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備用也可以,但真正下筆後就不能再想了!我實在懶得一一回信告知讀者所謂‘靈感’那些虛無缥缈的東西,就讓她們去摸索吧!一旦她們成了作家就知道了!”
“是呵!多無情!不理那票讀者,虧她們這麼崇拜你。
”原穎人拿起桌上的一封信,抛給她。
這女人專與讀者作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我并不希望因為我的熱心協助,而出現了‘練華二号’。
當作家這碼子事,我鼓勵他猶可,教人下筆就不好了。
”
“為什麼?多一個徒弟很好呀!”至少目前尚無人願意做“原茵二号”。
蕭諾冷淡一笑。
“我初出道時,有人誇我為‘瓊瑤二代’,認為那是天大的光榮,要好好努力,别弱了威名。
要不是那人真心的贊賞,我一定會讓他下不了台!誰想當他人的影子?為什麼不能是獨一無二的‘練華’?而居然在那麼努力後還被歸類為某大師的影子!不管是什麼東西,一個就夠了!我隻願當沒沒無名的‘練華’,不當大名鼎鼎的‘瓊瑤二代’。
”
作家的傲骨,不屑作他人的光影。
“你有某種程度的孤僻,不易相處。
”原穎人下了結論。
這種人不結婚也是好的,否則要當她丈夫則必須是個聖人了!三歲小孩也知道,中國史上唯一的聖人生在春秋時代,再沒有第二個了!
“所以說我可以當朋友,不好當情人!”這也就可以說明如今戀愛的人是原穎人而不是她的原因了!
“知道嗎?小說會展示出作者的觀感與内心世界。
即使我們變再多花樣也是走不出自己的性格,依然是那調調。
初見你的小說,我就知道你是個為外表所苦的女人,然後你渴望命定之人的出現!一個溫柔又敦厚的男子。
”蕭諾分析着。
原穎人頗有同感的點頭。
“潛意識吧!想嫁人的女子心中都有一個夢,夢裡有一個王子,隻不過少了五官而已。
其它皆備。
”
蕭諾笑問:
“為什麼我們一見面總是在聊寫作的事?”
“那是因為讀者大人們正如此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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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故事中,總愛以誤會來制造一些高潮,以讓相愛的男女在誤會澄清後更加恩愛。
但現實中,“誤會”卻是挺難安排的,尤其像現在,午餐約會變成了三人行,連急智如羅京鴻也忘了該随機應變!
誰會想到秦宴儒會帶原穎人前來?羅素與羅京鴻都傻掉了!這情況有什麼誤會可以制造?不知是秦宴儒太聰明,還是他們當真已走到難分難舍的地步?連分開一下下都舍不得!
他想要的女人正依在别的男人懷中——這事實象針般刺得羅京鴻不僅眼睛痛,連一顆心都快穿孔而亡了!以前純想象還不至于那麼難受,現在親眼看到,卻幾乎承受不住!以前他總是以勝利者的睥睨之姿站在秦宴儒的位置上,接受挑戰失敗者眼紅含妒的仇視、欣賞他人的挫敗與不甘!如今角色易了位,他才知道他能活到今天實屬奇迹!沒有一個失意男人會不想殺掉他的情敵的!此刻他正想這麼做,如果他手中有槍的話!
原本躲在暗處拿着傻瓜相機決定當一天傻瓜的他,不忍見大妹對場面走樣的無措,完全失控的情況,她那顆天才腦袋也會罷工。
所以三人行成了四人行。
“學長,好久不見,我以為今天公事的場面你會一個人前來,穎人是個作家,恐怕不太受得了一些數字、公式解答之類的乏味話題。
”他完美的展現翩翩風度,以熟稔的口氣直呼原穎人閨名,企圖以這方式來回紮一下秦宴儒的心,以求公平。
秦宴儒僅笑了笑,以一貫的誠摯回握他伸來的手。
“穎人在台北的時候虧你多照顧了。
不過,我已問過她的意見,她願意陪我枯坐一天,也真委屈她了。
”
“才沒有呢!”原穎人握着他的手臂搖了搖,更形親昵卻又含蓄的偎近他;隻要能看到他,即使一天不開口又何妨?那來委屈之說。
羅氏兄妹黯然的對看一眼;羅京鴻是失意又挫折,而羅素則是遺憾……要再去找一個優秀的數理高材生來合制個天才兒童不怎麼容易,更别說品格這麼好的。
希望她在步入更年期之前能找到另一個!唉!
四人在餐廳落座後,點了餐點,立即進入讨論的情況。
專門又乏味的話題,門外漢自是介入不得。
原穎人隻是靜靜的托首凝睇秦宴儒專注認真的神情——世界上最帥、最迷人的男人是對工作抱持認真而專注的态度,一張再平凡的面孔也會因為專注而發光,迸發四射的魅力,讓人失魂傾心!她當然不會要一個工作狂,不要命似的燃燒生命去堆砌事業,那種人說來還算得上有些變态。
工作時全心全意,休閑時不必要記挂工作,全心休息,偏重一方或失了平衡都是不好的!
然後她又打量起羅素。
很典型的一個美人胚子,含有知性與現代感,一看就覺得是那種高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