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版社企畫完成後,一聲令下,大夥從年初就開始忙着絞腦汁了。 那時手邊在寫《報恩那麼難》,又得挪出時間寫拔辣鮮報上連載的「青春夢」,而這個夢還出乎我預料的長,簡直忙翻過去。 雖然很忙,卻也已經忍不住在腦中挪出一方角落來構思故事了。 這種類鬼話連篇的題材,我好象沒怎麼碰過,雖然寫了多年小說,但對這方面的開發可說是沒有。剛好出版社有這樣的企畫,于是我才有機會嘗試寫這種題材。 多年前靈異節目盛行時,所有鬼話都出籠,每個來賓都言之鑿鑿地說着一則比一則更讓人瞠目的鬼故事,還都說那是親身經曆。我那時看了真是佩服不已,覺得台灣人的創造力跟想象力真的很了不起呢!都可以去寫小說了。 那時,我對其中一則故事印象特别深刻。 内容是什麼已經記不太起來了,不過那位婦人所說的「鬼」讓我很感興趣。 她說她現在這個五、六歲大的女兒,其實十幾年前就出現在她身邊了——以靈魂的形态。那是因為她們母女倆的緣份很深,讓她還沒生下她,就可以看到她,一直相陪到女兒終于投胎到她腹中,不過她卻說不出一個道理來解釋為什麼獨她有這樣的奇緣,她跟我們一樣都是再平凡不過的人,沒任何異能。 那個來賓說的故事内容并不算精采,但我覺得她「見鬼」的方式很有意思,所以一直記下來了。 我們所認知的鬼有很多種,從最早的《聊齋志異》,到前些年因為鬼話盛行而大量出版的鬼故事裡,讓我們對「鬼」有一些既定的印象,而不管是好鬼還是壞鬼,都不免讓人看了心驚膽跳、又害怕又愛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