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拿出去丢。
方暢伸手輕輕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彈了一下,才拉着她的手往大桌子走去。
将她壓坐在椅子上,把便當放在她面前。
「吃吧。
」
耶!她無聲的歡呼,趕快把便當盒打開——哇!一陣熱煙冒了出來!
「還熱呼呼的!」
「當然,一直保溫着。
」他輕哼。
「所以說,你一直留着等我來?」她竊喜,也好感動,用力加餐飯中。
「是呀,等你來。
等你自投羅網來了後,我會叫阿國、天保抓住你,然後我就可以撬開你的嘴,把整盒飯菜倒進你肚子裡。
」他笑得很血腥。
「嗚——」嘴巴裡塞着滿滿的食物,她無力喊冤,隻能瞪大眼看他。
方暢看着她雙頰鼓鼓的狼狽樣,突然很惡意的把她的臉轉向一邊面對着依然在石化中的小學徒,介紹道:
「這是阿國,我的學徒之一。
早上那個叫天保,也是學徒。
阿國,她是王小姐,目前是我女朋友。
」
眼睛圓圓的、臉頰鼓鼓的王攸貞除了趕緊吃完嘴裡的食物好開口說話外,其它還真是無計可施。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惡劣了,居然這麼會記恨!
「你……咳咳!阿國你好,我是王攸貞,以後你叫我王姐就好了。
」
「不會叫人嗎?」方暢推了下徒弟的頭。
這小子還在發楞,是想演化石演到什麼時候?
「哦哦,王姐你好。
」阿國局促的叫完人後,機器人般僵硬的走到前面去了。
「他怎麼那副樣子?」她下明白的問。
「吓到了吧,我想。
」方暢聳聳肩,「畢竟他從沒有看過我被女人饑渴撲倒的畫面,等我要去行天宮收驚時,會順便帶他去。
」
才剛塞進嘴裡的食物再度消化不良的梗住,王攸貞啞了半晌,才結結巴巴的、艱難的開口:
「饑渴……撲、撲倒?」誰撲倒過他了?是哪個女人?是哪個又饑又渴的女人?在場除了她之外,還有别的女人嗎?「你……你是……在指我嗎?」
「當然。
」慎重的點頭。
「我哪有!」她叫。
「你有。
」還敢抗辯?
「我沒有!」她跳起來。
「你沒有沖過來把我壓在牆上?你沒有嚷嚷着肚子餓?還有——」他走到料理台邊,拿着一顆蘋果問着:「要不要喝一杯現打的果汁?」
「要!」一枚傻女笨笨點頭。
「那就是了。
你把我撲倒、你搶了我的便當、你又向我讨果汁喝,總結起來不就是你饑渴的把我撲倒?」好,開始削皮,打果汁去。
「我我我、我我我……你、你——」她無言。
千萬、千萬不要去惹怒一個看起來無害又善良的奶油小生,因為他的回報是很立即且幼稚卻又可以氣死人的!
真是……真是一個……死小孩!
這一定是姐弟戀必須付出的代價。
王攸貞在心裡偷偷想着。
而她,也認了。
「方暢,你不知道,她的血一定是冷的!她一定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怎麼有人可以冷靜成這樣?我懷疑她的字典裡一定沒有『花容失色』這四個字!而她所認知的『笑』,肯定隻有平常對人客套禮貌的那一種。
也就是說,她壓根兒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笑!我可憐她,我——」
「你這通電話已經打來四十五分鐘了,是不是該導入正題了呢?」
半個月來的每一天,且大多是晚上,方暢家的電話都是在占線中;而那占線的内容還真是千篇一律,都是先長串的「歌頌」着他那超級秘書,啼到欲罷不能、如癡如醉,都快忘了真正的正事還排在後頭等着讨論解決,還得方暢一再的提醒他。
周劭在那頭哇哇叫着:
「等等,我還沒說完她呢!你總得多了解她一點,才能幫我想對策呀!你不知道,她很厲害的,我們都看不出來她心中在盤算什麼。
不愧是被那個工作狂訓練出來的人,連面對我二叔拍桌叫罵時,也都沒有表情。
别人都吓壞了你知道嗎?我當時都想藉機尿遁算了,我還看到劉秘書也吓得雙手都在發抖,其它人根本就是癱掉了好不好!整個副總辦公室就她一個人敢站在我二叔面前說道理,我多怕我二叔當場一巴掌甩下去呀!我是怕她受傷才沒走人的。
可是她真是不領情,二叔走後,她就要求開會,然後把我電得慘兮兮!這是不是在遷怒呀,你說!」
「她差點挨打?」方暢眉頭不禁皺起來,聲音不再漫不經心。
「是擺出那個姿勢了沒錯。
不過我二叔哪敢真打?要真敢打下去,王秘書如果沒把他告到身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