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潘華根本充耳不聞,一面吃吃地笑着,一面雙手亂抓亂拉,硬要把他身上的被單扯掉,同時更向站一旁的姜愛琪大叫:
“你站着發什麼愣,快來幫忙呀!”
姜愛琪再也不能袖手旁觀了,隻好上前助陣,幫着潘華拉開鄭傑身上的被單。
于是,在這病房裡,兩女一男纏作了一堆,展開一場極為刺激而熱烈的争奪戰……
這時候,一個布置得美侖美奂的房間裡,幾位“大頭”正在舉行緊急會商。
在場的除了邵玉姣,和兩個身穿白色長外套的老者,還有個腦滿腸肥,相貌非常陰險狠毒的中年人,赫然就是辛大老闆!
這家夥在已生港是個赫赫有名的人物,提起辛克威三個字,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他所經營的,都是合法的大企業,而結交的又盡是達官顯貴,不是巨商富賈,就是政府的要員,因此他是社交場合中極出色的人物。
可是誰又知道,他竟不惜巨資,在這孤島上建立了一個藏在山中的秘密“病菌實驗所!”
辛克威這時正神色凝重地說:
“姓杜的昨夜既然派人直接通知我,足見他已查出這筆買賣與我有關,所以事情變得相當棘手。
雖然他表示那批人已如數弄到,非脫手不可,如果我們不收買,他反而無法處置。
不過他開出的價錢,卻是除了那五十萬美金之外,還要我們再付五十萬美金。
由這一點看來,他是吃定了我不得不買賬,才敢獅子大開口的。
錢的問題倒在其次,主要的是他們已經知道我是買主,要不想個辦法徹底解決,讓姓杜的吃上了一次甜頭。
像他那種貪得無厭的家夥,很可能會食髓知味,不斷地找上門來,那我們就不勝其煩了!”
邵玉姣冷聲說:
“那隻有派人去把他幹掉,一勞永逸!”
辛克威未置可否,把臉轉向右邊并坐在沙發上的兩個老者問:
“巴博士、鄧博士,假使不用那批人,三位進行的實驗是否能如期完成?”
已博士搖搖頭說:
“絕對不行!我們雖然不斷以動物作實驗,效果非常理想,但人的體質和動物不盡相同。
假使不用人作最後的實驗,以我個人來說,是毫無把握保證它的效果!不知鄧博士的看法如何?”
鄧博士鄭重其事地說:
“如果不用人作最後階段的實驗,我隻敢保證病菌絕對有效,但遏阻它蔓延和救治的特效藥,是否能收到我們預期的效果,那就很難說了!”
辛克威雙眉一蹙說:
“這麼看來,是非要那批人作實驗不可啰?”
兩位博士異口同聲地說:
“那是絕對的!”
辛克威不禁憂形于色說:
“邵小姐,兩位博士已經說明了那批人的重要性,換句話說,除非我們半途而廢,放棄原定的計劃。
否則無論在任何情況之下,我們都必須把那兩百個人弄到這裡來!”
邵玉姣氣憤地說:
“可是,本來雙方已經講妥了是五十萬美金成交的。
現在他突然變了卦,居然獅子大開口,另外又加上了五十萬,這我們怎能答應!”
辛克威沉聲說:
“據姓杜的表示,昨夜他要求加五十萬,是因為臨時發生意外,使他損失了好幾個人,不得不安撫那些人的家屬,才向我們提出加價的要求。
可是最後我們的人竟向他采取了行動,因此他惱羞成怒,索性派人直接跟我談判,提出了另加五十萬美金的要求!”
邵玉姣似在存心庇護她派出的兩個女郎,不屑地說:
“哼!他是在找借口!”
“那倒不完全是,”辛克威說:“據我得到的消息,他們昨天是用船把人載往巴生港的。
但在途中那兩百人中一些年輕力壯的,突然在船上發生了暴動,以緻雙方在混戰中都有傷亡,最後他們以猛烈的火力把暴動鎮壓下來。
清點人數時,他們自己死了七、八個,那批人死的更多,大約十幾個,這一來人數自然不足了,正好遇上一條私枭的船經過,他們竟不顧一切,把那船截住,将船上的所有人劫持過去。
結果不但湊足了兩百人,還多出幾個,這樣看來姓杜的還算是守信用,不願這筆交易在成交時,交給我們的人數不足呀!”
邵玉姣遂問:
“那麼您的意思準備怎樣呢?”
辛克威似在委屈求全地說:
“這筆交易是非完成不可的,杜老大開出的價錢,我們目前也隻好咬緊牙照付。
等那貨弄來之後,我們再對付那家夥!”
邵玉姣自告奮勇說:
“這次由我親自出馬,倒要看看他究竟是怎樣個厲害的角色!”
辛克威未加反對,他鄭重說:
“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