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葉的,你可知道這裡出了事?”
葉雄點點頭,說:
“剛才我已經睡着了,忽然被外面的人聲驚醒,就猜到大概是出了事。
可是我不敢朝外邊亂跑,隻好留在屋裡,直到石太太進房來把我拖起,我才聽說有人跑掉了,是什麼人跑了?”
石萬山闆着臉問:
“她沒告訴你?”
葉雄向大漢們掃了一眼,說:
“我們才出來,正向這裡走,還沒來得及問,就聽見這裡的槍聲……”
宋佩妮指着地上的屍體,驚問:
“他怎麼?……”
石萬山冷哼一聲,說:
“這不知死活的家夥,居然敢拍胸脯以生命保證,今晚的事不是我們山裡的人幹的。
我倒要看看,他的生命能保證什麼?”
葉雄詫異地問:
“石大爺,跑掉的究竟是什麼人?”
石萬山把眼皮一翻,沉聲說:
“就是甘瘤子那裡最吃香的羅九!”
“哦?”葉雄怔了怔。
宋佩妮正色說:
“那個羅九是甘瘤子的左右手,過去在馬戲團裡表演,一手飛刀非常厲害。
今天使我們的人一死一傷,最後總算被我們制住,帶回來關了起來,派有人守着。
剛才不知怎麼會被他跑掉了,石大爺認為一定是我們自己人放的,所以才生這麼大的氣哦!”
葉雄望了地上的屍體一眼,說:
“石大爺已經查出,是這個人幹的?”
石萬山怒聲說:
“不管是不是他,老子先把他幹了,做一個榜樣。
如果再沒有人承認,我就甯可錯殺,絕不錯放,把這批吃飯不辦事的兔崽子,全部殺個幹淨!”
葉雄忽然哈哈大笑說:
“這倒是個辦法,石大爺可以先殺這一批,然後再一批批地殺,最後隻剩下自己一個人,自己就絕對不會出賣自己了!”
石萬山勃然大怒說:
“姓葉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雄止住了笑,振聲說:
“石大爺手裡掌握着生殺大權,要殺誰還不是随心所欲?但這樣一來,勢必造成人人自危的局面,那時候即使甘瘤子方面不大舉來犯,也恐怕要衆叛親離,使石大爺陷于孤立無援了!”
“誰敢!”石大爺非常自負,跋扈地怒吼着:“老子一槍一個,管叫這批王八蛋全趴下!”
葉雄置之一笑地說:
“不錯,石大爺的這四位女槍手,确實槍法神準,彈無虛發。
可是拿自己人當活靶,未免是大材小用,等于是在替甘瘤子大開殺戒。
恕我說句不中聽的話,石大爺大概是想把辛辛苦苦在島上建立的勢力,拱手讓人了吧?”
石萬山确實在是盛怒之下,氣昏了頭,一切後果都置于不顧了。
現在聽了葉雄的一番話,終于若有所悟,哈哈大笑說:
“老弟,你的話果然有點道理,來來來,我們坐下來好好地談談!”
随即把手一揮,吩咐垂頭喪氣的大漢們:
“這裡沒你們的事了,都替我滾出去!”
“是!”大漢們齊應一聲,如獲大赦,趕緊擡起那小頭目的屍體,忙不疊退出大廳。
宋佩妮眼看機會難得,即說:
“你們談話,這裡沒我的事了,我去看看那兩個妞兒吧?”
石萬山猶豫了一下,終于點點頭,表示同意。
宋佩妮不禁暗喜,急忙出了大廳,匆匆來到招待葉雄的那間木屋。
項梅英仍然躺在床上,用被單蓋覆着赤裸的胴體。
正在渾渾噩噩地胡思亂想,忽見宋佩妮到來,立即一骨碌坐起身子,急問:
“佩妮姐姐,外面出了什麼事?”
“噓!”宋佩妮忙把手指在唇上一豎,示意她不要聲張,然後關上房門,趕到窗口向外張張,才過去坐到床邊上,輕聲說:“現在他們在廳上談話,我才得找機會溜到這裡來,時間不能耽擱太久,免得被老家夥起疑……梅英妹妹,你讓姓葉的小子占了便宜?”
項梅英凄然欲泣地點點頭,說:
“反正都是一樣,不讓他占便宜,早晚還是要給别人占的。
這個我并不在乎,佩妮姐姐,我隻要能見到你,就是死在島上,我也值得了!”
宋佩妮深深地歎了口氣說:
“唉!真難得你有這番苦心,隻是太委屈你了……”
項梅英苦笑一下,忽然以堅強的口吻說:
“佩妮姐姐,隻要我們能報仇,一切犧牲,我都在所不惜!你究竟找到仇人的下落沒有?”
宋佩妮恨聲說:
“找到了,我們兩家不共戴天的仇人,就是這個軍火販子——石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