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做!何況楊兄是我們買主方面派來的代表,萬一你出了事,兄弟回去怎樣向老闆交代?”
楊少康不以為然他說:
“難道為了我一個人,趙兄就不顧其他的人了?如果繼續火拼下去,勢必會造成更重的傷亡,縱然你們有把握擊退他們,也不見得是明智之舉吧!”
趙一鳴說:
“當然,拼下去必然兩敗俱傷,誰也沒有穩操勝券的把握。
所以我才想到個主意,就是請楊兄趕快改換服裝,然後由兄弟問明他們的來意。
如果他們真是沖着楊兄來的,我可以說楊兄沒在船上,不信就讓他們派人上船來搜查。
查不到楊兄,也無可奈何了,這樣或許能避免一場火拼……”
“萬一他們根本不是沖着我來的,而是認為這條船上載有黃金呢?”楊少康想到了這問題。
“這……”趙一鳴怔怔他說:“這不太可能吧……”
楊少康不再跟他争辯,勉強同意說:
“好吧,既然趙兄認為這個主意可以行得通,我們就不妨一試吧!”
趙一鳴哪敢怠慢,忙不疊沖出艙廳,吩咐守在門口的一名大漢,去找套水手裝來交給楊少康。
他則轉向船頭沖去,抓起喊話筒向彌漫着濃霧,什麼也無法看到的海上大聲說:
“喂!請你們先停火,我有話說!”
對方根本充耳不聞,置之不理,反而以他為目标,一陣亂槍射來,幾乎把他擊中!
趙一鳴頓時驚怒交加,蹲下了身,怒聲疾喝:
“媽的!你們難道是一群烏合之衆,連個領頭的人都沒有?”
對方這才有人答話,濃霧中傳來個粗犷而沙啞的聲音說:
“有什麼屁就快放吧!”
他一開腔,随即停了火。
趙一鳴立即振聲說:
“不管你們是哪條線上的朋友,今晚既彼此遇上了,總得把事情弄個清楚。
所以兄弟要弄明白,你們不惜大舉來犯,究竟所為何來?”
對方哈哈大笑說: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趙一鳴冷哼一聲說:
“兄弟就是不明白,有什麼值得你們勞師動衆,小題大做,所以才覺得莫名其妙!”
對方獰笑他說:
“老兄真會裝蒜,難道姓薛的沒告訴你,他這條船上載有五百公斤的黃金?”
趙一鳴暗自一怔,矢口否認說:
“哼!你們的消息真不夠靈通,黃金的數量是不錯,确實是五百公斤,而且已經運出。
但可惜不在這條船上,就在今天下午開出的‘海安号’上!”
對方咄咄逼人地說:
“老兄既然不願交出,那我們隻好以武力來解決了!”
他的話才說完,槍聲又再度響起,發動了比剛才更猛烈的攻擊。
趙一鳴哪甘示弱,一聲令下,全船也開了火。
就在他指揮全船作戰之際,換好水手服的楊少康來到了身邊,輕聲說:
“趙兄,他們果然認為這條船上載有黃金吧?”
趙一鳴吃了一驚說:
“楊兄,你怎麼出來了,快伏下,别離開我身邊!”
楊少康隻好全身伏下說:
“趙兄,既然他們不是沖着我來的,船上又沒有黃金,何必還拼個什麼勁。
幹脆讓他們派人上船來搜查,搜不到也就沒指望了,犯不着拼個你死我活呀!”
趙一鳴突然低下頭,套着他耳朵輕聲說:
“老實告訴楊兄吧,黃金确實在這船上!”
“真的?”楊少康驚詫地問:“藏在什麼地方?”
趙一鳴未及說出,突聽船上連聲慘叫,接着“撲通、撲通”兩聲,顯然有人落下了海去。
“不好了,有人從海裡撲上來啦!”船尾的一名大漢大叫。
趙一鳴大吃一驚,急命幾名大漢掩護,奮不顧身地沖向船尾。
這時守在船尾的幾名水手已發現了幾個身穿潛水衣,全身潛水裝備的大漢,又用帶有鐵鈎的長索抛上來,鈎住了船邊,迅速攀上了船尾。
而他們派在船尾把守的兩名水手,都己被擊中,同時被鐵鈎抛中,鈎住拖落了下海。
趙一鳴猶未趕到,其他的水手已轉移目标,一齊舉槍朝向船尾射擊。
連聲慘叫,兩名首先攀上船尾的大漢,被亂槍擊中,撒手一個倒栽,雙雙跌下了海裡去。
趙一鳴臨危不亂,回頭大喝一聲:
“全速前進!”然後才舉槍連射。
掌舵的連拉兩下鈴,通知換機艙變速度,遊艇立即以全速鼓浪前途。
這一着果然收效,使得船尾以鈎索企圖攀上的幾個大漢,被整了個措手不及,不是紛紛落下海去,就是抓住長索被拖了走。
更有一名大漢落身下去,倉皇不及遊開,被船尾下的車葉打得頭破血流,頓時一命鳴呼,直沉下了海底。
不料遊艇的兩舷,也已被抛上一條條鈎索鈎住,同時霧中的火力突然加強,掩護那些全部潛水配備的大漢向上攀登……
趙一鳴再是鎮定,一看這情形也慌了手腳,忙不疊回身指揮全部分向兩舷開火,以阻止對方的人上船。
但對方一個個是亡命之徒,在猛烈的火力掩護下,奮不顧身地在敵前強行登船,根本就把生死置之度外。
遊艇上的水手已被擊倒好幾個,雖然對方的人剛攀上船舷,就被擊落下海,但他們卻前仆後繼,繼續向上攀登,完全是玩命的作風。
這已到了短兵相接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