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雄跟上了樓,來到一個精緻的套房裡,黑衣女郎把門關上,突然拔出手槍,冷聲喝問:
“你說!怎麼斷定冒充海蒂的是我?”
葉雄若無其事地笑笑說:
“如果你認為我是瞎猜,那麼請把面罩取下,究竟是與不是,就可以當場揭曉了!”
黑衣女郎冷哼一聲說:
“你倒會出主意!想用話來激我,把面罩取下,讓你好認出我的廬山真面目?哼!你别做夢,我絕不會上你的當!”
葉雄似乎抓住了她的把柄,故意說:
“我可絕對沒這個意思,反正你的廬山真面目我已經見過了,何必再多此一舉?”
“你真認定了冒充海蒂的是我?”
“這還假得了嗎?”葉雄說:“你隻能蒙住臉,但改不了說話的口音,也改變不了身材和體型,還有你特别喜歡發笑。
就憑這種種,我可以百分之百地斷定,冒充海蒂的就是你!”
黑衣女郎終于氣餒了,她沮然問:
“如果你的判斷不錯,你打算怎樣呢?”
葉雄趁機說:
“賴廣才隻不過無意中說出裴小姐的姓,就遭到如此嚴重的懲罰,足見你們的規條嚴厲,任何人都不能觸犯,我怎會忍心害你?”
黑衣女郎這才把槍收起,笑笑說:
“你總算還聰明!”
葉雄不解地問:
“如果我不聰明呢?”
黑衣女郎拍拍腰間的槍說:
“那我就老實不客氣,先把你幹掉,回頭隻要告訴裴小姐,你跟賴廣才企圖逃出這裡……”
葉雄一付滿不在乎的神氣說:
“你應該把我們兩個全幹掉,才能死無對證,随便你怎麼跟裴小姐說,否則賴廣才是不肯背這個罪名的,他一定會說明事實,你又怎麼自圓其說呢?”
黑衣女郎冷冷一笑說:
“裴小姐比誰都聰明,那樣一來,她就會疑心我是殺人滅口了。
所以我要留賴廣才活着,替我證明是你慫恿他逃走的!”
“你有把握,賴廣才會聽你的?”葉雄問。
黑衣女郎有恃無恐地說:
“他非聽我的不可!”
葉雄詫然問:
“為什麼?”
黑衣女郎斷然指出:
“因為他并沒有變成啞巴!”
“哦?……”葉雄暗自一驚,怔住了。
黑衣女郎卻又笑笑說:
“剛才我沒有當面揭穿,是替你們保留一點餘地,免得你們情急拼命,不顧一切地輕舉妄動了!”
葉雄力持鎮定說:
“你憑什麼證明他沒有變成啞巴?”
黑衣女郎說:
“客廳裡隻留下你們兩個人,我相信你絕不會向一個啞巴自說自語,并且在我下樓時,分明聽見是兩個人在說話,你能說另外一個說話的不是賴廣才嗎?”
葉雄頓時啞口無言了,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以為抓住了對方的弱點,誰知她也同樣抓住了他們的把柄!
顯然他和賴廣才說的一切,已被她全部偷聽了去,雖然他并沒有慫恿賴廣才背叛這個秘密組織。
但他知情不報,在那六項規條裡,已載明了是以共謀論罪的。
那麼他要不檢舉出來,賴廣才沒有成為啞巴的事實,豈不是将被認為存心隐瞞?
黑衣女郎看他在發愣,似乎被她一下擊中了要害,不禁洋洋得意地說:
“現在我們彼此都有了短處,最好是彼此兜着點,大家心照不宣。
隻要你答應不把認出我的事說出來,我也保證不把你們的事報告裴小姐,你看怎樣?”
這正是葉雄求之不得的,并且在這種情勢之下,他根本毫無選擇的餘地,但他故作矜持說:
“小姐,這事能瞞得住,自然對我們彼此都好,可是萬一讓裴小姐知道了,豈不是麻煩?”
黑衣女郎頗具信心地說:
“隻要你不說,我不說,這裡沒有第三個人……”
不料話猶未了,賴廣才突然闖了進來,嘿然冷笑說:
“你們不把我算上?”
黑衣女郎出其不意地一驚,急待拔槍,但她發覺賴廣才手裡早已緊握着一把匕首,抵住了她背後。
隻聽賴廣才不懷好意地獰笑說:
“反正你已經知道了,我也不必裝啞巴啦!”
黑衣女郎不敢貿然拔槍,不禁怒問:
“賴廣才,你想幹嘛?”
賴廣才一伸手,拔出她挂在腰上的槍,沉聲說:
“這幾個月來,我一直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剛才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