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了他的家庭。
那麼,把自己格于局外的遠處,顯得有些怪異……即使她不知道自己期待得到什麼答案。
“知道,你介意嗎?他們幾天下來就看出來我心中有人,因此知道了你。
不過他們也明白我隻是單戀。
”他微微苦笑。
單戀嗎?
她托腮看着他,不自覺的出神。
對他的觀感一直在轉變,已經不隻是朋友了,卻又不肯太早定位于“喜歡”的層級。
她搞不清楚自己,隻逐漸知道,她的生活中已漸漸少不了他了,甚至,她會開始好奇起關于他的一切……
“你的父親很有勇氣與毅力。
”她輕道。
範群微笑,對于父親的追求史,肯定會是川端家轶聞中最精采的一段。
“我母親常說,會下嫁的原因之一,是想說世上大概不會有第二個男人為她做這麼多蠢事了。
”
“為什麼你不做一些霸氣一點的行為呢?”她想到了秋晏染與趙令庸之間火速進展的戀情,常常火花四射卻又轉為相安無事,趙哥根本是吃定了秋晏染,霸氣得不可思議。
以及從同學不經意的透露中知道,男方主動的追求,往往強制主導着一切,女方隻消乖乖接受呵寵便可。
相形之下,範群顯然沒有遺傳到其父的風範。
不過,的确很難想像溫文儒雅的人施展霸氣行為。
她不确定自己會喜歡那種方式,不過又很好奇于範群溫和至上的行為如何表示出适切的追求姿态。
看了許多例子,不免為他憂心了起來——即使她正是範群唯一稱得上追求的人。
“羅紅,我與你相識,不是為了追求。
”
“是為了放棄?”她點頭。
一直覺得這個男人奇怪又矛盾,會弄成今天這模樣,可以說一點也不意外。
“如果真的能放棄,就不會放任自己走到這一步了,羅紅……”他伸手蓋住她平放于桌上的雙手,“我能追求你嗎?”
他不是在做了嗎?
他看出她眼中的問号,輕道:
“不同的,至少我的行為會不同。
以往,我不敢對你有朋友之外的失禮,但一旦你允了我的追求,我會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他頓住不語,沒再說下去,但白皙的面孔有幾絲泛紅。
“然後呢?”她興味的問,突然覺得他的一本正經讓她很想捉弄。
範群接下了她閃亮大眼中的挑戰,揚起了莫測高深的笑——
“也許,我會這樣……”他拉起她右手,在手背上輕吻。
“也許,我會這樣……”他再拉過她左手,翻上了手心,在手腕印下一吻——“最後。
也許我會攻占你的紅唇,那時必然代表着我已追求到你。
”
她相信自己的臉一定紅了!這人,這人在對她調情呢,而且一點也不若她猜測的那般笨拙,一直以來,他牽她的手并沒有帶來什麼臉紅心跳的後遺症,隻是覺得很安心、很溫暖,為什麼此刻卻會感到他的碰觸灼人得令她想逃呢?不過是……不過是兩個戲谑的親吻而已。
“你變了。
”她低喃。
愛她的心日漸叫嚣着,他如何能不變?
總是自欺欺人的對所有人說着自己無意更進一步,但他的心從不這麼認為。
剛才看到了那名男孩毋庸置疑的追求姿态,他一顆心震湯得緊,為什麼别人可以做得這麼輕易,而他卻總是想太多?
他做不到眼睜睜看别人追求她,他無法看着别的男人取代他在她身邊的位置。
要讓自己“有資格”去在意,除了成為名正言順的追求者,不會有其它。
“當喜歡你的心淩駕我所有的思緒時,我無法再保持現狀。
”
“所以,我們要開始“談”戀愛了嗎?”她臉頰有些發熱,對于他愈來愈坦率的言詞,很難保持平靜無波。
“我可以嗎?”他反問。
羅紅笑了,不點頭也不搖頭。
才想說他性格太過為别人着想的溫存笨拙,不料也有霸氣狡猾的一面。
原來,掠奪當真是男人的本性,隻差别在表态上不一而已。
可以嗎?可以嗎?
數日來思緒的浮啊沉沉,不就證明了自己的在乎早已超過了朋友的關懷?她不該再有任何矯情的退縮。
輕輕颔首,将他與她之間的情誼推往男女之情的境地,未來會怎麼樣很難說,那又何必在此刻孜孜念念着患得患失?橫豎,他們是相遇且相識了。
在範群狂喜的神色中,她的心也跟着飛揚。
當我對你開啟了感情的閘口,
就是不可能收回的傾心。
愛情讓我們了解了彼此,
婚姻則是圓滿的終點——
至少童話故事總是這麼告訴我們。
你的笑是我的幸福,
你的悲是我的痛楚。
意外的追求者讓我嫉妒,
讓真心如遭煉獄的桎梏。
愛你讓我像個傻瓜,
而這個傻瓜依然堅持——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