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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情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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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地上。

     這隻怪他剛才問起兩個姊妹之死,才招來這殺身之禍。

    千躲萬躲,躲過了“勒索公司”的追殺,沒想到他好意救了洪堃,結果大麻子恩将仇報,竟向他猝下毒手。

     洪堃擊昏了金勝保,意猶未足,怕他将來報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取了個枕頭來按住他的嘴鼻,足足有五分鐘,直到他氣絕身亡始罷手。

     正要出房,忽聽得槍聲大作,這時候正是湯協理等由太平梯落下底層,遇上了警方的狙擊,雙方展開一場槍戰。

     洪堃哪敢在這時候出去,隻得躲在那間房裡。

    直等到槍戰停止,樓下由警方故意制造的混亂也平息了,他才悄然掩至窗口,向街上一看,各方面的人馬居然全部撤走,連一個也不剩! 他心裡頓時起疑,急忙出了房,由樓梯匆匆走下樓去,出乎意料之外,毫未遇到阻攔。

     走出國際大飯店,他就在附近的電話亭,打了個電話給警務處,匿名密報,向警方提供了“勒索公司”的全部資料和地點。

     接着又撥了個電話到林公館,可是林廣泰已不在。

     洪堃走出電話亭,立即前往附近的一家旅館,跟他的黨羽會合,帶着他們乘車過海,急急趕往九龍城去。

     這家夥确實心計過人,要不是運氣太差,碰上了方天仇這位狠角色,真可能讓他在香港轟轟烈烈地大幹一番呢! 由于他自己的人手不足,所以他立刻想到了“黑騎士”的人馬大可利用。

     對于港九的形勢,他早已了若指掌,根據金勝保所說的那個小島,他判斷警方如去攻擊“勒索公司”,在萬不得己時,除非是有足夠的船隻向海上逃逸,否則必然撤向大浪頭或銳山方面登岸,逃向九龍新界一帶的深山藏匿。

     因此他準備在海邊以逸待勞,趁他們氣沒喘過來,來個迎頭痛擊,把他們趕盡殺絕,以除後患。

     藏匿在趙長風煙館裡的“黑騎士”,差不多将近有二十人,他們聽洪堃說得活龍活現,說是金勝保被林廣泰所持,逼着帶路去攻打“勒索公司”的大本營,全都信以為真,義不容辭地答應随同他去接應。

     但海邊已散布了不少警方的人員,使他們無法接近,所以那些騎士才忍不住發問。

     洪堃的答複顯然使他不滿意,因而忿聲說:“光知道金老大在船上有個屁用,我們來是為了要營救他,老這麼捉迷藏似地躲在老遠的,這算是幹嘛?” 洪堃正值用人之際,雖然被頂撞得心裡直冒火,卻是不便發作,隻好婉轉地解釋說:“老弟,這是沒辦法的呀,條子在海邊,我們如果暴露形迹,萬一發生沖突,事情就麻煩了。

    我們隻需守在這一帶,林老頭的船無法突破警方的封鎖,必然會折回這裡來。

    那時候我們再伺機發動,攻他個措手不及,不是就救出金老大了嗎?” “黑騎士”都是些血氣方剛,年輕的毛頭小夥子,哪比得上洪堃這老奸巨猾的老江湖,聽他說得頭頭是道,也就沒有異議了。

     其實洪堃哪是救什麼金老大,完全是利用他們義不容辭的心理,受他的擺布,真正的目的,則是準備殲滅“勒索公司”的殘兵敗将,為他将來東山再起除掉障礙罷了! 海上的風愈來愈強勁,加上霧氣彌漫,白茫茫的一片,視線已是非常模糊。

     風,在呼嘯着…… 浪,在洶湧着…… 四艘機帆船,正載着林廣泰和鄭二爺的人馬,鼓浪接近警方在海上布下的封鎖線。

     孫奇站在一艘巡邏艇的駕駛室裡,由于視線被濃霧遮住,隻能利用雷達設備,在雷達儀器上發現四個逐漸接近的目标。

     他們距離小島不過是兩三百碼,如果用擴大器阻止對方前進,勢必驚動島上的守衛,反而打草驚蛇,使對方有所警惕。

     唯一的辦法,隻有發出燈号。

     但,林廣泰和鄭二爺方面的人馬,根本置之不理,以全速向着小島駛去。

     方天仇在焦灼地等着,那兩個家夥去了已将近有十分鐘,仍然未見把人帶來。

     莫非遇上了麻煩嗎? 他愈想愈覺得不安,如同坐在針氈上似的,紮得他已坐不住。

     因為他約定在十分鐘過後,便要與孫奇聯絡,現在時間已過,而兩個黑衣漢子卻一去不返,怎能不叫他着急! 可是他又不能離開這間辦公室,在這裡坐着,他還可以冒充湯協理發号施令,一走出去,誰還會相信他是湯協理呢? 為了這個原因,他隻好留在辦公室裡,不敢輕舉妄動,以免小不忍則亂大謀,使整個的計劃全功盡棄。

     又過了大約五分鐘,兩個黑衣大漢終于帶來了林瑪麗,和一個黃毛碧眼的孩子。

     黑衣大漢顯得非常緊張,氣急敗壞地說:“協理,咱們闖了禍啦!” 方天仇見人已帶來,喜出望外,但聽說闖了禍,又不禁暗吃一驚,急問:“闖了什麼禍?” 黑衣大漢怯生生地回答說:“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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