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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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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浣浣并不十分明白哥哥的意思。

    突然要她搬去與一個陌生的男人同住,說是彼此照應;即使那個陌生男人是哥哥足以信任、品性超凡入聖的君子,她還是覺得不妥——一男一女共處一室,光想來就覺得别扭,别人說來不就更難聽?而且,哥哥又要求她辭去律師事務所的工作,去那個人的公司當秘書;這太誇張、太過分了!雖說多年來寒暑假她都玩票性質的跟在哥哥身邊實習,什麼打字、速記……一些秘書事務,對她來說并不陌生;可是畢了業,她的興趣是朝着自己專長發展,一方面準備律師特考,下一次法官考試也快近了。

    哥哥現在卻要求她半年内安份去當私人秘書,也沒有任何解釋就一溜煙逃到國外去了—— 朱浣浣柳眉微蹙。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哥哥的過分關愛,哥哥是她僅剩的親人了,不聽他的,要聽誰的呢?即使他太過于小題大作、杞人憂天,也都是可以原諒的;但是她真的不明白,住在好友白水晶那邊不是更好嗎?又不會引人非議……但哥哥極力反對,好像她有什麼大禍臨頭似的。

     她提着二大箱行李下計程車——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去是不是太怪異了?朱浣浣擡頭看看圍牆大門旁被陽光照得閃閃發亮的黑底金字—— 迅雷保全公司 從鐵欄杆圍牆看進去,是一片廣場空地,停放着十幾輛漆着保全公司名字的車子;清一色是紅黑相間。

    越過停車的廣場後,視野更開闊——右側是行政大樓,七層樓高的辦公室,不華麗,但很有公司的架式,也是黑白相間,看得出落成不久;左側是三層樓的員工宿舍。

    介于二幢建築物之間是兩座球場——藍球場與排球場;而最裡端就是一座操場了。

    即使是坐落市區與郊區之間的工業區,能有這種規模已經非常不簡單了,像一所小學校似的。

    這間保全公司從頭到腳全是陽剛味十足,沒有一點柔美,她一個女孩子家,難道未來半年就耗在這全是男人汗臭味的地方嗎? 現在要後悔也來不及了。

    她提着二隻大皮箱往開着小門的警衛室走去,她還來不及開口,警衛一看到她,眼中立即露出暧昧的眼神;通報過後,以更暧昧的口氣要她直接上七樓。

     将行李寄放一旁,朱浣浣有些難堪的快步往内走去——别人會怎麼想,她太清楚不過了;五年前初到哥哥的公司打工,員工不知道她是朱建民的妹妹前,放出來的流言可難聽呢。

     誰叫她有一副豔若桃李的面孔!好友白水晶對她曾做出最貼切的評語——“一顆單純的腦袋、一副魔鬼身材;外表風情萬種、内在天真無邪。

    ” 自然卷的大波浪長發,配上明豔無暇的臉蛋,加上凹凸有緻的好身材;怎麼看怎麼像做情婦的料。

    聲音低沉柔美不說,那雙明媚、略有近視的大眼,在看不清東西半眯時,真個撒落萬種風情,勾魂攝魄不自知。

     為了這外在表相,她做任何事都非常辛苦,因為常引來不少登徒子想一親芳澤。

    讀書時,她的腦袋受質疑;入社會後,她的專業能力不受肯定,老被供起來當花瓶,加上她生性與世無争,老是吃虧;難怪哥哥老為她牽腸挂肚、放心不下。

     轉眼間,她乘的電梯已達七樓。

    電梯門打開,就見到一個英俊潇灑的得令女人們放心怦怦亂跳的美男子,戰在電梯門口對她行紳士禮,口中說道: “真是歡迎光臨呀,美麗的小姐。

    ”孟冠人隻消一眼便已打量完她全身上下——是個絕色,也是個典型的大小姐,單純眼光中看得出腦袋中空無一物。

     朱浣浣有短暫的茫然;她以為隻有百貨公司才有電梯接待員——真是太埋沒了這等人才。

     “你這等長相,做這種工作不會太委屈了嗎?而且一定很無聊又賺不了多少錢。

    ”她不好意思告訴他,去當牛郎或明星必定日進鬥金。

     不待孟冠人自錯愕中回神,在他身後已爆出大笑聲。

     朱浣浣尋聲看向英俊男子的後方;七樓屬于區隔式的半開放空間,除了二間以玻牆分隔成總經理室與副總經理室外,其他全隔成小區域各行其事,共有四個區間;中央以木闆隔成半人高的高度,上頭的常春藤盆景是整間辦公室内唯一的活潑。

    那個以很随意姿态靠在總經理室門上的男子,已斂去笑意,一副懶洋洋的表情,與面前這個英俊又衣冠筆挺的男人比,顯得可真的邋遢透了;一件黑色襯衫也不穿好,竟然有三顆扣子沒扣好,露出了黑亮結實的胸膛——胸膛上頭有一些白白、紅紅的的橫線是什麼?天哪——是刀痕傷疤嗎?謝天謝地他沒有令人作嘔的胸毛——話說回來,他有沒有胸毛關她什麼事?而且她并不覺得那些猙獰的傷疤駭人,事實上她覺得那比較像是——騎士的勳章——哦!老天!朱浣浣,看向别處去!淑女是不會盯着人家的裸胸的!此外,袖口往上卷到手肘關節處所;露出的半截手臂,也吸引了她的注意,因為上頭也有傷疤——這男人全身上下全是傷痕嗎?那一定很痛!他如何忍受過來的?這麼強壯的人不該這麼高的,她目測這男人至少有一八0,像一座山——那是靜物的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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