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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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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仍是非禮了她!他那樣又是什麼意思呢?他叫她名字的方式令她戰栗,一如他唇舌的侵犯在當時她吓壞了,什麼也不能領會,隻一味地吓壞心神。

    可,為什麼在一片甯靜中回想時,卻漸漸升起奇異的感覺呢? 有些悲傷,有些失落,以及沉沉地像失去了些什麼…… 急切地伸手在被子中摸索,又将那隻冰玉握回手中,眼淚垂落得更兇了……為了心中的恍然領悟。

    那是不可以的,但卻發生了;那是不道德的,但她卻…… 她失去了什麼?除了被采拮去的櫻唇外,便是她的芳心了。

    那名強硬的男子輕易地撥動她心湖,擄去她純淨的芳心,這樣無禮放肆,卻表現得理所當然,全然不會令人覺得粗鄙不文。

    而她單純的一切,也因他的出現而不再無憂。

    她還能當成一切如常地去當表哥的未婚妻嗎?她不能,而且對表哥也不公平! 他是那般全心全意地照顧她呀,對這麼至情至性的男子,若不能以完全純淨的身心去回應,是不公平的。

    何況……她已不潔了,輕輕上櫻唇,這沒有男子淺嘗過的地方,在今日已被下了烙印,火一般的感覺,至今仍在燃燒。

    那下烙印的男子,卻不是相伴她一生的良人。

     “他”臨去時強自決定要娶她為妻,可是他又哪裡知道她是怎麼也不可能成為他的妻的;因為她已經許了人。

    即使她仍是獨自一人,他說的話也未必是真心的。

     可是他為什麼給她信物?也奪走了她的鎖片? 對于這紛亂的一切,她無法也無力去理解。

     失落的,隻是一顆強被擄去的心而已。

     隻是一顆心而已──“大哥,您打昨兒個到今日,一直怪怪的,不對勁,弄得小弟一頭霧水,怎麼着?不是說好祭拜完義父的墳後,立即到江南走一趟嗎?怎麼又說不走了?難不成您打算回家啦?” 在“富堂客棧”的天字上房中的茶廳,有二名男子。

    而正在大聲嚷嚷的男子一身藍衣打扮,熊腰虎背,聲大如雷,黝黑的臉上,充滿了剛硬的線條,長相平凡,但那雙深銳有神的眼睛卻透露着不凡的修為,使其平凡的相貌洋溢着不凡的氣勢。

     他叫朱追闊,二十四歲,與結拜大哥韓霄義結金蘭,以性命相交已有七年。

    雖然沒有粗線條到莽直的地步,但到底是沒有韓霄那般缜密深沉的心思,怎麼說也猜不出結拜大哥不對勁的原因。

    隻能猜想,也許大哥決定打破誓言,回京師的老家一探;但,可能嗎?他有可能輕易打破自己立下的誓嗎? 如果韓老爺仍在世的話,倒還有話說。

    可,現今他老家已不再有親人了,而大哥在十年前離家時已立誓今生不再踏入踏月山莊一步;每年回來,隻是為了祭拜亡母,再無其它。

     而這次在二月天回來,是有原因的。

    在四年半以前,當韓霄慣例地在九月趕回京師,在亡母的忌日回來上墳時,猛然得知父親遭搶匪殺害之後,立即撇下身邊一切待辦的事,天南地北地獵殺那一群江洋大盜;由河套一路追蹤,穿過整條絲路,最遠的到帖木兒汗國,将十三名結夥的大盜一一找着,并且以最公平的方式比武決鬥。

     之所以會曆經四年半,除了那群盜匪已拆夥分散四處,難以一一尋獲外,還有一點,就是最後要誅殺的匪頭隐姓埋名後俨然搖身一變為江湖上的俠士,養客三千,廣結天下名人俠客。

    為了這一名匪頭,共耗了兩年的時間去确定,并且揭發,最後親手報仇。

    這一役,轟動全江湖,讓原本就冷漠而莫測高深的韓霄,更添上一抹令人敬畏的特質。

    人人都猜測他的修為很高,但輕易地手刃排名江湖第四的莫非棣,就大大出呼猜測之外了。

     十三名盜匪全數殲滅,韓霄回來祭拜亡父,便是為了告知其父,已替他報仇,讓他老人家安息而去。

     說好了要立即南下江南好生遊山玩水一番的,可是他大哥很不對勁,非常不對勁!打昨兒個回來後就發了瘋似的猛瞧手上的一隻玉鎖片,直到深夜,本該就寝了,卻跑了出去,一整夜沒有回來;直到今天,該起程的時刻卻動也不動,看着窗外,手上依然緊握着那隻玉鎖片,好似比他生命更為珍貴似的,怎麼也松不開手。

     而朱追闊怎麼問也得不到答案。

     “大哥,你這會兒不走了,是要辦什麼事嗎?”自言自語久了,他已不太期望他那大哥會回應他。

     不過,韓霄終于開口了,給了他淡淡的微笑,而那一雙黑潭似的眸子,閃着從未有的狂熱與勢在必得:“追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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