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著又算什麽?」想叫他一個人去出賣色相,門兒也沒有。
楊敦日攤攤手:
「好吧,下次媚X峰或菲X思請我,我一定會去暢談我的減肥失敗史,可以了嗎?」
沒錯,楊敦日唯一被衆人認為該克制的是他的體重。
一七八的身長,卻有八十五公斤的重量,實在構不上玉樹臨風的标準,讓他原本好看的五官被脂肪填充得走樣了。
也因此他一向不被女性列為性幻想對象,最多就是把他當大哥哥看待;要戀愛,免談。
「減肥!你幾時減過了?」常奇偉嗤笑。
太了解這個同學有多麽懶了,再怎麽被嫌棄,他也不會因而去吃減肥餐或控制飲食。
「吃,是生命中最幸福的事。
」楊敦日再度說出他奉行的名言。
熱愛美食是他的緻命傷,誰也不能阻止他。
當他擡出這一句,常奇偉就知道不必多說了。
好吧,回歸正題。
「别管外表了,從明天開始,要上電視或拍照,兩個人平均分配,如果你做不到,那就全推掉算了。
你知道我是說真的。
」
「同學——」楊敦日為難地企圖找出轉圜的馀地。
「沒得談。
」
「有話好說——」
「你想害我遲到得更久就繼續說,沒關系。
」常奇偉露出白森森的牙直笑。
楊敦日隻好擡起雙手,表示投降。
望著合夥人走遠的身影,心中隻希望那美好的百分之一百二十五成長率能在日後繼續保持著。
千萬不要因為任何「沉重」的壓力而下滑到無底深淵。
該減肥了嗎?
他看向玻璃裡的映影,想到電視裡的廣角效果……
「老闆——你要的雙份潛艇堡買回來了-」外頭傳來助理的吆呼。
「來了!」三步并兩步,往下午茶飛奔而去。
減肥?這兩個字怎麽寫?
不知道耶。
阿範,本名範喜言。
在二十一世紀的第一年,沒有過去,不知未來。
不知道自己怎麽來的,也不曉得自己将怎麽去。
她是古代唐朝人,前一刻還在想要怎麽讓妹妹知道妹夫在賭坊欠下濤天大債,要快點逃,免得被抓去抵債,但一眨眼間,她便失去意識,再次睜開眼時已是物非人亦非。
她跌落在一戶人家的院子裡,被屋主——範晴撿到。
範晴險險給吓瘋,兩人相同的驚駭。
然後,範晴自然先收容下她再說。
不然還能把她趕向哪裡去?有半年的時間,範喜言都處在驚弓之鳥的狀态裡,大到一架飛機、小到二丸耳機,都可讓她驚叫兼跪地膜拜三叩首。
她的身分是一大問題。
由於大陸妹偷渡來台的情況相當猖獗,沒有身分證的範喜言隻要被臨檢,必然會成為蹲靖蘆的一員。
所以範晴找來三個死黨集思廣益,終於找到一個巧合的切入點争取到身分證。
合該是範喜言的運氣,範晴曾有個未報戶口的堂妹,一直在山中過着與世隔離的生活,多年來戶政機關不斷地派人追蹤、并發函要求前去登記,順帶繳交積欠多年的遲報戶罰锾。
但自許為自然教民的堂叔一家子才不管那些,拒拿身分證、拒絕繳稅、拒絕與塵世産生互動,迳自回歸大自然,耕種為生,自給自足。
在取得堂妹的同意之後,範喜言順利地「借殼」成為中華民國國民。
有了正式身分,其他小問題便無關緊要得多啦。
比如:沒有學曆、沒有經曆、無法出門找工作……等等。
為此,範晴與另外三位讨厭喝茶的死黨開了間名為「厭茶」的咖啡屋,以着四個老闆、一名員工的架勢,生存在商業區中,日子也算過得無憂無慮;由於四個人都有不錯的正職收入,所以也不怎麽期盼厭茶賺大錢,基本上隻要能打平每月固定的開支就可以了。
她知道自己是幸運的,遇到這四個如此好的人。
但,為什麽呢?
誰能告訴她,發生在她身上的事,究竟是為什麽?——
這是天譴,懲罰你的罪愆!
昏迷時,似乎聽到這樣的話在耳邊一遍遍回繞。
罪愆?她犯了什麽天理不容的大罪嗎?——
你這惡婦,早晚要遭報的!
有人這麽說過——
我等著看你得到報應!
也有人這麽叫嚣過——
惡婦!多口舌惹是非的惡婦!
他們,總是這麽怒咆著。
是……因為如此嗎?隻是因為她揭發了他們不忠的事實,就被老天爺報應了嗎?這道理哪說得通啊?
但……說不通的話,她又為何會在這裡?
也不對,還是說不通。
因為她存在的這個地方,是一夫一妻制,是丈夫一旦偷了腥,就可被告到傾家蕩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