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麼驕傲呀!
孟冠人笑了,一貫的俊逸迷人,輕摟住她道:
「我記得的,是六歲的你,好可愛、好愛跟着我,甜甜叫着『哥哥』。
紅歌,你是我妹妹,别說對不起,懂得發脾氣、偶爾撒潑,才是當人家妹妹的本色。
這是洛洛與我一同設計的生日禮物,也是賠罪。
你說對了,就算你們相愛,也不該由别人來幹預自身感情的事,對不起,紅歌。
」他道歉。
一生風光順遂、吊兒郎當的孟冠人誠心的說出歉意。
「大哥,别……」
「我們接受你的道歉。
」耿介桓摟住妻子的腰,并将她帶出别個男人的懷抱。
孟冠人要笑不笑的看着最近讓他很手癢的家夥。
「你接受得很大方嘛。
」欠扁的家夥!
「哪裡。
」外邊解決如何?太久不練筋骨會生鏽。
兩個男人很有默契,一個将妻子扶坐在沙發上,另一個揚聲喚道:
「霞衣,過來陪你美女上司聊聊。
」
「喔。
」梁霞衣聞不出火藥味,愉快的走過來。
但是仍有三分迷惑的心神仍在想着「夏麗」這兩個字。
真的很熟耶……
想不起來,真是讨厭!
厚!不想了啦。
想想想,忍不住會去想--
然後,時光飛逝、歲月如梭。
咻一下,已經是第二年的四月天。
醫院婦産科的衆多新生兒裡,其中有一位叫做耿喜柔的小女娃誕生于世。
樂壞了好多人,已經确認這位小娃兒将有個備受疼寵的未來。
「哇!好可愛!」十來個人趴在育嬰房外的玻璃上對一個睡眠中的小娃娃流口水。
「紅歌真好!真的願意把孩子取名為喜柔耶,我叫靜柔,她叫喜柔,以後可以當好姐妹。
」
「那是耿叔取的名字,你别自己攬功。
再說孩子以後叫你舅媽或姑姑,不是叫姐姐。
」
叽叽咕咕,大夥吵成一團。
卓然也趁今天周末偕同女友與趙永新一齊來醫院,主要是想告知大哥最新探聽到的消息。
「我想結婚。
」卓然想好久了,戒指也早就套進霞衣的手指,但是因為想幫大哥找到妹妹,一切不得不按捺下來,好哀怨呀!
「想你個頭!還早啦!」粱霞衣覺得再過三年都不遲。
哎……她一直在想「夏麗」,覺得就快想起來了說,就差那麼臨門一腳……
他們三人看過娃娃後,直接往病房走去。
「大哥。
」正好耿介桓從病房裡走出來,手上大包小包準備拿回去換洗的衣物。
他們叫着。
耿介桓問道:
「情形如何?從梁天發那邊的人脈去找,都沒下文嗎?」
咦?粱天發?梁霞衣腦中「叮咚」一聲,終于想起來了!厚!真是幹辛萬苦,那兩個字折磨了她四、五個月,總算給她想起來了喔!
「沒有。
因為梁天發殉職後,夏麗小姐就被送到孤兒院,輾轉許多家,有些還是沒登記的。
」也就是說,至今一無所獲。
卓然臉色沉重。
耿介桓輕歎:
「也許我該放棄了,她也許已經不在人世了……」他打開門讓他們進去探望妻子。
現在,他有妻小就夠了,他會學着釋懷的,這樣的遺憾……
「霞衣,你們來了?快坐呀!」孟紅歌喜悅的招呼着。
……「啊!」梁霞衣突然貫通任督二脈般大叫!
卓然緊張問:
「怎麼了?不舒服嗎?」幸好這邊是醫院,很方便求醫。
梁霞衣張大嘴巴,看看耿介桓,又看看孟紅歌,啊……那個……她要怎麼說呀?嗚……她不敢說啦!好奇怪喔!
「霞衣,怎麼了?」孟紅歌伸手拉住小女生,讓她貼着自己,問道。
梁霞衣左看右看,咬牙彎身附在上司耳邊輕道:
「我、我以前的名字就叫、就叫、夏麗啦!」
孟紅歌一時沒有聯想其它,隻脫口問道:
「你以前叫夏麗?那又怎樣?」
不過當她這麼說時,其他三個男人已然變成雕像。
梁霞衣沒敢看過去,小聲說着:
「以前收養我的警察伯伯就叫、就叫梁……梁天發啦!」
轟轟轟--
病房裡徹底石化,隻餘下一個手足無措的梁霞衣--這位以前叫做夏麗,聽說是耿介桓失散多年的妹妹的人。
妹妹,找到了!
所有人以變身為石像慶祝之。
嗚……那她呢?該怎麼辦啦?!
認親是這麼認的嗎?誰來教教她呀!拜托……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