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都像你嗎?”
蕭諾撫着下巴想道:
“我大姊一心想嫁個空軍老公,生一窩小孩,二十歲就嫁人了!生了七個小孩,跟我姊夫計畫再生兩個,九者為尊,如今應是快樂的。
我哥想當拓荒者,移民澳洲去了,也娶了一位小鳥依人的妻子。
唯一的弟弟目前在當高四生,沒考上T大不肯讀,去年差一分可以上醫學院,不肯退居其次,進了補習班。
我覺得依自己心志去過生活,大家都過得不差。
”
這樣說好象也沒錯。
但蕭諾的不婚一直讓她不太明白。
“你何時打定主意不婚的?看到父母這麼恩愛,你完全不羨慕嗎?”
“我高中時開始決定獨身,因為我覺得男人的求偶方式挺無聊的。
然後我又想到我無法忍受與幼稚又無聊的男人共處一室,想了好久,才決定獨身比較好。
一對夫妻恩愛一輩子聽起來不錯,我也喜歡為筆下人物制造這種好結局,但是同樣一張臉看上一輩子,我覺得很可怕!你知道嗎?我父母三十年來沒有一天分開過,他們受不了一天見不到彼此,但看到了又如何?還不是一張老臉!”蕭諾對那種熱情感到不可思議。
她這輩子連得獎、受傷、被罵、撿到很多錢都覺得不值得開心或生氣委屈,更别說愛情這種強烈情感會對她造成震撼了,不可能!
“你是不是少生了一條動情神經?”
“那敢情好,保長壽!”蕭諾大笑。
“古墓派的!”原穎人搖頭,知道她指的是小龍女的養生訣,不悲不喜不笑不怒不言不想,可保青春永駐,那根本是仙了!人類那學得來!沒有了那些情緒,人類就不是人類了。
由此可知,羅京鴻是徹底沒希望了!可憐的人!原穎人都不知該怎麼來拟安慰稿了!希望他不會太傷心。
還是暫時瞞着他好了,免得他一時想不開又回頭纏她,那她不就累了?才不要!她要專心談戀愛,這次,誰也别想來打擾她!
任何人不得未經原作者同意将作品用于商業用途,否則後果自負。
母親大人有交代,雖然當人家的女朋友要有為人妻的忠貞與體認,不可以亂來。
但是倘若共處一室時絕不能是孤男寡女,要認清“壞事”隻能在結婚後做。
未婚的大姑娘不能讓名節蒙塵,給人随便的印象。
原穎人百分之百肯定自己與秦宴儒都不是會在婚前逾越界線的保守人。
可是為了自證清白,在周末南下時,她仍是拖着蕭諾一同去。
一方面知道蕭諾沒什麼事好做,一方面也提供了小說與食宿的招待,終于使蕭諾點頭答應。
這回去恒春可不是住什麼度假小屋或飯店,而是住秦宴儒的公寓。
他租的地方三房兩廳,可以招待她們,更可減去一筆花費。
有了蕭諾同行,決計不怕人家說閑話了。
“你是真的要我保護你的名節,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充做不知情,任你們去火熱?”蕭諾很認真的問着。
下了火車已是中午過後,她們先找個地方吃飯,才打算搭公車到桓春。
“火熱?那是小說中才有的激情名詞。
”
“那幹柴烈火如何?”
“不好笑。
”原穎人對她扮了個鬼臉。
“真那麼保守啊?我看你天天對着電話流口水,一聽到他的聲音就發光!怎麼反而見了面倒羞澀了起來?”蕭諾向來是觀察入微的,而且把事實以她的方式表達出來。
原穎人回道:
“我與他在通電話時也沒有肉麻兮兮的講情話,隻有互訴生活情況而已,你見到他就知道了。
我們兩人和那種瞬間迸發的狂熱激情無緣,而且婚前享受婚後的權利似乎也不妥當,反正我不能接受啦!”
“道德捍衛者!那你小說中為什麼有那麼多未婚就先上床的?”蕭諾又在挑她毛病了。
“你不也是?但你不婚又是處女,偏寫了一大堆愛情小說,那才更奇怪。
”
“不奇怪,讨生活而已!況且若那天我想戀愛了,也許不會介意婚前先上床,隻要對方也是第一次。
”
原穎人仔細回想自己下筆時的想法——
“我會寫男女主角未婚就先上床,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會讓他們雙宿雙飛成夫妻,否則不會有那一幕。
但之于現實生活,我即使知道與他會有結果,也不願在沒有合法的情況下發生關系。
不是怕他負我或什麼的,隻是……既然我是少女,就要保有少女的一切,不想先嘗試作少婦的滋味,就這麼點時光了,急什麼?”說到這兒,又想到蕭諾的單身條款了。
“倒是你,反正是不婚,難道不會想要找人體驗一下當‘女人’的滋味嗎?”
“才不!”蕭諾很堅決的搖頭。
“要是被纏上了怎麼辦?有些男人很不識好歹,自以為是女人的第一個男人就自大得要死,認為自己有責任,賴定了後妄想一沾再沾,直到他倦了,又不必被婚姻縛住。
我何必當某男子獵豔名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