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險。
」他一向尊重愛人的隐私權,但那不代表他會眼睜睜看她把這項自由用在危險的事情上。
「涉險?何以見得?」季亞彥問着。
「上星期我查過一個人,叫朱立。
」
「消息販子?我知道這個人,但他不在我的消息來源系統之内。
一個消息靈通、将自己保護得很好的人。
你怎會對他有興趣?」
何-揉了揉眉心。
「安妮知道他,并且知道怎麼找他。
」
季亞彥高高揚起雙眉,十足詫異道:「我以為你的小洋妞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千金小姐。
」想不到安妮小姐竟是朱立的販售管道之一。
「曾經我也這麼以為,我更希望以後她依然是,所以我必須切斷她和她的女冠大姐的聯系。
亞彥,隻要找到那個女人,就可以找到安妮。
我早就該這麼做了。
」
「女冠?」
「女冠大姐?」
鐘尉泱與季亞彥同時出聲發出疑問,卻是為了不同的情緒波湧,但沒有人注意到。
何-點頭。
「我不知道她的姓名,隻知道安妮曾待過四所高中,這應該難不倒你。
」他将資料交給季亞彥。
「女冠?什麼人會取這種稱号?」季亞彥随手翻了下,決定道:「虹華高職離我母校比較近,我先從這裡打聽起。
會不會是個小太妹呀?「虹華」出了不少問題學生。
」
何-并不在乎對方是太妹或什麼鬼東西,他隻想找出她,并請她離他妻子遠一點,其它并不重要。
正想麻煩鐘尉泱再倒一杯酒,不意卻看到他沉凝的臉色。
「鐘,怎麼了?」
季亞彥這才注意到學弟的異樣。
以着偵探的敏銳感應,他問道:「你不會正好耳聞過這一号人物吧?」天下間有這麼巧的事嗎?
鐘尉泱扯出一抹苦笑。
「也許虹華高職的太妹頭頭全被尊稱為女冠。
我曾經認得其中一個。
」
「是嗎?她叫什麼名字?幾歲了?」也許就是這麼巧!天涯總在咫尺間,季亞彥不自覺湧出了濃厚的興緻。
「她叫孫琳琳,二十……六歲了吧。
」
時光刹那間倒流,溯泅回十年前,一次又一次的不期而遇、不歡而散的記憶……。
※※※
鐘尉泱一直是個品學兼優、不曾令師長寡母擔心過的好孩子。
自幼失怙,使得他更發憤向上,不因少了父愛的灌溉而走向歧途。
他知道他未來的目标,也就是母親唯一的期許——當上律師。
因為他的父親就是律師。
在還來不及設想自己想要的未來前,母親便已強勢的灌輸他這輩子唯一該做的事業就是當律師。
其實也沒有所謂的喜歡或不喜歡,畢竟念書對他來說并不困難。
生性的正直,使得他不能寬容那些因為單親就找藉口變壞的人。
現下的社會新聞,每一次報導青少年案件,總先标明是單親或非單親。
如果單親,似乎便是理所當然的青少年該變壞。
那很沒道理。
也因着一股不服氣,他更加要求自己在任何一方面都表現出最完美的一面,絕不讓人拿他單親家庭的身世做文章。
他總認為什麼樣的身分,就應該做好那個身分該做的工作。
自然,當學生的重要目标就是把書念好、吸收多方知識,而不是違規騎着機車、跷課的浪費生命。
「咳!咳咳……。
」不自然的嗆咳聲自前方的巷子内傳出。
鐘尉泱原本并不打算停下步伐的,但因一陣菸味,緻使他忍不住的蹙眉停住。
這個地方是早餐店林立的區域,也是下公車站後,兩所高中、一所國中的學生必經之處,偶爾也有校外委員會的人馬出沒,查探學生的行為舉止。
「啧!真難抽!幹嘛給我這個!」巷子内走出一個少女,随手将一包菸丢在路邊,身上散發着淡淡的菸味。
是她!他認出她正是上星期率着一群太妹在公車站牌招搖的領頭。
那輛在機車陣中的腳踏車非常突兀惹眼。
「違規抽菸還亂丢垃圾,這是「虹華」的水準嗎?」他忍不住開口說着。
少女似乎此刻才發現身後有人,猛地轉身,一張平凡的面孔上意外的素淨,不若其他太妹那般暗自塗紅抹綠,讓他覺得……清爽。
但那一雙淩厲的眼可是寫滿了不馴,全然沒有做錯事的自覺。
她并沒有認出他,隻認出他的制服,冷哼道:「你「智中」水準高,那就我丢你撿呀!你是好學生嘛,撿呀!」
「撿起來。
」他最看不慣這種以自由為名、破壞群體環境的人。
「哼!」她剝了片口香糖丢入嘴内,包裝紙很故意的任其四散,挑釁的眼裡昭示着——你奈我何?
鐘尉泱微微一窒!他耳聞過這種問題學生的頑劣事迹,卻沒料到親身體驗時,會這麼令人火大,連他這種向來不輕易動怒的人也被瞬間燃起了怒火。
卯上了!
「請你撿起來,這裡不是你家,請不要增加清潔大隊的負擔。
」
少女對他的好膽量揚了揚眉。
即使是男生,也沒人敢這麼對她。
「你不知道我是壞學生嗎?你期望我會聽你的?」她哼聲一笑。
「你不檢?」
「等你這個龜兒子去撿。
」
「你!」他倏地出手,一把抓住她手,強制道:「撿起來!」熱愛登山攀岩的他,練有好臂力。
而這個小太妹也不好惹,在雙手被制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