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更多人被碎片射傷,原本甯靜的午後已然化為災難的煉獄……。
孫琳琳抓着呆若木雞的林雯悄悄走掉。
将林雯擺上了機車後座,她油門一催,快速回到自己的居處,腦中飛快的過濾各種可能性……
有可能是軍火案的主使者要殺她滅口……
也有可能是林雯犯到了什麼人……
是哪一方面的問題呢?
她得好好想一想。
※※※
如果孫琳琳以為悄悄離開事發現場就可以撇清被調查的麻煩,那她就大錯特錯了。
誰教那時她身邊還跟了大名鼎鼎的林雯。
在那個商圈,有誰不識「雲翔百貨」的女董事長林雯的?所以孫琳琳原本想默默調查此事的心願在第二天清晨就化為泡影。
首先,警員老趙又以踹壞門闆之姿沖進門喳呼着一大串雜念,身後跟着的是他優秀的-子趙勤風,然後在傻眼之時,從台中連夜趕回的鐘尉泱使一切變得更難以收拾。
他的臉色陰沉得像便秘二十年不曾解放……
頭好痛!千萬别再來更多的「驚喜」了,她心髒雖然強壯,也不該是這種吓法。
但事與願違啊……
「琳琳,我聽說你被人追殺是不是真的!」門闆可憐的遭受第二波摧殘,一馬當先跑進來的是孫家媽媽,身上穿着藥劑師白袍,左手抓着早報,右手撈着丈夫。
「老媽,爸,不是的——」
「需不需要驗屍?」孫琳琳的兄長孫俊宇擡高手中的公事包,保證配備齊全。
「我還活着好不好——」孫琳琳也隻來得及吼這一句,然後第二波的親人趕來了。
「姊!你受傷了!我聽說你中槍了!」孫家老麼孫束雅嬌嫩嫩的嗓音滿是哭調。
「姨……嗚……姨死掉了!哇!」被父親抱進門的小李毓開始哭了起來。
李毓的父親——李舉韶涼涼的廢話道:「呀!可以省下奠儀支出了,你知道,經濟不景氣,小弟當兵去,難免手頭困窘,感謝二姊的體諒。
」
孫琳琳無語問蒼天,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隻求别再蹦出一些人來擠垮她的危樓了。
當初不收她房租的朋友可是先聲明了:等房子一垮,他們就要把地收回建新樓,在沒垮之前,她仍可自住,生命安全自己負責。
天哪!她算了一算,十來個人的重量不容小觑,如果此刻來個地震,包準這屋子當下成了曆史。
「不會再有人來了吧?」她低問。
「大哥比較忙,晚點過來。
」李舉韶笑得不懷好意。
「噢!」孫琳琳隻能哀号,不知道該怎麼打發眼前的一切。
「孫女兒,你倒是說個話呀!」老趙叫着。
「我才剛睡醒,你要我說什麼?」
「孫小姐,我們隻想知道兩點。
第一,為什麼迳自離開事發現場;第二,那些人是否與軍火案有關?」趙勤風一副公事公辦的官僚樣。
「你不會自己去查啊?虧你還是知名警官!」
「琳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鐘尉泱低沉且抑制的輕問,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快要爆發了。
孫琳琳不由自主吞了下口水,鬥膽的建議道:「你何不回家安慰令堂?」
「孫——琳——琳,你再打馬虎眼試試看。
」
「喝!」孫家衆親人皆有志一同的往門口縮去,開始為這個不知死活的年輕男子祈禱了起來。
「你煩不煩啊,社會治安差,是警察的責任,黑槍-濫是政府無能,關我屁事!滾出我的屋子,蠢蛋!」她火大了,為什麼她要忍受這些?為什麼她不能好好窩在電毯内度過冰冷的冬天而不受打攪?!
「你就不能體諒我擔心受怕的心情嗎?我不是在審問你,而是關心你。
」
「放屁!」她嗤叫。
鐘尉泱用力抓她入懷,壓下她的反抗,緊緊的抱住她。
「别在這節骨眼唱反調,琳琳,你要我怎麼辦呢?才離開你一天,你和我媽就上了社會版的頭條——」
「喂!那是你媽太有名了。
」孫琳琳打岔。
「是,很抱歉她連累你。
」他低頭親了她一下,令孫家衆親友當下摔了一地眼鏡碎片。
「我不想問你們是怎麼湊在一起的,我也慶幸你們都平安,但叫我怎麼不憂心呢?你被鎖定目标了,加上報紙上陳列了你的大名,原本你隻是隐性埋名的偵探,從來不必擔心有危險,但現下經傳媒的渲染,你大大出名了,叫我怎能不害怕?也許此刻活蹦亂跳的你,會在下一刻血流滿地呢?」
孫琳琳楞在他懷中,不知如何以對他的真情流露,心口燙燙的,眼眶熱熱的,雙手不由自主回摟他腰身,不知該說些什麼,但這男人似乎有些失控……為了她而失控,不知怎麼地,竟沒來由地有些喜悅的泡泡在身體裡-濫……
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