲性子,冷笑道:“氣暈了一名女子,不是大丈夫所當為。

    吾等以至誠之心以待,你别不識擡舉。

    ” “至誠之心?掏來看看如何?我長這麼大,還沒看到活跳跳的心長成什麼樣子。

    ”嗟!至誠之心?上百雙睥睨的眼裡有冷淡、有嫌棄、有掠奪,就是沒有真心誠意的。

     “你——” “彥弟,别又給激了。

    紀姑娘的教訓還不夠嗎?”方首豪溫文的聲音成功地阻止了一場舌戰。

    他現下隻想知道兩件事——秘籍的下落,以及未婚妻是否正在那人手中。

    這兩件事都令他心情為之沉重,挂念得日夜不得安穩。

    “這位兄台,在下方首豪,是向晚的未婚夫。

    瓜田李下,正人君子當有避嫌之舉,以免毀了他人名節。

    相信這個道理閣下是明白的。

    ” 湛無拘站起身,将懷中佳人抱得更牢: “當然明白。

    所以即使我沒有做出任何逾禮的行止,也該為了姑娘的清譽無瑕而負起男子漢的責任,你放心,我是一點也不在乎向晚“曾經”是你的未婚妻的。

    哦!對了,既然我與向晚将共諧琴瑟,那麼,于情于理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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