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我倒不信那些鬼女人,當真生有三頭六臂!”杜剛特别容易沖動,根本不理會程鵬的勸阻,當即要去向蕭鴻逵請命,自告奮勇去找那七個女人算帳,決心要為舅太爺扳回這個面子。
程鵬這下可着了慌,一把将怒氣沖沖的杜剛拖住,哭喪着臉說:“小杜,你可千萬别亂來呀。
你舅舅就是怕你沖動,在路上還一再關照我,回來絕不能在你面前,或向任何人提起今晚的事。
你這一鬧開,追究起來一定知道是我嘴快,那我可擔代不起呀!”
杜剛怒哼一聲:“那你為什麼告訴我?”
程鵬被問得一怔,呐呐地說:“我,我實在是氣不過,越想越覺得太窩囊,所以,所以……”
“哼!”杜剛怒形于色說:“你居然也有這種感覺!那麼我是舅舅的外甥,聽了這種事,難道反而能無動于衷?”
程鵬翻翻白眼,啞口無言了。
杜剛更怒不可遏地說:“我不知道這件事則罷,既然知道了,那就非找那七個鬼女人算帳不可。
否則既對不起舅舅,更不配稱為‘拼命三郎’了!”
說完,猛一用勁,甩開了被程鵬拖住的手臂。
程鵬追上兩步,又一把拖住了他,急加勸阻:“小杜,你先别沖動,聽我說呀。
我倒有個主意,如果你現在去問你舅舅,他絕不會同意讓你去找那些女人算賬的,而且事實上也不容易找到她們……”
杜剛不屑地瞪他一眼:“依你之見呢?”
程鵬陰險地笑了笑說:“我認為與其明知會遭你舅舅阻止,倒不如裝作不知道這件事。
除非他自己告訴你,最好你連問都别問。
我們不妨來個不動聲色,暗中進行查探,隻要一旦查出那七個女人的身份或行蹤,就攻她們個措手不及,向她們還以顔色。
等到那時候,氣已出了,面子也扳回了,你舅舅即使知道,也就沒話可說啦!”
杜剛猶豫之下,終于接受了程鵬的意見。
于是,他們當即就在私下秘密計議起來……
胡永昌如同漏網之魚,又像是驚弓之鳥,失魂落魄地逃出“金雞夜總會”,直接駕車逃回了家。
這個家,自從上周五起,就被籠罩在愁雲密布的憂戚氣氛中。
上星期五是十三号,“黑色禮拜五”果然是個不吉祥的壞日子,至少對胡永昌夫婦是不祥的。
胡永昌夫婦年過半百,隻有唯一的一個獨生子繼昌,是他們老倆口的命根子。
每天上學放學,均由替胡太太開車的司機老劉,按時開車接送這位年僅七歲的小少爺。
那天下午當老劉像往常一樣,把車開到學校門外停着,等候胡繼昌放學出來時。
誰知所有學生都出了校門,各自返家,卻唯獨不見這位小少爺的人影。
老劉大為詫異,忙不疊進學校去查問,才知道在放學前一個小時左右,由自稱胡繼昌母親的女人,打了個電話到學校,聲稱家有急事,将派人來接兒子提前返家。
大約十分鐘後,來了個自稱是“金冠企業公司”女秘書的女郎,駕車把胡繼昌接走了。
老劉情知有異,趕緊打電話回去一問,胡繼昌根本未返家,也沒有派人去學校接兒子的這回事!
胡永昌在公司裡接到胡太太的電話,這一驚非同小可,馬上匆匆趕回家,隻見全家已驚亂成一片了,胡太太更是急得團團轉,幾乎形同瘋狂。
他總算是比胡太太冷靜,心知愛子可能是遭歹徒綁票了,目前絕不能急于報案,必須靜待歹徒來了通知再說。
誰知一連等了兩天,竟然毫無消息。
胡永昌再也沉不住氣了,同時也受不了胡太太的整天整夜的哭鬧,隻好委托當地最負盛譽的兩位私家偵探,請他們全力展開明查暗訪。
三天又過去了,仍然如同石沉大海。
歹徒方面始終毫無消息,兩位私家偵探也未能查出任何線索回報。
直到胡繼昌失蹤的第六天,也就是昨天下午,兩位私家偵探才來告訴胡永昌,據他們各方面奔走調查的結果,這件綁票案,似乎不可能是當地歹徒幹的。
尤其去學校接走胡繼昌的,是個年輕漂亮的女郎。
根據校方的人描述,他們也想不出當地黑社會中,有這麼個女人。
因此,他們以各種情況判斷,這件綁票案也不可能是外來歹徒幹的。
因為“跑碼頭”的來當地做案,按照江湖規矩,必須先拜碼頭向當地的黑社會人物打過招呼,否則是不會有所行動的。
以種種迹象看來,能夠使他們束手無策,查不出任何一些蛛絲馬迹,那除非是“蝙蝠七女”幹的了!
可是,他們也坦白表示,如果真是“蝙蝠七女”幹的,那他們也就無能為力,愛莫能助了,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