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義的心情,從來沒有這樣輕松愉快過,當他獲知石坤并未遭毒手的消息之後,真比得到一百萬美金更興奮!
現在,他又獨自來到了侍衛街。
任何人遇上煩惱或者心煩意亂時,都不會感覺饑餓。
阿義也不例外,直到這時候,他才想起已經整整十幾個小時滴水未進——喝的酒不算。
這條街上餐館很多,他随便選了一家,進去找個卡座,叫了份快餐,就狼吞虎咽起來。
他邊吃邊想,知道女貓王之所以把他送回,完全是以為他知道金博士夫婦的下落。
認為他醒來一看石坤被塑成了石膏像,必然驚怒交加,首先想必是去找那對夫婦,通知他們石坤已遭毒手,然後再去找“黑貓黨”算帳。
女貓王的目的,顯然是想利用他,跟蹤他查明那對夫婦藏匿的地點,以便出其不意地向他們采取行動。
因為阿義與石坤是為了他們,才卷進這個漩渦的,如今石坤出了事,不找他們交涉找誰?……
正在這時候,突覺眼前一亮,使他不由自主地擡起了眼睛。
定神一看,站在面前的竟是個妩媚嬌豔的女郎,春風滿面地向他微笑着。
這女郎很面熟,她是誰呢?
阿義并不健忘,猛然記了起來,她就是昨夜潛入他房中,脫光了衣服躺在床上等他回去,結果卻趁他去打電話給石坤之際,不辭而别,悄然溜之大吉的那女郎!
他幾乎把這女郎的事整個忘了,否則剛才在古堡問問嚴正輝,也許知道她的身份。
現在這身份不明的女郎突然再度出現,頗使他覺得意外,不由地發起愣來。
女郎卻像遇見熟朋友似的,徑自在對面坐了下來,嫣然一笑說:“這樣瞪着我幹嘛,難道不記得我了?”
阿義冷哼一聲,諷刺說:“昨夜你什麼也沒穿,今天穿的這樣漂亮,我自然不容易認出是你了!”
女郎臉上微微一紅,赧然說:“很抱歉,昨夜我有特殊的原因,臨時非離開你那裡不可,所以來不及等你回去。
不過,好在來日方長,我随時都可以補償你……”
“現在你就是來補償我的?”阿義故意問她。
女郎搖搖頭說:“不!我有正經事要跟你談……”
阿義不屑地冷聲說:“你也有正經事?好吧,要跟我談正經事,就得先說明你的身份,以及昨夜不辭而别的原因和理由,否則免談!”
女郎露出滿臉無可奈何的神情說:“其實不需要我說明,相信你早已猜出我的身份了。
昨夜我倒确實誠心誠意想跟你……可是,當你去打電話的時候,我在窗口向外一望,發現附近好像有人在暗中監視,所以不得不趕快穿好衣服溜走。
我絕不是故意不辭而别,否則我又何必去你那裡?”
阿義“嗯”了一聲,說:“這理由還算說得過去,但你還沒有說明身份呀!”
女郎很不自然地笑笑說:“難道你真猜不出?”
實際上阿義真猜不出,她既不是秘密賭場方面的人,又不是“黑貓黨”,更不是那專案小組的人員,究竟是屬于那方面的呢?
昨夜她冒充是姓馬的派她去,打算以财色雙重誘惑,使阿義撒手不管金博士夫婦的事,結果賭場方面根本沒有派出這麼個作風大膽的女郎。
而“黑貓黨”方面的貓女都是不以真面目示人,以免暴露身份,這女郎既然以本來面目相見,那就絕不可能是貓女了。
至于那專案小組,那是代表官方的組織,尚有國際人士參與其事,總不會以女色為手段辦案吧?何況根本無此必要!
阿義突然冒出一句:“難道你是屬于那秘密組織的人?”
不料他竟歪打正着,使那女郎大吃一驚,神色突變,力持鎮定地說:“我就知道你是故意裝的,其實你早已猜到我的身份啦!”
阿義不動聲色地說:“那麼你要跟我談什麼正經事呢?”
女郎先向附近掃了一眼,查看一下是否有人在注意他們,然後才湊近他,輕聲說:“我的身份很特殊,連卡洛斯和馬光祖都不知道,而我的任務就是在暗中監視他們。
因為這兩個人的辦事能力都太差勁,而且一個好色,一個貪财,兩個人搞在一起,很可能狼狽為奸,來個彼此投其所好,而把正事擱在一邊。
所以昨夜我去你那裡,主要的是對你作個試探,以便了解他們究竟把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
她一口氣說到這裡,留神觀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