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們高。
不過梁霞衣很快的原諒他。
因為「自信」是男人唯一的化妝品,一個男人沒姿色已經很可憐了,她怎麼忍心再奪走他們的化妝品,告訴他們換顆頭顱會比較實在呢?
于是,她也隻好說出善意的謊言:
「帥哥們,那個紅魚我們剛剛有看過了,你們自己去看就好了。
」
「别客氣啦,自己看跟專家看是不同的,我個人對海洋生物頗有研究,那個珊瑚産卵啊……」
她好無辜的拿出簡介,在他面前揮動。
「你看的那一本跟我看的應該都一樣吧?」
「書皮的顔色不一樣。
」曠男們覺得這個小丫頭真的是太下懂人情世故了。
當男人想在美女面前表現時,就算是吹牛,也不該殘忍的戳破啊。
這時,一群以結束單身身分為最終目标的怨女們,察覺到這方的熱鬧,款步定了過來。
這可正是曠男怨女狹路相逢哇!會不會激出飛揚的火花呢,就看這次的遭遇戰了。
這陣仗,旁人不好打擾,于是梁霞衣俏俏尾随上司的步伐退場溜掉。
真是!給他們一攪和,正事都差點給忘了。
她走在上司身後,思索着怎麼開場白比較好,可是……好像怎麼開始都會顯得很突兀耶。
上司替她省了事。
「怎麼不去多走走看看?」
「啊!有看呀,剛剛走一圈了。
」
「跟着我走,不會有趣的。
」
梁霞衣跟上來比肩而走,問道:
「什麼有趣?」
「我不是好的聊天對象。
」與她有私誼的朋友少得可憐,一般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跟她相處。
而她也無意改變現況。
「沒關系,我是,那就好了。
」哈拉嘛!這她最會了。
孟紅歌看向她,露出一抹笑。
笑什麼?她說了什麼好笑的嗎?沒有呀,她還沒開始發功耶。
「你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
「長得像嗎?會不會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姊妹?」
孟紅歌停住笑,先是搖頭。
「長得不像。
」然後問:「你怎會這麼說?這種話你怎能毫無芥蒂的說出來?」
梁霞衣搔搔頭,疑問道:
「『失散多年的親姊妹』嗎?為什麼不能說?我需要芥蒂什麼?」
「你……是白家的養女。
」美女上司的神色充滿歉意。
梁霞衣點頭。
「對啊。
那怎樣?」
「這種話對一般人來說隻是玩笑話,但是對你來說便是殘忍。
」
「不會啦!想那麼多做什麼?自尋煩惱喔。
」
她的太過輕松令孟紅歌側目。
見過太多身世飄零的人的各種面貌,就沒遇到過這種愉悅以對的表情。
「你不會感到上天不公?不會因而憤世嫉俗?」
梁霞衣聳聳肩,然後比着手指道:
「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這種事又沒有比較悲慘一點。
像有的人天生會讀書,做什麼事情都一把罩,更可恥的是他還不必花多少時間就可以做得比那些努力了一輩子的人還要更好!這不公平。
還有人天生很美很美,走到哪裡都被禮遇,古人甚至還發明了『紅顔薄命』來感歎喔,就沒聽過誰會感歎『醜女薄命』的;再有啊,就是有的人出生在很有錢、有錢到爆的人家--」啊!死了!她怎麼可以在上司面前舉這個例!她家正好是有錢到爆哇……
孟紅歌搖頭,輕道:
「别緊張,我不在意的。
确實人生不公平的事太多,隻是我們都習慣無限放大自己的不幸,于是那一點怨恨,就成了全世界都欠他的理由。
」她自己不也是一樣嗎?
梁霞衣用力點頭,「就是呀,然後弄得别人不快樂也就算了,還搞得自己人生一片黯淡。
何苦嘛!人是為了更好的明天而活着,才不是為了活着怨恨已經挽回不來的失意過去啊。
像我爸媽,我姐姐,都對我很好……嗯,偶爾是很煩人沒錯啦,不過我還是很愛他們喔。
一定是三太子有保佑,所以我才會成為他們的家人。
」
突然想到什麼,孟紅歌問道:
「梁,你在什麼情況下來到白家?」
梁霞衣想了一下--
「其實我記得的不太多。
曾經在很多地方住過,後來住得比較久的地方是一個警察伯伯的家,大概有幾個月吧。
下過後來梁伯伯因公殉職了。
然後被送到孤兒院,在那邊遇到白爸白媽,他們本來要收養兒子,可是當時他們嘴裡說要找個香火,但是卻一直抱着我不放,說我好可愛。
以為我才六歲,聽到我十歲了,白媽當場噴淚,替我哭了一天一夜。
我猜,當時院長一定是被她哭怕了,就讓他們把我打包帶走了。
」
「那你的姓?」
「就跟梁伯伯姓啊。
梁伯伯獨身,也沒小孩,爸爸要我留着他的姓,紀念他。
」
「本來的姓呢?還記得嗎?」
她尴尬一笑。
「呃……我今生……大概不會有機會知道親生父親的姓氏……所以也就無所謂記不記得了。
呵呵!」
是孤兒嗎?孟紅歌輕歎。
為什麼上司似乎有點失望的樣子?
梁霞衣偷偷瞄着,付度上司的心思,但猜下出來,隻覺得她……真是個不太快樂的人啊。
是天性?還是來自婚姻下順遂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