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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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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的露娜推開,自己急向旁邊一跳,避過了兩個大漢的刀鋒。

     兩個大漢沒有刺中,正待回身找尋目标,莊德成已掏出手槍,大聲喝令:“别動!” 兩個大漢一見莊德成手裡握着槍,竟不顧一切地齊将匕首擲出。

     莊德成急将全身卧倒,兩柄匕首均從頭頂飛過,使他險乎被擲中! 驚怒之下,他舉槍連發,裝有滅音器的槍聲雖不太響,卻已驚動了躲在樹下熱吻的情侶,吓得怪叫亂逃。

     這兩槍都未射中,兩個大漢一看情形不對,撒腿就跑,朝樹叢裡狂奔而去。

     莊德成怕惹來意外麻煩,也不追趕,跳起來扶起露娜,便急急奔向公園大門。

     當警探們聽到騷動趕來,他們早已混在那些受驚的情侶中,奔出公園,鑽進汽車裡了。

     莊德成在駕車駛返夜總會的途中,已然想明白了,判斷出威脅露娜的,并不是“勒索公司”的人,否則方天仇已經落在他們組織裡,那會不知道,還守候在公園裡行刺? 但這兩個家夥是哪方面的人呢?老粗仔細一想,根據他們擲刀的手法,又狠又準看來,立刻想到了飛刀幫的殘餘,此舉顯然是在為喪命的胡豹報仇! 老粗真是粗中有細,這一點完全被他猜中,威脅露娜的,果然是飛刀幫的人。

    他們由于胡豹死于非命,群龍無首,使這個頗有勢力的組織形同瓦解。

     因此他們懷恨在心,探知方天仇尚未離開香港,便計劃了這次的刺殺。

    怎會想到露娜帶來的是莊德成,倉促間未能認出,非但行刺未成,險些還吃了“衛生丸”! 莊德成這一趟“逛公園”,往返不到一個鐘頭,回到銀星夜總會,并未誤了露娜的表演時間。

     “沒你的事了。

    ”他向露娜吩咐:“你還是去換服裝,準備最後一場表演吧!” 露娜飽受一場驚駭,到現在仍有餘悸,心裡跳個不停,隻好點點頭,向化妝間走去。

     莊德成剛要回經理室,忽見仆歐領班急急迎過來,唯恭唯謹地說:“經理,有人在舞廳裡等你呢。

    ” 莊德成怔了一怔,詫然問:“什麼人?” “金小姐和方先……”仆歐領班回答。

     莊德成驚喜交加,情不自禁地急問:“他們坐在哪裡?” 仆歐領班看他這種失常的神情,也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便領了莊德成走進舞廳。

     莊德成非常得意,認為自己這一着确實高明,金玲玲果然不願放棄“銀星”,把方天仇終于帶了來,這回可得由他在林廣泰這些人面前吹上啦! 仆歐領班領着這位洋洋得意的經理,來到角落裡一張台子前,隻見方天仇和金玲玲,兩個人面對面地坐着,臉上呆闆闆的,沒有任何表情。

     而在不遠的一張台子,則坐了四五個壯漢,一個個神情肅然,似在監視着他們。

     莊德成并沒留意那幾個壯漢,由于看到方天仇安然無恙地來到他這裡,不禁喜形于色地急步上前招呼:“方兄,你這一整天跑到哪裡去快活了?” 說時故意好像忽然發現金玲玲也在座似的,“哦?”了一聲說:“你也來了?……” 方天仇一言不發,倒是金玲玲把手一擺,冷聲說:“莊老四,你先坐下來!” 莊德成茫然望望方天仇,隻好莫明其妙地坐下。

     金玲玲即說:“現在我已經把姓方的請來了,有他在場,我們可以談了吧?” “談什麼?”莊德成故意問。

     “你不必裝糊塗。

    ”金玲玲把臉色一沉:“當然是談‘銀星’的出讓!” 莊德成朝她不屑地冷笑一聲,又看了看泥塑木雕似的方天仇,才說:“你别忙,我要方兄在場,就是要問問他的意見,他如果不同意,我們還是那句老話,四兩棉花——免彈(談)!” 金玲玲有恃無恐地冷笑說:“你就請問吧!” 莊德成一時真給弄糊塗了,不知方天仇為什麼一言不發,平常那麼個生龍活虎的硬漢,這時竟成了隻鬥敗的公雞,而且是個不會啼晨的啞雞! 于是,他勉強笑着說:“方兄,你認為兄弟該不該把老大贈送的這個夜總會,拱手讓人?” 方天仇并不是啞巴,他終于開了口,但他說的是:“我看你就出讓吧!” 這回答使莊德成大為意外,氣得他幾乎跳起來! 但方天仇卻是無動于衷,臉上毫無表情。

     而金玲玲則是好整以暇地冷冷笑着…… 莊德成足足怔了一分鐘之久,始滿臉怒容地站起來,忿聲說:“好!我莊某人生平言出必行,沖着方兄的這一句話,别說是叫我出讓‘銀星’,叫我把頭割下,我也照割!” 由這幾句話的份量,已知莊老粗确實是怒到了極點。

    但方天仇卻仍然無動于衷,坐在那裡像個木頭人似的,絲毫不動聲色。

     金玲玲把握機會,望着怒發沖冠的莊德成說:“莊老四,現在我們是否可以把手續辦一辦了?” 莊德成瞥了方天仇一眼,嘿然冷笑說:“方兄既然如此成全,挑我莊某人一把,我要不照辦,那豈不是不識擡舉?哈哈……” 他縱聲笑了一陣,見方天仇仍是毫無反應,好像對他的冷嘲熱諷,根本充耳未聞,不由氣得鐵青着臉,恨聲說:“走!到我辦公室去!” 金玲玲立即欣然站了起來,方天仇居然像是屁股釘在了椅子上似的,坐在那裡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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