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吸引住所有人的眼光。
“哪一個呀?”富有待直接問出口。
“爸、媽,他叫康恕馀,我的未婚夫。
”富蓣勾住準老公的手臂向前問候父母。
“哦……那這一個呢?”富有待含笑點頭,心想也應該是這一個,才有可能去容忍他壞脾氣的女兒。
另一個男人看起來太俊美、太強勢、太成功,不像會低就他們這種小戶人家,他想都不敢想哩……但,他來幹什麼?
“他是我老闆啦!”富蓣還不急着掀開今天的高潮戲。
“哦,你老闆人真好,來幫你提親是吧?不好意思啦,我們并不介意一定要有什麼人來提親。
其實隻要兩情相悅就好,古老的禮俗不必看在眼底啦。
”富母恍然大悟。
“他不是來……算了。
老爸,我們決定九月結婚,你趕快看個日子,以免這個女婿跑掉。
快,黃曆在哪裡。
”
真是教女無方,哪有女孩這麼不知羞的。
富有待狠狠瞪了女兒一眼,才歉然地看向康恕馀。
“不好意思,見笑了。
咱們還沒聊一聊哩,既然你決定要娶,我也沒話可說,我們來讨論一下細節吧!”
“對不起,我想知道小薔在哪裡?”陳善茗有禮地打斷他們的交談。
原來……富氏夫婦笑了出來。
敢情這英俊的小多子對他們家小薔看對眼了,今天特地前來,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呃……這位……老闆……”
“敝姓陳,陳善茗。
”他指着桌上十二份大禮:“這邊是見面禮,這邊是聘禮。
”
“沒……這麼快吧?”富家夫婦幾乎喘不過氣來。
現代的求婚流行坐太空梭嗎?“爸、媽,事實上我與小薔已經結婚五天了,今天才來拜見,真的很失禮。
”這枚炸彈主事人親自去投,炸了個不知情的人頭昏眼花。
“什……什麼?”富有待猛喘氣,對這消息消化不良地直想昏倒了事。
“富薔!你這死丫頭給我死下來!”富母以媲美女高音的聲量傳了懿旨到樓上。
富有待指着陳善茗的鼻子說不出話,隻好再指向大女兒:“富蓣,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當姊姊的,居然讓她偷偷結了婚……天啊,是不是『有』了?她是不是在台中給我亂來?”
“老爸,沒有啦!小薔昨天以前還是處女啦!”
“那你……你是不是也給我……”
“伯父,我與小蓣仍是清白的。
”康恕馀連忙澄清。
“阿薔——”富母插腰站在樓梯口吼人。
“二姊不在樓上,可能從後門逃走了。
”
陳善茗聽了立刻從門口沖去,但富蓣及時拉住了他。
“我想她最常躲的地方是一百公尺外的那間小學。
學校的教室後面有一座涼亭,你可以找到她。
”
他點頭,立即跑了出去。
在全家皆雞飛狗跳的此刻,富蓣挽着未婚夫,潛到廚房,享用起美味的宴客餐。
多麼美好的一刻呀!天下皆亂,唯他們獨獨幸免。
“沒問題嗎?”康恕馀看着怒号陣陣的前廳。
“沒事的。
有事也不關我們的事。
”她夾了一塊鹵肉到他碗中,盡興地大快朵頤。
如果一個女人同時得罪娘家與夫家,那她還能往哪邊靠才不會被誅滅?一如像誅滅蟑螂一樣。
富薔哀歎地将頭埋在手心裡,完全不敢面對現實。
肚子餓個半死不說,還不敢回家,身上又忘了帶半毛錢,無處可去,她真是可憐得連老天也要再三歎息。
“小薔。
”
“喝!”她猛地跳了起來,正巧被丈夫摟了個正着。
“為什麼自己跑回來?”他問。
“哈哈哈,你來了呀,好巧,我爸媽一定會很歡迎你的,你快去我家,我待會就回去。
”她手忙腳亂想掙脫他的抱摟,可惜未能如願。
他不予理會,隻問:
“為什麼逃開?沒有一個丈夫喜歡被抛棄的滋味,更别說不告而别了。
”
不交代清楚好像很難活着回去。
她低下頭,輕道:
“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一切。
你知道……我們都赤裸裸的……而我又沒有過這種事的處理經驗,那個……小說裡面老是跳過這一段,我沒有可資學習的範本,隻好……先走開再說。
反正我覺得很奇怪就是了。
”
他歎氣。
“你想,如果每一個新娘在洞房之夜過後都逃走的話,這世上恐怕很難有傳宗接代這一回事了。
而外人肯定會笑新郎技術太差,才會吓跑妻子。
”
“誰叫你不好好地等三個月。
”她指控。
“我想就算等上三年你也照樣會逃走。
”他低頭吻她:“走吧,該回去負荊請罪了,希望你父母的怒火已消了大半。
”
“我可能會被打死……不然我們偷偷開車回台中好了,等他們忘了這件事再說。
”超級鴕鳥出了個馊主意。
自然她的丈夫不予以接受。
“對不起,我不作興當人的地下丈夫。
”強勢地拉她走向家門的方向。
“都是你,如果你不會突然拉我去結婚就好了。
”她開始怪罪别人,尤其是他。
他是沒什麼反駁的話啦,不過每當她抱怨一次,他就吻一下,直到她閉嘴為止,倒也成功地遏止她染上黃臉婆必有的唠叨病。
就這樣一路走回她的娘家。
※——※——※
實在不是富有待愛錢,他真的不愛錢,至少不會為了一大把的聘金而原諒女兒的先斬後奏。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