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隻是我告訴自己的那些理由。
而追求,肯定也不是我最初所想的那樣,多了一個有趣、且可以親吻的朋友……」他話沒說完,像在沉思什麼地停住了。
「還有,多了一個固定聚餐地點。
」她輕道。
「嗯。
」沒想到她是這樣想的,對他的追求,隻當餐叙。
「可是事情沒有那麼容易。
」他承認。
她看他,好奇問着:
「你以前怎麼跟人交往?」
任放歌看了她一眼,又轉身帶路。
他不想說嗎?葉安安猜着,想着以後不再問了,既然這對他而言不好啟口的話。
可是任放歌說了:
「我并沒有太多經驗,她們告白時,我通常想辦法讓她成為我的朋友,其中當然有一兩個試着交往,可是最後她們都會抱怨我給她們的關注沒有朋友多,她們讨厭我總是在接電話,不喜歡我把她們的重要性看得比朋友一樣多。
」
「你不可能與一個人有感情上的親密,又同時要求她站在你的世界之外。
」
「-說的對。
」他在一陣沉默後同意。
可是,他那扇别人走不進去的心門,是他自願關閉起來的嗎?還是他根本一直是在敞開,但沒有人找得到路走進去?她不得不承認,任放歌十分外放,從不刻意隐藏他自己,或許隻是那些渴切了解他的人卻沒有辦法從他的敞開裡解讀他,于是抱怨他攤開的不夠,抱怨自己被一視同仁,沒被賦與更重要些的地位。
「安安……」前頭的階梯就要走到盡頭,再往上就沒路了,一片荒堙蔓草橫擋,足有半人高,顯而易見這裡從未有人來過,除了他。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
」他以為開口會很困難,但起了個頭之後,整句話便說完整了。
「你想說嗎?」
「不想。
」
「那就别說。
」
「那-要安慰我嗎?」
「不想。
」安慰的話語大多無濟于事,她不認為那是他真正需要的。
他們踏進草裡,地勢高高低低,土質有軟有硬的不一,前一腳踩得差點落陷,後一腳卻可能被硬石拐到扭傷,他小心地探路,沒讓她受傷。
「-知道我要帶-去哪裡嗎?」他回頭給她一個邪惡的微笑。
她笑笑,雙眼從他忙着為他撥開雜草藤蔓的手上移開,往天空看去。
這裡的林木生長得較稀,可以看到一片晴朗的藍天。
「這裡就很不錯了。
」她拉了拉他,不讓他往前走去,指着左側邊一塊約有兩公尺高的巨岩道。
「我們爬上這塊石頭,你看怎樣?」
他沒反對,以身為墊讓她爬上去,他也很快地攀上來。
巨石上面還算平坦,用來當作野餐地點也十分便利,所以他們就在上面吃起他辛苦帶上來的食物。
「這裡很原始。
」她看了下四周,說道。
「往前走下去的話,風景還是這樣,不會突然出現什麼美麗的東西。
可是我還是想帶-來走一走。
」
她笑,雙手高舉往後躺平在岩石上。
「我很想取悅-,可是當-笑時,我卻不知道-是為了哪件事笑。
」他也躺了下來,把餐盒放到一邊,兩人靠得很近,讓他可以好好地看她。
「明知道-不可能會打電話給我,但偶爾我會希望下一通響起的鈴聲是來自。
」
「我沒事找你。
」
「反正我會自己出現,對不對?」他口氣有點危險,就跟他-起的雙眼一樣,顯然對她的笃定非常不滿意。
她擡起手,遲疑了下,但也隻有一下下,便撫上他的臉,教他震驚得瞠大眼。
「我沒有那種笃定。
」
「那-就是不在乎有一天我可能不會再出現。
」
「你生我的氣?」另一手也擡起,撫向他另一邊臉頰,此刻他整個人已撐起在她的上方。
「我隻是在埋怨。
」他喃喃道。
在她的輕撫下,開始心不在焉。
「埋怨什麼?」她不解。
「如果……有一天,我沒再找-,-一定會……直接忘了我……」就像她忘掉她的初吻學姐那樣的輕易。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支零破碎的來由是……她勾下他的頭,吻了他。
很快地,他不滿足于這樣的青澀,隻是唇與唇相抵吸吮,他想教她更多,也想從她身上得到更多!
也許是火熱的舌吻,也許是比喜歡更甚的、那難以控制的愛,更或許是那不必言傳就能意會的知心。
想要的那麼多,已經不是喜歡兩字可以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