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精神還這麼好,那就是說我不該多事的押你上床了?」
她戒備的看着他,明明命令自己不要頂嘴的,但——
「啊!你什麼時候去上啟智班了?有救喔。
」
「很好。
那我們就來談談你接下來要怎麼接續這份工作。
」
「關你屁事!怕死的話就趕快滾出我的屋子,省得我還要替你收屍。
」那些歹徒和她的梁子結大了,敢射傷她,真是找死。
鐘尉泱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會就此作罷。
其實即使她想,恐怕也脫身不得。
那些歹徒搞不好已把她列為狙殺目标了。
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自己快要染上偏頭痛的毛病了。
「身為你的丈夫很值得同情,我想我于情于理都有權向你追讨一些補償。
」他一手撫着下巴,邪笑的瞄她。
她向天花闆翻了個白眼。
「天啊!這家夥以為他是誰呀?」
他的面孔很快的在她眼前放大,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便已壓制住她雙手陷入枕頭中,他的唇幾乎是抵着她的開口:「我知道我是誰。
倒是你恐怕才真不明白自己是誰的那名頑劣分子。
」
好癢!
她轉着頭,心慌意亂的想躲開他體膚的接觸。
他讨人厭的熱唇,該死的臉,更别說他男性的下巴帶給人不舒服的微刺感受有多麼欠人砍!
讨厭他的貼近,那令她無助又心慌,她得快些改變現況。
極辛苦的,她躲開他唇的狩獵大叫:「王八蛋!你欺負一個受傷的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有膽跟我下床單挑!」她一定要扁得他滿地拔牙。
可惜這次的挑釁收不到任何成效,反而還逗樂了他。
他停止對她唇的攻擊,呵呵低笑,氣息吹拂在她熱燙的耳根,簡直令她抓狂!
「弱女子?你還真是客氣啊。
來,對着我胸口的瘀青再說一次自己是弱女子。
」他以令她顫抖的方式,邪惡萬分的脫下上衣,并且拉過她一支手放置其上。
「如何?弱女子小姐,對于閣下的傑作有何高見?」
她口不能語,耳不能聽,滿眼盡是迷-的紅霧,對于男性雄偉的軀體,她向來沒啥觀看的經驗,自年少時期的荒唐過後,她最後一次看到的男性裸身是他,而相較于八年前,他的身材無疑由勁瘦的青少年轉變為真正男人的身體了。
修長有力的雙臂,由寬肩結累而下的是長期運動所形成的肌肉,隐隐隐在呼吸吐呐間浮現,直蔓延到長褲所遮掩的盡處……
他的身體非常的美。
比例均勻結實,絕對不若健美先生那般誇張過度,他的體魄是正常而且強勁的。
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她瞪了他好久才發得出聲音,并且聲音啞得像老妪:「你賣肉呀?少丢人現眼了。
」
「對于你摸到的還滿意嗎?」他有禮的請教着,含笑的眸子正惡意的瞟向她栖放在他腹肌上的手。
啊?!她的手在做什麼?!可惡!
下意識的狠狠一揮,卻沒聽到他的痛呼,她好奇的擡眼看他的表情。
鐘尉泱挑眉。
「你看來精神非常的好。
怎麼?傷口不痛了?」
「這點小傷口算什麼!如果你别壓着它,我想它會好得更快。
」他靠過來的大腿有些微壓迫到傷口,令她感到不舒服。
他小心的挪開,再三審視确定她的腿傷沒有大礙,也沒再流血之後才放心一笑。
「喂!你别亂摸!」才得到一點自由,右腳又想蠢動,但他機敏的壓制住。
「乖乖的,别亂動了。
」他再度拉好棉被,雖然她沒有受傷之人的自覺,但她仍是一個需要以睡眠療養的傷者。
他不該再逗她玩樂。
叫她乖乖的?他當她幾歲啊?
「除非你滾出我的房間,否則今晚誰也别睡!」她扯開棉被,并且踢到床下,就像個頑劣的小孩。
鐘尉泱一把火再度燃起!她真的是以和他作對為樂事是吧?既然她這麼精氣神十足,他再為她設想,不就顯得太多此一舉?
很好,今晚大家都别休息了。
「既然你這麼希望,那就如你所願吧。
」
她的雙眼一花,唇被狠狠攫住,身體再度動彈不得。
老天!他要幹什麼?
沒有戲谑的味道,他渾身散發一股堅決與火熱……
「你不——唔……」
他以牙齒咬開她衣扣,啃龇着她衣下的雪白。
「去你——噢!」好痛!
他居然像吸血鬼似的啃她頸子!
直到她的四肢不再受制後,她也沒有力氣對他的放肆予以緻命的還擊了。
怎麼了呢?
當全身沉浸在烈火中燎燒時,她迷迷糊糊的自問:兩個理應打得你死我活的人,怎麼會纏得你死我活、血脈贲張的?
但這疑問很快的随着不知名的火熱融蝕殆盡,再也無力思考。
直到許久許久之後,在疲憊的向睡神臣服之前,她唯一閃過的念頭是:為什麼當有張床在屋子内時,他們吵架的結局都是如此?
打了個深深的呵欠,她縮在他懷中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