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目标正是那位酷女郎。
「小姐-好,請問-對立法院席次減半有什麼意見?」
鏡頭正面對上那位酷女郎。
就見她這麼回着:
「天氣很熱。
」
嗄?!攝影師的鏡頭晃了下,而女記者的笑臉刷滿黑線。
「不是的,我是請問-的意見,不是問天氣……」
「我隻對-的眼線有意見,它融化了,-要不要找個地方去補妝?」
「啊——」女記者連忙搗住臉,火速往百貨公司飛奔而去。
實時聯機到此無預警中斷,攝影師還傻傻地把鏡頭定在酷女郎臉上不知道要轉開,還是酷女郎覺得夠了,伸手将攝影機的鏡頭往天空的方向推。
「今天天空很藍,如果沒新聞好報了,就多拍一點給大家看吧。
」誠心誠意地建議完,淡淡走人,退到攝影機捕捉不到的地方,繼續不耐煩地等下去。
哈哈哈哈……
任放歌放聲大笑,他的不正常終于讓酷女郎又注意到他,她看了他一眼,一會兒後又看了一眼,而他則毫無節制地大笑着,笑到肚子疼也還是要笑。
然後,她走過來了,走到他面前後站定,看着他。
任放歌收住笑聲,以大大的笑容擡頭看她,确定她應有一六五以上的身高,這真不錯,不過這不是重點啦,他比較期待她會對他說些什麼話,是罵他偷窺狂還是直接唾他一句「神經病」算數?
她應該早就知道他在看她了吧?她對他是什麼看法呢?據别人說,他長得還不錯看,雖然一副花不溜丢的桃花相,但那股浪蕩不在乎的德性還頗得女性愛慕。
不知道她對他是否有相同的看法?
在兩兩相望的幾秒内,他心裡轉過無數猜測,想着她開口的第一句話是什麼,想了很多很多很多,但那些很多裡,肯定不包括這一句——
「你迷路了嗎?」
「呃?」他發現他能夠做出的反應跟之前那些人沒兩樣。
「-為什麼會這麼問?」很快地回問她,不想讓她覺得他也是呆瓜一枚。
「這裡不是醫院。
」
她這是在拐着彎罵他神經病嗎?
「我不是神經病。
」他決定大方原諒她的刻薄。
「我沒有這個意思。
不管是憂郁症還是躁郁症,我都不會以神經病三個字通稱之。
但如果你需要醫生的幫忙,就不要逃避。
」說完,從手提袋裡拿出名片盒,掏出其中一張名片遞給他。
「這個醫生聽說很不錯,你可以去找他。
」
她是認真的!
任放歌了解到她不是在開玩笑或罵人後,并沒有覺得心情好過一點,事實上是開始覺得糟了。
與其真的被當有病看待,還不如被人家純粹罵罵糟蹋下好了。
「……小姐,有沒有人說過-很毒舌?」沉默了一下下之後,他不笑了,很慎重地問出這個疑惑。
「常常。
」她點頭,表情雖然冰冷,但給他的待遇顯然比剛才那些人好上很多,因為她還沒有走開——八成是因為她對病人有恻隐之心的關系。
「但-一定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麼誤會-對不對?」
酷女郎揚了揚眉頭,她有一對好看的柳葉眉,眉色很淡,很襯她冷淡性格。
他期待她的響應,讓話題可以繼續下去,可惜情況并不被允許,因為她等的人來了,然後,也很理所當然的,她轉身走開,沒想到要打一聲招呼。
這位小姐向來都是這麼我行我素嗎?
就在他心裡對自己的魅力充滿懷疑,也考慮要不要叫住她時,她小姐在走開了好幾步後似乎想到了他的存在,回頭了,讓他龜裂的自信心稍稍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她,要對他說什麼呢?問他的名字?電話?職業?
他濃眉揚、唇角翹,露出陽光般的帥氣笑容等着,他等到的是——
「記得去看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