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後說了公司什麼壞話,對你不諒解對吧?」
「除了這個外,也是防我一旦跳槽後,會将資源帶走。
」
「也就是說那個想挖你去的公司,他們的業務範圍是跟你現在公司相同的,所以令你的老闆覺得不得不提防?」她低叫。
「不能說完全相同,頂多有一小部份重疊。
那人隻是把話放得好象他對我現在的公司所合作的客戶有興趣罷了,隻要肯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就會知道以那家公司的規模來說,怎會看得上這些零星收入?」他籲了一口氣,第一次有辦法在人前說出自己的心事。
這實在不容易,但面對她,似乎便顯得輕易許多。
江靈樨有些擔心的看着他顯露出疲态的臉孔,沒想到就算是職場上很吃得開的人,也會有别人所難以想象的煩惱。
她一直以為他們這種人應該總是意氣風發、享受别人欽羨不已的瞻仰目光,就算遇到了橫阻,也會有那種……那種……對了!就是那種「談笑間,強擄灰飛湮滅」的氣概,然後霍霍喝喝呀咤的,對手馬上被ko打挂,他們會以最潇灑的神态,繼續走路有風下去說……
「所以你現在的公司為了怕你把客戶帶走,于是把你的工作架空,不讓你做事。
可是他們也不想要你離開對不對?」
「大抵是這樣沒錯。
」他點頭,發現看似有些憨然的她其實頗為聰慧。
「他們這樣做不對,居然用最差的方法待你。
這樣一來不管你會不會在這一次的挖角事件離開,你的公司最後還是會失去你。
」
「哦?」他很有興趣聽她的看法。
她有些缺乏自信,有些憨實,常常也有些怪異,但他發現這都隻是表面,且是不太正确的第一印象,唯一沒有變過的,是對她外表的評價,她很可愛。
他看她的眼神不自覺的變深沉了,但兩人都沒發現。
「現在也不過有人說要挖你,他們就凍結你、懷疑你,那就算你留下來了,心裡難道沒有疙瘩嗎?你沒有,别人難道就一定也沒有嗎?大家的互信之心一但破滅了,怎麼補救回來?我想以後你做得再好,也難以高升吧?」
他沒說話,隻是看她。
「你應該不會跳到那家公司吧?所以你才會說自己也即将失業對不對?」即是那是一家很優的公司,但他們挖人的手段不太好,不惜破壞别人的合作關系以達成自己的目的,也不給人退路走,真糟。
「沒錯。
那正是我的打算。
所以我可能會比-早失業。
」他揚眉問她:「好了,以上,就是我失業的故事,-聽完後,還堅持自卑下去嗎?」
别看他笑笑的,當他這麼問時,她最好識相的搖頭。
所以她很快搖頭,接着問道:「對了,那個想挖角你的差勁公司是哪一家啊?」
趙子融拿薯條的手勢一頓,失笑出來。
「為什麼笑?我沒說好笑的話呀!」
「-記不記得我們第二次見面是在哪裡?」他問着。
「記得,是在我們公司的電梯裡,那時你跟你學長在講話,沒注意到我。
」
「我那個學長姓周,是周氏業務二部的經理。
」
「是這樣喔……」她點頭。
「他好象很禮遇你耶,這很難得的,因為他們那些少爺一向是眼睛放在頭頂上,從來沒正眼一下看我們這些平凡人。
你一定很優秀,才會被他另眼相待……呀!是他!是他要挖你對不對?」
「對。
」他忍不住伸手輕撫了下她紅撲撲的臉蛋。
雖然心裡知道這行為有些孟浪,但他情難自禁。
他的輕觸讓她身子一震,整張臉蛋都紅透了。
她……她已經把自己偷偷挪得這麼近了嗎?近到他輕舉起手就可以碰觸到她的……嫩豆腐了嗎?
「我可以吻-嗎?」他的臉突然變得好近,輕聲問着。
啊?他說了什麼?他好象在問她可不可以……吻她……對不對?
真的嗎?不是吧?他這種一本正經且冷淡禮貌的人,不可能在中午才說要追求她,晚上就問她可不可以接吻了,這樣太快了!不是他的風格。
她聽錯了!一定是!
正當她在心底為趙子融的人格做一百分的擔保時,他的嘴已經銜住了她兩片紅唇……
耳邊蓦地傳來幾個小鬼的哇哇大叫,似乎在對她抗議些什麼,但她聽不見,什麼也聽不見了,隻知道,他在吻她——
這個中午才提議要跟她交往的男人,晚上就吻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