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破腦袋瓜子也找不到第二個字眼可以替代形容的那種美!
「勞煩你了,祝夫人。
」仙女出聲了,簡直是天籁。
「千萬别這麼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夫人,這兒目前是待售屋,也就是我提過的三天前請法師來作法的宅子。
我已經跟紅如說過了……」
「表姊,」那個叫紅如的,正是抱着嬰兒的女子。
「夫人不忌諱這個的。
夫人現在隻求安靜而隐密,這裡會是個好地方。
」
「是的,祝夫人,我喜歡這裡。
還請夫人幫忙遮掩我的行蹤……」
「那是當然,我會幫夫人到底,不讓任何人找到夫人的!」祝夫人點頭。
看到了一邊的阿丁,拉他過來。
「這是阿丁,這裡的守門人。
他父母雙亡,獨力拉拔四個弟妹,是個勤快老實的孩子。
夫人不必擔心他會洩密,有事盡管支使他,他很有用處的。
來,阿丁,見過夫人。
」說完一把壓着傻楞楞的小夥子鞠躬。
「真是一個好孩子。
」仙女微笑看着面紅耳赤的阿丁。
「我我……是……那個……」阿丁傻傻地笑了,隻能一直鞠躬。
「傻小子,一邊去。
」祝夫人搖頭,将他推開。
「這裡等着,回頭我有事交代你。
」
說完領着美若天仙的夫人往裡頭走去了。
阿丁回神時,已是半個時辰後的事,還是被祝夫人的話吓醒的!
「什、什麼?!那位仙女夫人要住這裡!還還……還要我瞞過所有人?怎麼可能?!堯少會殺了我啦!老闆娘,堯少每天都會來,我至少瞞他不過啊!到時你要小的怎麼說呀?!」他哇哇大叫。
「則堯那邊有我擔待,害不着你的。
讓則堯知道這件事我不擔心,他很有分寸。
我隻是要你多多注意一下,平常屋前屋後多巡幾次,要是發現了什麼可疑人士在探頭探腦的,你就快些去跟仙女夫人說。
要是有人向你打探有關她們的事,你可要機靈些,别說溜嘴哪。
」
「那些我會注意啦,我也會叫狗子他們在街上多留意。
可是老夫人,我還是擔心堯少那邊……堯少很寶貝這裡的,不會高興有人住進來……」阿丁覺得這才是重大問題。
「叫他來找我便是。
」祝夫人完全不當一回事,「對了,晚上下工後,你轉到我那兒一趟。
上回則堯要我把一些舊衣全清出來,共有五大箱呢,你先過來挑挑,适合你們穿的就全帶走。
則堯沒說我還沒想到,你這小不點兒,如今也快要有我高了,衣服穿在身上都繃住了。
」說完又揉了揉他的頭,便走了。
「老、老夫人……老闆娘……」阿丁既感動又憂心地望着祝夫人遠去,一張臉分作兩種表情呈現,一邊是笑,一邊又得哭。
堯少……堯少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的……
季夫人是個很客氣斯文的中年婦人,對婁恬很是喜愛,一整個下午光是聊音樂繪畫就沒完沒了。
相談甚歡之下,季夫人甚至想把婁恬留下來作客——
「你一個女孩兒家,住客棧總是諸多不便,不如就暫住我這兒與我作伴,等你宅子買下了再搬定無妨,我這兒空房間多着呢。
」
「多謝夫人關心,可婁恬還是不好打擾。
」她低頭喝茶。
「怎麼會?住客棧總不是長久之計。
」
「是呀,所以我已安排别的去處了,才必須對夫人說抱歉。
」
直到她們談到這個話題,祝則堯才想起今早他忘了問的問題,正巧這時傭人來找季夫人,說足老爺那邊在找,季夫人對婁恬打了聲招呼便往正廳去了。
所以祝則堯便得了這私己時間,趕緊問道:
「婁恬,我今早看你們搬了不少行囊上馬車,是要遠行嗎?」
「嗯。
是有這個打算。
」
「那你打算去哪裡呢?」
「不知道,或許随便找一家客棧暫時安置吧。
」婁恬說得漫不經心。
祝則堯聽出了不尋常,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在找我們,已經找到永昌城來了。
」婁恬也不隐瞞。
他猜,應是跟她的來處大有關系的人吧?
「願意說給我聽嗎?」他莊重地問。
婁恬看他,先問着:
「你曾經怎樣猜測過我的身世呢?」
「你有京城口音,你的舉止高雅端莊、氣度不凡,你的侍婢身手高超……這樣的種種,彙集出我對你的猜測是——你是來自京城的官家千金。
」
婁恬沒有顯露什麼情緒來讓他知道自己是否猜對,可是站在婁恬身邊伺候的兩名丫鬟臉上的得色,卻能讓祝則堯确定自己的猜測無誤。
心裡……不無沉重的。
她是他高攀不上的,可是他已經淪陷了。
「失望嗎?」婁恬一直在看他,研視着他表情的轉變。
他心一肅,馬上将沉重感揮開,淡淡地笑了——
「就算失望也來不及了。
」
「怎會來不及?你還是随時可以轉身走的,我又豈能奈你何?」她也在笑,可那笑意帶着點苦。
「你當然能。
」他最怕見她不開心了,差點忍下住就在丫鬟面前握住她纖白素手……
「我能如何?」她低下頭,當然瞧見了他及時頓住的動作,臉蛋漫着薄紅。
「你能讓我生,也能讓我死。
我走不開了。
」她的美麗,讓他整個人都傻了,連回話也赤袒又呆楞,下知修飾的。
她羞得無法應他,卻被他看作不信,他輕而堅定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