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的竟是上身恤衫,下套牛仔褲的蘇海蒂!
蕭鴻逵為之一怔,尚未搞清是怎麼回事,蘇海蒂已趨前說:“那些鬼女人不會來啦!”
“怎麼?”蕭鴻逵莫明其妙。
蘇海蒂面露得意的神色說:“我逃出來了,她們拿什麼來交換?”
“可是……”蕭鴻逵怔怔地說:“我怎麼知道,你是真的蘇小姐?還是假的……”
蘇海蒂忿聲說:“你這是什麼話?”
蕭鴻逵強自一笑,“她們能‘弄’出一個假的,當然也能有第二個啊!”
“哼!見你的大頭鬼!”蘇海蒂怒形于色:“告訴你,我全身上下,從頭到腳都是真的!”
“這可難說……”
“難道你不相信?”
“除非你能證明……”
“好!我證明給你看!那個女人呢?”
蕭鴻逵詫異地說:“你問那個娘們幹嘛?”
“你不是要證明嗎?”蘇海蒂振振有詞說:“隻有當面比較,你才知道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蕭鴻逵面有難色說:“這……”
蘇海蒂把臉一沉,冷聲說:“别忘了,一百萬美金是我親手交給你的,你要辦不了事,幹脆就把錢退還給我!”
當着方強的面,蕭鴻逵不便說出巨款已失,隻好趕緊把蘇海蒂帶進馬場。
始終搭不上腔的方強,不知他們搞什麼鬼,也好奇地跟了進去。
馬場裡,這時出現了兩個面貌一模一樣的女人,如同一對孿生姊妹,看得大家目瞪口呆。
蘇海蒂走近坐在稻草堆上的女人,向跟在身後的蕭鴻逵說:“你看着!”
她蹲下身去,在那女人下巴後方,用勁一陣揉動,果然掀起一條裂縫。
那女人吓得急向後退,蘇海蒂厲聲喝阻:“不要動!”
她再一揭,揭開了一層薄薄軟膠皮。
蕭鴻逵急加阻止:“别揭掉!不然我不好交代了……”
蕭海蒂這才停止,站起來說:“你看見我怎麼做了,試試吧,看我臉上有沒有一層假臉皮!”
蕭鴻逵遲疑一下,隻好依樣畫葫蘆,捧住蘇海蒂的臉,在她下巴處用力一陣揉動。
她那嬌嫩細白的皮膚,被揉出一片淡紅,卻未揉出絲毫裂縫。
“滿意了嗎?”蘇海蒂問他。
蕭鴻逵放下手,尴尬地苦笑:“蘇小姐,不瞞你說,我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蘇海蒂不屑地冷哼一聲。
蕭鴻逵接着又說:“那位姓關的交代過……”
不容他說下去,蘇海蒂已接口說:“你要放明白!我落在那些鬼女人手裡,姓關的是代替我負責一切。
現在我逃了出來,你就得聽我的!”
蕭鴻逵果然被她唬住,連聲恭應:“是是是……”
蘇海蒂遂說:“那些鬼女人不會來了,我要把這女人帶回去!”
“這……”蕭鴻逵把眉一皺,擔心關沖來要人,他無法交代。
蘇海蒂又把臉一沉:“怎麼?這女人又不是你們抓到的,我還不能帶走?”
“不是這個意思……”蕭鴻逵呐呐地說:“人是姓關的交在我手裡,萬一……”
蘇海蒂怒問:“錢是誰交給你的?”
蕭鴻逵一愣,啞口無言了。
蘇海蒂瞥了他一眼,嫣然一笑說:“這樣吧,那些鬼女人不來,怪不得你們,反正你們也出了力了。
現在我把這女人帶回去,那一百萬美金,就算酬勞各位的辛苦錢吧!”
她倒真大方,可是苦了蕭鴻逵,回頭方強要分賬,他拿什麼給?
這時他又不能說出巨款已失,說了方強也不會相信,反而以為他存心獨吞。
蕭鴻逵真是啼笑皆非,好比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蘇海蒂趁機一把拖起那女人,拖了就向外走。
蕭鴻逵不便貿然阻止,愣了愣,等他覺出事情不大對勁,急急追出馬場。
隻見蘇海蒂已拖了那女人上車,飛駛而去!
距離南郊馬場半裡外,路邊一處矮樹後,藏着一輛轎車,車上有四五個年輕女郎。
她們遙見蘇海蒂飛車而至,立即将車駛出矮樹。
蘇海蒂将車停下,笑着說:“成功了!”
幾個女郎喜出望外,無暇下車慰問脫險歸來的林裘麗,緊跟在蘇海蒂的車後,風馳電掣地駛向市區。
回到吳佳玲家門口,車剛一停,幾個女郎就争先擁至蘇海蒂駕駛的車旁,打開車門。
坐在車上的“林裘麗”,卻毫無下車的意思。
“二姐,你怎麼啦?”張欣欣詫然驚問。
“林裘麗”一言不發,坐在車上不動。
戴安娜見狀輕喟說:“二妹可能受了驚,說不定被矮怪淩辱了!”
張欣欣急忙上前,将“林裘麗”扶下車。
進入宅内,吳佳玲迎上前來。
“回來啦?”她也顯得十分興奮。
戴安娜急問:“六妹呢?”
吳佳玲回答說:“她已經把那孩子接回來,通知了胡先生。
結果胡先生夫婦一起趕來,硬要接孩子回家,韓小姐隻好陪送他們一起回去了。
”
戴安娜聽說胡繼昌安然歸來,終于松了口氣,立即吩咐趙薇取來酒精,親自為“林裘麗”卸妝。
“林裘麗”始終保持沉默,任憑别人擺布。
軟膠面具一揭下,幾個女郎和蘇海蒂全驚得目瞪口呆,她們費盡心機,冒險救回來的這女人,竟然不是落在矮怪手裡的林裘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