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報紙上,刊載出一則花邊新聞,标題是“幸運的東方佳麗,輪盤賭桌上創造奇迹!”
内容的大意是說,昨日有伍姓少女,在“幸運賭場”的輪盤賭桌上,以連中四注的紀錄大獲全勝,赢得二十九萬多美金之巨款。
并且刊出當時的照片數幀為證,圖文并茂,表示确有其事,不是無中生有,或替“幸運賭場”做宣傳,用這種噱頭以廣招來。
消息和照片都是由白振飛問當地報館提供的,并且還花了點應酬的費用,才達到了目的。
但是,伍月香卻在昨夜就失蹤了!
鄭傑當時在賭場裡遍尋不見伍月香的人影,發覺她己失蹤,就立即恍然大悟,想到了這是中了伊瑪娃的調虎離山詭計。
他被洋子誘出賭場,到三樓去見伊瑪娃,從離開到回至賭場的時間,大約是三四十分鐘。
而伍月香就在這段時間裡失蹤了,豈不顯然是那女人安排的!
可是等鄭傑急急趕回三樓,伊瑪娃已經走掉了。
由此更足證明,這是那女人安排的詭計,先把他用計誘離賭場,然後她的人便趁機将伍月香劫持而去。
鄭傑不禁又驚又怒,立即打電話到那私人俱樂部。
準備跟伊瑪娃攤牌,迫使她釋放出伍月香,否則将不顧一切後果,決定跟他們周旋到底!
偏偏伊瑪娃尚未返回俱樂部,那裡的人也不知道她的行蹤,使鄭傑無可奈何,隻好再從另一方面着手。
他首先想到了林媚,因為這女人是在暗中監視各方面行動的,也許會知道伍月香被人劫持的情形,可是電話打到二四一号房間去,卻久久無人接聽。
林媚既在暗中監視各方面的一舉一動,自然不可能老待在房間裡,但此刻不知她的去向,要找她也就不容易了。
今晚每個人均各有任務,鄭傑所負的任務就是暗中保護伍月香,現在人已失蹤,豈非有虧職責。
尤其讓他們知道,他是中了伊瑪娃的詭計,在三樓房間裡跟她銷魂時出的事,這個臉就更丢大啦!
現在白振飛等人又不在,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他隻好單獨行動,希望能找到伍月香,最低限度也得查明她的下落。
隻要能查出她的确實下落,他自然将盡一切努力救出她來,至于是否能夠辦到,他也毫無把握,隻好盡力而為了。
照鄭傑的判斷,伍月香絕不會被劫持到那私人俱樂部去,因為伊瑪娃不是個頭腦簡單的女人。
她既能想出這個鬼主意,自然也會想到,隻要鄭傑一回賭場發覺伍月香失蹤,馬上就會料到是中了她的詭計。
尤其早已被鄭傑識破,那個挂羊頭賣狗肉的俱樂部,實際上就是他們的大本營。
那麼伍月香劫持得手後,自然不會把她弄到那裡去了。
伊瑪娃匆匆的離開了“摩洛哥大酒店”,既未返回那私人俱樂部,便更足以證明鄭傑的判斷不錯。
伍月香必然是被弄到了别的地方去,而伊瑪娃也一定是急于趕去親自處理。
因此,鄭傑現在隻要能查出伊瑪娃的去向,就絕對可以發現伍月香的下落!
于是他當機立斷,決定去找法朗哥,當即單槍匹馬地前往“幸運賭場”……
實際上鄭傑的判斷并不完全正确,雖然他前腳剛走,伊瑪娃後腳也跟着離開了酒店。
但她匆匆趕往那建造大廈尚未完工的土地時,卻已不見被劫持到這裡來的伍月香了,而停着的那輛轎車附近,地上竟赫然躺着五具屍體!
這一驚非同小可,她急将車停住,跳下車趨前看時,五個人均已被擊斃。
最使她吃驚的,倒不是伍月香已不知去向,也不是損失了幾個人,而是被擊斃的人之中,包括那中年紳士在内,因為這人就是他們那位不露面的大老闆!
伊瑪娃當時吓得幾乎昏了過去,但她極力保持鎮定和冷靜,沉思之下,終于拿定了主意。
于是,她不敢怠慢,當即親自動手,先從中年紳士身上,搜出那個橡皮面具。
然後一個人吃力地把五具屍體,全部拖上了她的轎車,随即匆匆離開現場,風馳電掣地回到了那私人俱樂部。
她使用的有兩部轎車,一輛是由她親自駕駛,另一輛由阿杜駕駛的,今晚派給洋子用了。
洋子在“摩洛哥大酒店”的任務完成後,早已先回到這裡來了。
伊瑪娃一回來,立即把阿杜找來面授機宜,交代了一番,讓阿杜把她剛開回來上面載着五具屍體的轎車,又開了出去。
然後她才走進巨宅,吩咐負責接聽她專用電話的女郎,無論任何人打電話來找她,一概回答她尚未回來,似已料到了鄭傑會打電話來了。
回到樓上的二号房間,她立即打了個電話到“幸運賭場”去給法朗哥,假傳聖旨地說:
“大老闆有緊急的事,要你立刻親自來一趟!”
不料法朗哥卻說:
“對不起,請你報告大老闆,我這裡也有重要的事情,必須要親自處理,實在是走不開……”
伊瑪娃不由地怒問:
“這是大老闆吩咐的,你敢抗命?”
法朗哥冷聲說:
“我現在正在替大老闆辦事呀!”
“什麼事比大老闆叫你來更重要?”她居然把已被擊斃的大老闆搬出來壓對方。
法朗哥回答說:
“老實告訴你吧,那姓鄭的小子已找上門來,現在正在場子裡跟我們的人說話。
我是在辦公室裡的監視熒光幕上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