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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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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鄭傑已抱定破釜沉舟的決心,萬一不得其門而入,或者伊瑪娃避不見面,他就明的不行暗的來。

    決定不顧一切地潛入那巨宅,盡最大努力設法救出伍月香,以免她在那女人手裡經受不起酷刑相逼。

     不料正駛往那俱樂部的途中,突被一輛轎車超越而過,竟在他的車前把車頭一偏,橫擋住了去路。

     雖然他的駕駛技術高明,但在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之下,也使他有些措手不及了。

     急将方向盤猛轉,使車頭向旁偏開,沒有撞上那輛轎車的車身,卻向那路旁沖了出去。

     鄭傑一個緊急刹車,也無濟幹事,車頭仍然撞上了路旁的一株大樹。

     “嘭!”地一聲巨響,車才停住。

     這一下撞得不輕,幸而他急以雙手撐住方向盤,胸部始未撞上,但也被震得七葷八素。

     猶未及定神,那車上已跳出幾個大漢,沖過來以槍伸進車窗,向他喝令: “出來!” 鄭傑隻好下了車,正待出其不意地動手,但對方一名大漢的出手更快,突然在他身後以槍柄當頭狠狠一擊,使他未及閃避,已被擊昏倒了下去…… 當鄭傑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驚醒時,睜眼一看,發現是躺在酒店裡自己房間的床上,而這時已是次日淩晨了! 頭部仍然感覺疼痛不已,使他記起了昨夜被擊昏的情形,但又是誰把他送回摩洛哥大酒店來的呢? 念猶未了,門鈴又連響了起來,他隻好一挺身坐起,下了床走到門口說: “誰?” “是我!”房外是趙家燕的聲音。

     鄭傑忙不疊開了房門,隻見趙家燕滿臉風塵仆仆,後面跟着個侍者,推車上赫然置放着一隻巨型的鐵皮大衣箱! 這是白振飛昨晚臨時的決定,把原來的計劃加以改變了,由他親自帶着趙家燕,到他住的酒店把這隻特制衣箱取出,雇車連夜運往非茲。

    再改乘火車返回拉巴特,由趙家燕單獨雇車回到“摩洛哥大酒店”,召侍者替他把大箱從車上搬下,運用行李推車運上樓。

     因為整個計劃已提前,所以這隻大鐵箱必須在今天上午八點鐘,就由趙家燕藏在裡面存放進保險庫去! 鄭傑等待者放下大箱,付了小費,把門一關上就告訴趙家燕說: “伍小姐出了事!” “出了什麼事?”趙家燕詫然說:“我和白大爺在車站買了份報紙,消息和照片都刊登了出來……” 鄭傑雖感内疚和慚愧,但已不能隐瞞,隻好把昨夜誤中了伊瑪娃的詭計,使伍月香被人趁機劫持而去,以及後來發生的事情經過,和盤托了出來。

     趙家燕不禁妒憤交迸,冷哼一聲,不屑地說: “誰教你被那女人迷昏了頭,這叫活該!但你自己吃了苦頭并不冤枉,現在伍小姐落在了那女人手裡,我們豈不枉費心機,整個計劃都泡湯啦!” 鄭傑頓時面紅耳赤地說: “現在事不宜遲,我們得趕快通知白振飛……” 趙家燕悻然說: “他們在海宮酒店,你快打電話吧,我還得在八點鐘以前藏進這隻箱子裡,關進保險庫裡受十二個小時的洋罪呢!” 鄭傑也顧不得接線生已被林媚買通了,立即過去抓起話筒,吩咐說: “請替我接外線,海濱浴場的‘海宮酒店’!” 電話接通了“海宮酒店”,他再請對方查明白振飛的房間,替他接過去。

     白振飛也剛到不久,便接到了鄭傑的電話,一聽伍月香出了事,不禁大吃一驚,但他力持鎮定地說: “電話裡說話不方便,趙小姐的那部分計劃照樣進行,辦妥了你就立刻來這裡,一切當面從長計議!” 鄭傑在電話裡也不便多說,隻好擱下話筒,向趙家燕苦笑說: “沒辦法,你準備受洋罪吧!” 趙家燕倒很幹脆,既然答應了接受這最苦的差事,就絕不臨陣退卻。

     于是,他們打開了那巨型大衣箱,把裡面的石頭一塊一塊搬出,藏進衣櫥裡。

    隻把氧氣筒,一包三明治,以及一隻水壺,還有包她要用的器具,手電筒等留在箱内。

     然後,為了慰勞她的辛苦任務,鄭傑少不得以擁吻相慰,使她在忍受十二個小時的洋罪之前,先獲得些慰藉…… 等到八點鐘剛過,她便把箱内的特制機關仔細檢查一番,又試了幾遍沒有毛病,才藏了進去。

     鄭傑把它鎖上,又将浴缸的水龍頭打開,關上浴室的門,布置好之後,始按電鈴召來侍者,吩咐他以推車将這隻大箱搬運下樓。

     侍者進房時雖未見趙家燕,但浴室裡傳出放水聲,使他以為那女郎在裡面洗澡。

     鄭傑跟下了樓,在寄存部辦妥手續,親自簽好封條貼在箱蓋口上,這樣存放和提取時,就不必打開點查了。

     帶着寄存卡,他立即離開“摩洛哥大酒店”,由于伊瑪娃借給他的豪華轎車,已撞毀在路旁,在他被擊昏後,連怎麼回來的都弄不清楚,自然不可能把車駛回來了。

     于是他隻好雇了“的士”,急急出城趕往海濱浴場而去。

     這時白振飛、白莎麗、葉龍和範大貴四個人,早已在海宮酒店,等得心急如焚,焦灼不安了。

     鄭傑一到,他們就包圍上來争相詢問昨夜伍月香失蹤的情形,及至獲知全部經過,白振飛不禁神色凝重地問: “那女人當真付了你五萬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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