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花樣。
崔胖子前些時就弄了個‘上空裝舞後’競選,聽說弄得有聲有色,大撈了一票。
最近大家都眼紅了,小黃在攪什麼‘情人夜’,老鴨子在籌備‘狂歡舞會’,還有什麼‘洞洞裝女郎競選大會’,‘熱情比賽’,都在緊鑼密鼓地展開宣傳。
所以我要不弄點名堂出來,眼看生意就要被他們搶光了……”
說罷,深深地歎了口長氣,似在引起蘇麗文的同情。
“你的意思,是要我怎樣幫忙?”她問。
老吳看她已然心動,頓時振奮說:“我的籌備工作早已做好,舞會的地點,布置都不成問題。
隻是我手頭上出色的妞兒沒幾個,号召力不夠,如果你肯幫忙,首先必須支持我一些登樣的漂亮妞兒……”
“這個我可以考慮,”她說:“還有别的嗎?”
“别的嘛……”老吳遲疑了一下說:“我想憑你的關系,多拉幾個大戶頭捧場。
”
“是要他們參加舞會?”蘇麗文問。
老吳連連點頭說:“是的,我的入場券正在印,一共分為三種,一種是普通券,每位隻收一千元,一種是贊助券,每張三千元,另外一種是榮譽券,每位五千元……”
蘇麗文暗想:乖乖!你倒真是異想天開,準備大大地撈它一票呢!遂問:“你要我替你推銷?”
“我想交給你一百張,”老吳說:“二十張榮譽券,二十張贊助券,六十張普通券……”
蘇麗文默默算了一下,吃驚說:“總共是二十二萬?!”
“開銷太大呀!”老吳訴苦說:“一百個妞兒,最起碼的也要給她們三千兩千,好的就得五千到一萬,還不一定能打得住。
借地方要錢,樂隊要錢,招待舞會的要錢,吃的喝的也不能馬虎,還有條子們要應酬幾個,算下來所剩已經無幾。
當然,多少總得落一點,我老吳做事向來夠意思,絕不會被窩裡放屁——獨吞的!”
“我倒不在乎你分我一份,”蘇麗文面有難色說:“不過,要我去找一百個戶頭,我實在沒這個把握。
”
老吳哭喪着臉說:“小蘇,你要不幫我這個忙,難道忍心看着我垮台?”
蘇麗文猶豫了一下,始說:“如果你真需要我幫忙,我也隻好盡力而為,至于能不能達到理想,我可沒有把握。
”
“隻要你肯答應幫忙,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老吳喜出望外。
“不過……”蘇麗文欲言又止。
老吳察言觀色,已知她必定尚有附帶條件,當即毫不考慮地說:“小蘇,我們不是外人,你有條件盡管直說!”
蘇麗文這才恨聲說:“剛才我在電話裡不便說,昨天夜裡的筋鬥,我可是栽得鼻青臉腫!”
“哦?”老吳詫然吃了一驚。
蘇麗文咬牙切齒地說:“在你走了以後,我剛準備進房洗個澡睡覺,誰知一進卧房,還沒來得及開燈,就被躲在門旁的一個家夥,用槍抵住了我背後……”
“是什麼人?”老吳急問。
“我怎麼知道!”蘇麗文忿聲說:“屋裡是黑的,我根本沒看清他們有幾個人!”
“你吃了他們的虧?”老吳表示異常關切。
蘇麗文點了下頭,在老吳的面前,她是一向說話毫無顧忌的。
但昨夜被人持強輪暴的事,說出來實在丢臉。
所以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硬着頭皮,把當時的情形大略述說了一遍。
“媽的!這些王八龜孫子!”老吳是發自内心的憤恨,因為他自己久欲染指蘇麗文,以便人财兩得,但她卻若即若離,使他連邊都沾不上。
沒想到幾個持槍的大漢,居然輪流嘗到了甜頭,怎不令他氣惱?!
蘇麗文接着又把兩個警察,突然光臨的經過也說了出來,最後強調說:“我敢打賭,這件事準是崔胖子幹的!”
老吳“嗯!”了一聲,沒接腔。
蘇麗文趁機說:“現在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要我替你銷票,我可以答應盡力去辦,到時候不管我銷不銷得掉,我負責交二十二萬元給你,但你得先替我讨回這個公道!”
“你要我去對付崔胖子?”老吳頗覺棘手。
“我不能不出這口氣!”蘇麗文恨聲說。
這可給了老吳個難題,要說答應吧,崔胖子不僅是香港風月場上的大老闆,财力雄厚,手下人多勢衆,而且尚有黑社會的惡勢力為他撐腰,實在不易對付。
要說不答應吧,眼看“天堂招待所”的房子租約已将屆滿,到期無法交出一筆巨款續約,勢必得遷讓。
聽說崔胖子己在施壓力,準備接手過去。
老吳就靠着這個招待所混,外表看起來混得還不錯,其實是外強中幹,一旦場面撐不住,他就窘态畢露,一切完蛋了!
左思右想,終于硬着頭皮說:“好吧!我負責替你出這口氣!”
“你準備如何着手?”蘇麗文報仇心切,似乎一刻也不能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