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玲跟着兩個大漢,走過一重重的鐵門、甬道,又下了十幾級水泥台階,從一道暗門出去,發現外面是條幽暗的甬道,兩邊各有四扇厚重的鐵門。
他們來到左邊第三道鐵門,隻見那大漢轉動了門旁的一個鐵輪,開啟了鐵門。
進入裡面一看,正如剛才在電視中所看到的一樣,方天仇被關在室中央的大鐵籠裡。
此時方天仇的一副狼狽相,真像是動物園被關在鐵籠的猛獸,失去了昔日的威猛,任人觀賞!
金玲玲想起剛才對他的譬喻,差點兒忍不住笑出聲來,急忙咬住舌尖,才算忍住了。
方天仇對她怒目而視,冷聲說:“金女士能移尊就教,實在不簡單!”
金玲玲寒着臉說:“費話少說,現在我們可以開誠布公地談了!”
方天仇搖搖頭頭說:“金女士,不是我吹毛求疵,請你易身處地的想一想,假如我在外面,而是金女士被關在這裡面,那麼你還有心情跟我談判嗎?”
“那你究竟要怎樣呢?”金玲玲怒問。
方天仇堅定地說:“很簡單,我隻要求公平待遇,否則不必談!”
金玲玲勃然大怒,兩隻眼睛瞪得通圓,厲言疾色地警告他:“方天仇,你得放明白些,不要不識時務,我來這裡已經是将就你了,再要提出無理要求,吃苦頭的是你自己!”
方天仇何嘗不明白自己的處境,不過他看準了一點,就是對方既然委屈求全地要跟他談判,一定是對他有所求,不然何必買他的賬。
因此他有恃無恐地笑笑說:“人各有志,誰也無法勉強,我方天仇生來就是個死心眼的人。
要談,就得照我的方式談,不談,我也無所謂,反正一句話,一切悉聽尊便,我沒有意見!”
金玲玲氣得滿臉通紅,狠狠一跺腳,恨聲說:“好!不談就不談,我們走着瞧!”
可是當她剛扭頭要走時,傳聲器裡卻響起了鄒炳森的聲音,提醒她說:“金小姐,協理正在等你的回話呢!”
金玲玲忽然有着被夾在中間,兩面受氣的感覺,氣得差點哭出來。
心想:我這真是何苦來哉?
依她平時的脾氣真恨不得立刻一刀兩斷,脫離這個“勒索公司”。
但理智告訴她,這時萬萬不能意氣用事,一個應付不當,鄒炳森這家夥是翻臉不認人的,到時候她很可能有遭到比方天仇更不如的厄運。
想了想,她隻有暫且忍耐,沮然說:“姓方的,算你狠……”
兩個大漢知道她準備進入鐵籠了,立即掏出手槍戒備。
遂聽傳聲器裡發出鄒炳森的聲音說:“金小姐,現我要關電門了,請你行動快一點!”
話剛說完,便見鐵籠的栅門升起。
說時遲,那時快,方天仇剛要趁機沖出鐵籠,栅門突然落了下來,仍然把他關在裡面。
傳聲器裡傳來鄒炳森的嘿然冷笑說:“方天仇,你如果不想嘗嘗麻電的滋味,最好安份一些,坐在那裡别動!”
方天仇絕望地歎了口氣,隻好坐在橡皮墊上。
這時栅門再度升起,等金玲玲很快進入籠内後,便又落了下來,配合得天衣無縫。
金玲玲瞥着一肚子的氣,站在方天仇面前,向他怒目而視,恨聲說:“現在你該滿意了吧!”
方天仇毫無表情地笑笑,歉然說:“很抱歉,害金女士也跟我一樣成了籠中鳥。
不過這樣才能表示出金女士的誠意,對于我們的談判,不無裨益,你認為我的話對嗎?”
金玲玲冷笑一聲,忿然說:“你别得意,談完了我就可以出去,而你這個籠中鳥才是有翅難展!”
方天仇一笑置之,忽然正色說:“金女士,我并不想累你在這裡面太久,有話盡可以三言兩語說完,免得讓人家看笑話!”
“好!”金玲玲直截了當地說:“我現在可以告訴你,莊德成已經決心出讓‘銀星’唯一的條件就是在成交時,必需有你在場。
成交的地點可能就在這裡,到時候希望你能保持沉默,不參加任何意見,你同意嗎?”
方天仇聽說成交的地點在這裡,不免詫然問:“你是說,莊德成會來這地方跟你成交?”
金玲玲故意說:“你能來,我能來,他莊德成為什麼就不能來?”
方天仇以為莊德成也已經落在他們手裡了,頓時驚怒交加,态度強硬起來,斷然說:“我無權幹涉莊德成讓不讓‘銀星’,不過要在這裡成交,我會不顧一切地阻止他出讓!”
“你這是存心攪局?”金玲玲大為震怒。
方天仇振聲說:“随便你怎麼想,反正我的心意已決,你們不妨使出任何手段來,看我方天仇會不會屈服在淫威之下!”
金玲玲已是忍無可忍,氣得怒罵一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