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決定不再寫詩當謎題,讓莫靖遠在心底默默的對瞿昙感到抱歉。
瞿昙這陣子有空就在讀詩,他是知道的,可惜用不着了……
她留在德國一個月,然後寄來一張郁金香的照片,讓他知道她去了荷蘭。
半個月後,他信用卡的刷卡帳單上有一筆機票消費,是荷蘭飛往比利時的行程。
所以,她接着去了比利時。
在比利時隻待了四天,這次她寄到他的電子信箱裡的,是一串拼得莫名其妙的英文字母--ixkmlixybnxiyketrye。
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莫靖遠一個頭兩個大之餘,非常「懇切」的要求瞿昙在兩天之内把答案找出來;然後瞿昙隻好把下屬壓得口吐白沫,可答案還是無解。
最後才在一名打字小妹的意外發現下,知道了這是「呒蝦米輸入法」的字碼,意思很簡單,就是「我現在人在瑞士」如此而已。
藍,-到底在氣什麼?又有什麼事值得-氣這麼久?莫靖遠在心底歎息的問。
又過了十天,他在信箱裡收到一張工筆人物畫,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是誰的作品,他的特助很快幫他解答出來。
那是捷克國寶畫家慕夏的畫。
于是莫靖遠知道,她去了布拉格。
不知道她還要在歐洲閑晃多久,希望她既然有空的話,應該來到他身邊,兩人談談,于是寫信問她下一個行程。
可是她不是讓信石沉大海,就是回答一些無關緊要的。
她願意回信打哈哈,表示她已經不大生氣了,但還是有些不滿的情緒。
莫靖遠有點頭疼的知道她現在是這種情況,可是她偏偏不肯與他聯系,不想讓他弄明白她生氣的原因。
這樣猜下去,是想猜到什麼時候?無法與她說話、無法知曉她确切的行蹤,讓他如何定下心去做事?
終于,在最近一封信裡,他察覺出事情可能的肇因。
她的最新一封信,隻有一句話與一張照片。
那句話是--克倫洛夫城堡的騎士好帥。
那照片裡有兩個人--羅藍與一個外國男子。
笑得好甜的羅藍站在一個穿着十八世紀騎兵服的捷克美男子身邊,背景是一匹馬與古老的城堡。
這是以手機拍的,而且是他給她寄去的手機,這款手機甚至還未上市、若不是羅藍嫌棄數位相機太笨重礙手,他不會快馬加鞭的驅策研發團隊快快做出手機加相機兩機合一的手機,而且一定要體積小、要重量輕、更要美觀,以便利她使用。
結果這家夥把他的心血拿去拍帥哥也就算了,居然還把自己放在裡面!
這是很明顯的挑釁。
莫靖遠深吸了口氣,生氣的事,等見到羅藍後再說,知道問題從何而來就成了。
按下電話上的一個鍵,不久,他的超級特助輕敲門闆兩聲後,推門進來。
「莫少,請問有什麼吩咐?」
「瞿昙,麻煩你把這幾年以來與我有關的報導拿過來。
」
「請稍等。
」瞿昙馬上去辦。
一分鐘後,莫靖遠翻閱着兩大疊檔案,一邊聽着特助的口頭報告。
「單老爺子希望你這個月内能撥一天給他,他想介紹李家千金給你。
」
「我有空嗎?」莫靖遠漫應。
如果你願意當然就會有空。
不過瞿昙特助很聰明地回道:「您恐伯是沒空的。
」
「很遺憾,」
你怎麼可能會遺憾,瞿昙特助默默腹诽着。
接着道:
「莫家大舅希望你能帶曉晨小姐一同回去給他慶生。
他的生日在三天後。
」
「曉晨會回去,你飛機準備好,明天晚上就送她回去。
」莫靖遠臉上閃過一抹詭笑,讓翟昙特助好替曉晨小姐那個可憐的未婚夫感到十分的同情。
這些年來,莫少将妹妹帶在身邊,非常悉心的照顧,也非常用力的考驗着一雙小戀人的愛情堅貞度。
「莫少這陣子不使用專機嗎?」這點倒是出乎瞿昙特助的意料之外。
「不了。
」莫靖遠目光定在一張照片上,這是唯一的一張,被媒體拍到他與女人的合照。
他猜,羅藍看到的正是這一張吧?「還有什麼事嗎?」他擡頭問着還杵在面前的特助。
「最後一件。
」其實還有好多事得報告,但顯然莫少現在需要獨處,所以特助很快道:「老爺子從加拿大打電話過來,希望你有空時能撥通電話給他,他老人家想知道你對終身大事有何看法。
」這老爺子,指的自然就是莫靖遠最敬重的外公莫伯剛。
「我知道了。
」莫靖遠點頭,擺了下手,讓特助退下。
終身大事嗎?
從他二十八歲開始,這件事情就成了單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