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忽,才被‘金老鼠’有機可趁。
不知怎麼會在貨艙裡藏了個特殊的定時裝置,到了定好的時間,就突然冒起一陣濃煙。
我們雖用滅火器和化學泡沫筒搶救,非但不能把它撲滅,反而越救煙越大。
當時大家都驚成一團,以為随時會發生爆炸,為了顧全幾十條人命,陳廣建才命令棄船,由我跟他最後留在船上,決心與海景号共存亡的。
等到我發覺這是個詭計時,‘金老鼠’已飛射到船上來,那時所有的人都跳海逃生了,船上隻有我跟陳廣建兩個人……”
“二對一也對付不了他?!”薛元福怒問。
胡奇沮喪着說:
“老闆,我絕不是貪生怕死,既然是我自告奮勇接下這個差事的,在那種情勢之下,還會不拼這條老命?可是,誰會想到他穿的是防彈衣,子彈射上去他的皮毛也傷不到呀!”
“你們把‘金老鼠’說得太玄了吧?”範強冒出了一句。
“範經理!”胡美姬突然站了起來,忿聲說:“你們别說風涼話,這次并不是頭一次出事,‘金老鼠’究竟有多大神通,上次撞上他的那班人都有目共睹,大家不是沒領教過。
這次如果不是我父親随船護送,換了是你範經理親自出馬,恐怕也不見得能準保不出事吧!”
“呃……”範強臉一紅,但卻不便當着薛元福的面跟她争辯,隻好強自一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有點不相信,‘金老鼠’竟然有刀槍不入的本事……”
胡奇仗着有女兒撐腰,也理直氣壯他說:
“錯就錯在我們不信這個邪,沒想到連槍彈都傷不了他,否則我們就不至被他攻了個措手不及啦!”
薛元福霍地把臉一沉說:
“現在說這些都是廢話,放馬後炮有個屁用!你們到了日本買主去接船沒取到貨,老陳又是怎樣向人家交代的?”
胡奇回答說:
“買主當然很光火,怪我們接運幾次都不能如期交貨,使他們無形中受了很大的損失,大概這一兩天之内就要派人來香港交涉,所以我特地先搭乘飛機趕回來了……”
“老闆,”一旁的董超忽然說:“有句話我始終悶在心裡不敢随便亂說,可是事實上又不能不令人懷疑。
‘金老鼠’既然專奪偷運往日本的黃金,為什麼老是向我們下手,而‘金虎幫’卻從來沒有出過一次事?”
薛元福暗自一怔,似已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于是沉聲說:
“嗯!這倒确實有點邪門!董超,你的意思是不是認為這是‘金虎幫’搞的鬼?”
董超斷然他說:
“否則‘金老鼠’為什麼專找我們的麻煩?”
範強不以為然他說:
“這點我早就想到了,但似乎不可能。
因為‘金虎幫’對我們的一舉一動,既不可能了若指掌,就根本無法搞鬼。
同時他們也該有所顧忌,如果‘金老鼠’真是他們那方面的人,至少也會假戲真做那麼一兩次,裝成也出了事,那才不緻引起我們的懷疑啊!”
薛元福沉思了一下,吩咐說:
“董超,不管怎麼樣,事實上‘金虎幫’還沒出過事,這不能不令人懷疑。
現在這件事就給你去辦,你盡快替我去查明,如果真是‘金虎幫’在搞鬼,我們絕不輕易跟他們甘休!”
“是!”董超唯唯應命:“我明天就去查明!”
範強不便再表示異議,隻得把話鋒一轉說:
“老闆,如果日本方面派人來交涉,我們如何應付?”
“唔……”薛元福想了想說:
“反正我們隻收了訂金,大不了是先把黃金運到後,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不過,我們接二連三地出事,絕不能白受損失,非得把‘金老鼠’抓到,追回那幾批黃金不可!”
範強趁機提議說:
“照我看,與其向‘金虎幫’去查,不一定能查出結果,倒不如動動腦筋,設下個圈套,誘使‘金老鼠’自投羅網!”
“你有什麼錦囊妙計?”薛元福急問。
範強老謀深算地笑笑說:
“現在我還沒想出主意,但腦筋是人去動的,隻要給我點時間,我想真要對付‘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