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絕逃不出我們的監視。
”
“很好,”方天仇哼了一聲,又問:“莊兄的手下水性如何?”
“大部分是旱鴨子,三五個會水的還能挑得出。
”莊德成據實相告。
“夠了,”方天仇欣然說:“那就把他們接上快艇來吧。
”
莊德成點了下頭,便吩咐駕駛把快艇駛向那艘漁船,接過了兩個彪形大漢,又兜着圈子,将舢闆上會遊水的挑了四個,居然一共有了六個。
這時候海上已是一片朦胧,按照海上的航行規定,船隻必需亮起船頭的安全燈。
可是方天仇為着避免被“黃玫瑰”号發現,竟滅燈在黑暗中緩行,徐徐地向着九龍島目标駛去。
距離“黃玫瑰”号一百碼,快艇停了車,利用那股沖勁滑行,逐漸接近了目标。
方天仇已脫掉了衣服,隻剩下身一條短褲,兩柄左輪均連着槍套綁在胸前兩側。
六個會水的漢子也都準備齊當,有的帶着匕首,有的帶着手槍,方天仇隻要四個人跟着。
當快艇滑行到距離“黃玫瑰”号五十碼的時候,他們一齊躍入了海中。
海上的風雖不強,浪濤卻很大。
方天仇的遊泳技術高明,對風浪根本毫不在乎,遊行的速度相當快。
當他将要接近“黃玫瑰”号時,才發現跟着的四個人已落後了十碼以外,他隻好浮在水面上等着。
等落後的人趕上了,他們便一齊開始潛遊,避免遊艇上值更的在近距離發覺他們。
五個人分向船首和船尾散去,接近了船身才一一冒出水面,于是開始他們的突擊行動了。
方天仇帶着兩個人遊向船尾,示意他們利用錨鍊攀上遊艇,自己則繞至右舷的梯口。
抓住鐵扶手向上一看,發現有個值更的手端“烏滋”沖鋒槍,正斜坐在欄杆上向海上張望。
他雙臂一運力,身體離開了水面,攀上了鐵梯。
這時值更的正在注視不遠處海上浮着的幾艘舢舨,忽覺船尾微微地一沒,經驗告訴他,這是錨鍊被人拖了一下,立時警覺地站了起來。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趕去查看究竟,頭頂上已被方天仇的槍柄一記重擊,當場昏了過去。
方天仇首先登上遊艇,輕而易舉地解決了這個值更的,非但奪得一支“烏滋”沖鋒槍,同時也讓那四個人順利地上了船。
他把沖鋒槍交給一個沒帶槍的,示意他在艙面把風,吩咐其餘三人分頭突擊駕駛室和機艙,自己便摸向前艙。
這般遊艇除了駕駛室,尚分前艙和後艙兩部分,後面是機艙和船員住宿的,前艙則布置得美侖美奂。
豪華的客廳旁,尚有兩個精緻的卧房,專供船主休息或招待客人用的。
方天仇悄然來到了艙門外,正聽見裡面有人在說話:“小吳,該你去換班了。
”
“等這段精彩的看完了就去……”
方天仇掏出手槍,輕輕一推門,門并未鎖上,經他一推,便推開了一條門縫。
他為了慎重起見,在沒有了解裡面的情況之前,不敢貿然闖進去,于是利用門縫向裡面窺視。
隻見裡面黑乎乎的,有四五個人分坐在沙發上,對面挂着一塊小型銀幕,靠門口置着一架八毫米袖珍放映機“軋軋軋”地響着。
射映在銀幕上的,竟是兩個赤裸裸的外國男女,在表演着翻雲覆雨的活劇呢!
好興緻!這般不知死活的亡命之徒,原來正在全神貫注地欣賞着春宮電影。
方天仇暗自慶幸,這時候正是他突擊的好機會,陡然一腳踹開了艙門,振聲大喝:“不許動!”
這突如其來的行動,使裡面幾個神魂飄然的人大吃一驚,頓時驚惶不知所措。
“砰!砰!”
裡面的人利用艙内黑暗,竟突然向方天仇開火了!
方天仇急向地上卧倒,同時也扣動了闆機。
“噗噗!”他的槍彈無虛發。
“哇!”
“哦!”
兩聲慘叫,已有兩人被槍擊中。
突然,“格格格格”一陣“烏滋”槍的怒吼,鎮壓了艙裡的驚亂,沖進來制住了手端殺人利器的壯漢。
當方天仇摸到門旁的開關,掣亮了艙裡的燈,幾個大漢已高舉手,不再頑抗了。
于是,“黃玫瑰”号落入了方天仇掌握!
當夜,十二點半的時候,“黃玫瑰”号準時駛向了銅鑼灣,先向岸上打出燈号,遙見一輛奶油色轎車的車燈回答了訊号,便直朝遊艇會碼頭泊去。
“黃玫瑰”号剛剛停泊好,那輛奶油色轎車,與一輛黑色巨型轎車也同時抵達。
巨型轎車上跳下四五個大漢,挾持着兩個眼睛被蒙住的俘虜,向“黃玫瑰”号上的人打個呼,就湧上了遊艇。
接着那奶油色轎車上,也跳下兩個漢子,其中一個拉開後邊車門,肅然恭立。
便見車廂裡走出個身材不高,穿着件深灰色風衣,頭上帽沿壓蓋在眉梢上,又戴着付黑眼鏡的年輕男子。
他兩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謹慎地向四周掃了一眼,确定碼頭上沒有可疑的人物,才向兩個漢子微微一點頭,徑自昂然登上了遊艇。
這神秘的年輕人一登船,遊艇立即解纜開航,向着朦胧的海上駛去。
“押進艙去!”神秘青年發出了命令。
幾個大漢齊應一聲,便将兩個俘虜押進艙。
那青年又向值更的漢子望了一眼,才跟進艙去。
“怎麼不亮燈?”神秘青年一進艙,看艙裡黑乎乎的,不禁忿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