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們實在是一群不值得同情的可憐蟲!
那女人把他領進來,向少女們擊了兩下掌,便徑自退出去了。
當少女們齊向他看來時,方天仇頓時認出其中的四個,正是那天在沙灘上,伴着那肥胖男人的女郎。
就在他看得眼花缭亂,美不勝收的時候,斜卧在地氈上的一個少女,忽然站起身來,忸怩作态地走近他身旁,玉臂一張,勾住了他的脖子,春意蕩然地笑問:“是不是要我?”
“你?”方天仇茫然地凝視着她。
那少女嫣然一笑說:“不要我,難道你還選别人不成?”
方天仇立刻明白了,這少女必然就是咪咪,于是把她摟住了說:“當然要你呀!我怎能不要我的小咪咪呢?”
“讨厭!”咪咪笑罵一聲,又在他腰上狠狠擰了一把,表示這是打情罵俏。
方天仇痛得幾乎叫起來,突然把她摟得更緊了。
咪咪忙推開他說:“别這麼猴急,土包子,這裡是有規定的,我們得按照規定,一樣樣地來。
”
話剛說完,其餘的女郎已湧上來,把他們團團圍住,你推我拖她拉地,将他們簇擁着進了一道小圓門。
方天仇定神一看,裡面竟是個圓形的大浴池,水清可以見底,并且散發出陣陣香水氣味。
七八個女郎一齊動作,各自脫下身上的輕紗,紛紛跳進了浴池,嘻嘻哈哈地戲起水來。
方天仇已身不由主,被咪咪上來七手八腳地,把他全身衣服強行扒得精光!
就在方天仇的衣服,全部被脫光的刹那間,他的“原形”畢露了。
原來咪咪是知道章小東奉命化裝方天仇的,但她跟章小東曾有肌膚之親,見過他腰部一條顯明的肉紅色刀疤,并且胸部沒有那麼多的胸毛。
而站在面前這個赤身裸體的健壯男子,非但胸前一片黑茸茸的胸毛,腰部更未見那條刀疤,怎能不使她疑心大起!
“你是誰?……”她不禁驚詫地失聲叫起來。
方天仇見事機已敗露,心裡暗吃一驚,情急之下,突然緊摟住咪咪,用嘴把她的嘴堵住了。
咪咪猶待掙紮,方天仇已移開了嘴,急在她耳邊輕聲說:“别緊張,是小章叫我冒充他來見你的!”
這句話果然起了作用,咪咪因為不了解情況,自然不便貿然聲張開來,可是她仍然不能釋疑。
心想:章小東是組織裡的人,縱然對經理有所顧忌,不敢明目張膽地跟她接近。
但像現在這種接受“慰勞”,則是得到湯協理特别允許的,大可堂而皇之地來見她,并且有權任意挑選一位女郎享受。
如此難得的機會,他為什麼反而放棄,請别人來消受大好豔福呢?
其中一定有原因,咪咪忍不住忿聲說:“他自己不會來?”
“他自然有不能來的苦衷。
”方天仇鄭重說:“待會兒我會告訴你原因的,再多問,要是露出了馬腳,你和小章的性命都将保不住,到時候可别怪我事先沒警告你!”
咪咪果然被吓住了,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問長問短。
“下來呀!”池裡的女郎催他們。
更有個女郎用手指刮着臉,向他們打趣說:“羞不羞,當着我們這麼肉麻,是不是故意表演給我們看?”
又有個女郎說:“回頭到房裡去,愛怎麼就怎麼,有的是時間,何必這一會兒都等不及呀!”
被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取笑,咪咪也不禁面紅耳赤,隻好暫時懷着鬼胎,拖了方天仇跳進浴池。
這個香豔絕倫,生動誘人的場面,恐怕除了阿拉伯王的後宮,在香港縱然擁有再多的财富,也不可能享受到這種銷魂蝕骨的豔福呢!
方天仇簡直像唐三藏進了盤絲洞,被一群女妖包圍,這個抱住了熱吻,那個摟住了撫摸,使他接應不暇,實在有點兒吃不消。
咪咪反而被擠開了,如同置身事外,隻在一旁默默地欣賞這幕鬧劇,并不參加她們的陣容。
其實她是滿腹狐疑,正在胡思亂想,幾乎忘了自己是“慰勞室”的一員,應該向被慰勞的方天仇大獻殷勤。
浴池裡真是春色無邊,七八個赤裸裸的少女,毫無顧忌地對方天仇恣意調弄,一個個都使出經過特殊訓練的“技能”,一舉一動,均極盡挑逗之能事。
要不是他警惕自己,身上負着重大的責任,極力克制欲念,說不定被這群女妖,迷得連生辰八字都忘得一幹二淨!
照“慰勞室”的“規定”,浴池裡的節目,起碼也得消磨個把鐘頭以上,假如有興趣,對此道樂而不倦的話,甚而可以延長更久的時間。
女郎們還會想出更多的花樣,務使接受慰勞者心滿意足。
可是像方天仇這種“木頭人”,卻是從未見過。
盡管她們放浪形骸地挑逗,他居然無動于衷!
調笑了一陣,連她們也感到索然無味,浴他的節目才匆匆收場。
方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