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談我們的正經事,否則……”
崔胖子“噓”了他一聲,輕聲說:“這不過是我們談話的開始,必須先來點氣氛,才能打開我的話頭呀!”
高振飛不屑地發出聲冷笑,正待嚴詞相斥,忽見其中四名女郎,直向他們走來。
她們兩個走向崔胖子,兩個走向高振飛,竟然平分秋色,在他們的身邊,一旁坐了一個!
高振飛頓時成了左右逢源,一邊一個女郎,在身旁緊緊依偎着,使他不禁茫然不知所措起來。
就在這時候,崔胖子終于言歸正傳了,他說:“高兄,你心裡一定在懷疑,兄弟把你帶到此地來,是想利用女色迷惑你。
但你錯了,我絕不至用這種陳腔濫調的老套。
不瞞你說,我是要你憑良心說一句公道話,在香港有誰能擺出比我更大的場面?”
高振飛言不由衷地問:“說實在的,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大開眼界!”
崔胖子得意忘形地狂笑起來,眉飛色舞說:“好!你再往下看!”
說罷,拍了兩下巴掌,便見那些女郎一齊動作加快,旋舞中,一片片的薄紗,仿佛秋風掃落葉,從她們身上飄離開去。
眨眼之間,這二十幾名女郎,已是全身赤裸裸的,一絲不挂了!
她們毫無顧忌,仍然在紗幕間旋舞……
崔胖子冷眼瞟了他一下,自負地說:“老吳那老狐狸,還有那姓蘇的女人,一直在想整垮我,讓他們在香港獨吃一份。
嘿嘿!不是兄弟吹牛,我伸出一個手指頭來,也比他們的腰粗!不說旁的,就拿我現在不到五分鐘之内,臨時擺出的一個場面,他們大概準備一個星期,也絕辦不到呢!”
高振飛淡然一笑說:“這就是崔老闆的财大勢大呀!”
“所以哪!”崔胖子居然大言不愧地說:“就憑他們想整垮我,那不是等于雞蛋碰石頭!”
高振飛唯有置之一笑,對于他的炫耀,絲毫不為所動。
但在兩旁的女郎,不知什麼時候,已将身上的薄紗卸除掉,她們跟那些正在旋舞的裸女一樣,完全是“赤誠相見”,令人如側身肉陣之中。
崔胖子身旁的兩名女郎,也不甘示弱,解除了身上的武裝——那“形同虛設”的一片薄紗。
她們在大老闆面前,自是抖出了渾身的解數,極盡巴結獻媚之能事,就像讨主人歡喜的哈巴狗,一副搖尾乞憐的模樣,簡直不堪入目。
崔胖子是靠聲色起家的,終日在風月場中的女人堆裡打滾,好比每天大魚大肉地吃膩了,看見魚肉非但引不起食欲,反而有些嫌它油膩。
然而,如果主人對滿桌的山珍海味沒有胃口,客人又怎會動筷子呢?
為了刺激高振飛的“食欲”,崔胖子不得不“以身作則”,向他來個“示範”。
于是,他左擁有抱,把兩個赤裸裸的女郎摟在懷裡,旁若無人地又吻又摸,為所欲為。
她們則是“逆來順從”,使出了百般風情,向大老闆曲意逢迎。
可是,這一切看在高振飛眼裡,盡管身旁的兩個女郎也在争相效尤,他卻是無動于衷!
崔胖子又說話了,他的語氣逐漸高揚起來:“高兄,兄弟想請你出來做個和事佬,你看怎樣?”
“我?”高振飛笑笑說:“崔老闆找錯了人吧?憑我也夠資格?那不是開玩笑!”
崔胖子卻是認真地說:“不瞞你說,老吳、蘇麗文、張二爺和我,這幾方面再鬧下去,事情一定是愈鬧愈大。
我雖不怕,可是事态鬧到不可收拾的時候,對大家都沒好處,所以經過再三考慮,我認為冤家宜解不宜結,還是找一個适當的人出面來調解,把這場糾紛化解開的比較好。
”
高振飛詫異地問:“崔老闆怎會認為我是這個适當的人?”
崔胖子笑了笑說:“事情是這樣的,蘇麗文昨夜知道老吳被張二爺架去阿公岩,曾經雇用了一批職業打手趕去,跟張二爺的人幹上了,不過,真正救出老吳的卻是閣下!”
高振飛保持沉默,聽崔胖子繼續說:“誰知張二爺不分青紅皂白,竟把這檔子事栽在了我頭上,張冠李戴,硬說那批人是我派去的,這真是天大的冤枉!”
昨夜在木屋外的情形,高振飛曾親眼目擊,并且聽到雙方的對話,為首的大漢确實自稱是崔老闆的手下。
不過他在“天堂招待所”,已聽蘇麗文自己承認,那批職業打手是她買通的。
他不動聲色,故意詫然問:“他們不是崔老闆派去的?”
崔胖子苦笑一下,忿聲說:“這完全是蘇麗文那女人搗的鬼,她是想讓張二爺跟我翻臉,她好在一旁幸災樂禍,看我們的熱鬧。
偏偏張二爺會信以為真,居然要我還出交代,約好今天來這裡,準備向我當面攤牌!”
“張二爺也要到這裡來?”高振飛暗吃一驚。
崔胖子點點頭說:“我布置的這個場面,就是準備招待他的。
”
高振飛終于恍然大悟,悻然說:“原來你已早有安排,怪不得昨夜一直讓陳小姐盯緊我,卻不采取行動,直到現在才把我帶到這裡來。
大概是準備要我在張二爺面前挺身作證,證明昨夜那批打手是蘇麗文派去的吧?”
崔胖子的心事被他一語道破,頓時面紅耳赤,隻好尴尬地笑笑說:“昨夜那批人正在跟張二爺的人動手,使你趁機救出了老吳,雖然你們不是一起去的,但如果由你說明,是蘇麗文安排的,張二爺一定會相信……”
高振飛不屑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