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已垂落在肩旁,斷了氣。
邵玉姣這一驚非同小可,全身都驚出了冷汗,頓時兩眼發直地呆若木雞了!
就在這時候,一輛轎車風馳電掣而至,由于沙灘太松軟,開不過來,停在了距離四五十碼外。
大漢們立即拔槍戒備,隻見車門開處,走下個壯漢,後面隻帶了兩個漢子,直向海邊走過來。
等他們走近了,在月色下看清,為首的壯漢赫然竟是劉武!
邵玉姣這才從驚亂和渾噩中清醒過來,立即跳出快艇,迎上去劈頭就問:
“是杜老大派你來的?”
劉武搖搖頭說:
“不對!”
“那你來幹什麼?”邵玉姣怒問。
劉武嘿然冷笑道:
“老實說吧,兄弟是為自己而來,因為杜老大為這筆買賣,把兄弟拖下了水,到目前為止,非但沒得着他答應的任何一點好處,反而使兄弟的手下損失了幾十個!結果他居然不認這筆賬,要我有本事就直接來找你們算……”
“那麼你是找我們算賬的啰?”邵玉姣不屑地問。
劉武回答說:
“那倒不敢,兄弟隻能說是來和你們打交道的!”
“打什麼交道?”邵玉姣詫異地等着他答複。
劉武獰聲說:
“這個交道是這樣的,現在兄弟已經和杜老大翻了臉,把他劫持在手裡。
另外嘛,還有他弄來的兩百人,以及兩位博士。
如果你們同意付出那筆黃金,作為兄弟這次的損失,兄弟就把他們全部交出。
我這個人很幹脆,絕不像杜老大那樣拖泥帶水,反複無常,說交人馬上就交人!”
邵玉姣不禁怒問:
“是你帶人攻到島上去的?”
劉武笑笑說:
“過去的事就不必提了,今天你們還不是攻進了兄弟的旅館去?現在就談現在的吧!”言下之意,表示他是以牙還牙,采取報複行動。
邵玉姣怔了怔,忽問:
“你說的話作不作數?”
劉武又笑了笑說:
“兄弟早已料到,你們是不會輕易相信的,所以兄弟準備先向你們證實一下!”
說完便轉回身去,以手電筒向停在四五十碼外的轎車一照,随見車裡兩個大漢,挾持着個被捆住的壯漢下車。
光線射在他臉上,使邵玉姣看清他竟是杜老大!
“這你總該相信了吧?”劉武笑問。
邵玉姣猶豫了一下,遂說:
“其他的人呢?”
劉武回答說:
“隻要你們先把黃金付了,我可以把杜老大先交給你們,以表示我的誠意,然後我用這手電筒發出暗号……”
正說之間,忽聽海上遙遙傳來了槍聲,使得雙方的人都不由地一怔,相顧愕然起來。
就在這大家都一分神之際,被兩個大漢挾持着的杜老大,突然出其不意地,猛以身體撞開了左邊的大漢。
接着飛起一腳,踹中右邊大漢的腿彎,使他怪叫一嗓子,頓時站立不穩,摔在了地上。
被撞開的大漢撲在了車頭上,急将雙手一撐,返身就舉槍欲射。
不料杜老大已情急拼命,一頭猛撞過去,使那大漢欲避不及,被他一頭撞中了胸口。
“哇!……”一聲慘叫,那大漢竟被撞得昏死了過去。
劉武被慘叫聲驚動,一看杜老大已撞昏了那大漢,自己也由于用力過猛,摔在了地上,因為身上捆着一時爬不起來,他霍地拔槍就趕過去。
邵玉姣以為他想逃走,也立即拔槍喝阻:
“站住!”
劉武情急之下,突然回身一槍,險些擊中了邵玉姣。
而她也幾乎是在同時雙槍齊發,隻聽得一聲慘叫:
“哇!……”劉武的身上一個扭旋,已中彈倒下。
隻聽鄭傑大叫一聲:
“當心……”
不料劉武的兩名手下已舉槍連射,擊中了未及避開的邵玉姣。
這女人不愧是幹過女海盜的,就在倒下之前,一咬牙,居然又雙槍齊發,将那兩個拔腳狂奔的大漢擊中。
三個人幾乎是在同時,倒在了沙灘上。
鄭傑走過來時,隻見她已滿身是血,但她卻把一支槍遞給他急說:
“别讓杜老大跑了!……”
鄭傑接過她的槍,就急向四五十碼外的轎車奔去,這時埋伏的大批人馬已紛紛出現,急急趕了過來。
就在鄭傑奔過轎車時,那被踹倒在地上的大漢,已舉槍在向杜老大射擊。
杜老大爬不起來,隻好就地一滾,滾了開去,才未被亂槍擊中。
鄭傑見杜老大被捆着,心知他是跑不了的,便急向那大漢撲去。
大漢立即轉移目标,又向撲來的鄭傑舉槍連射,迫使他不得不還擊,一槍擊中了那家夥的右臂。
慘叫一聲,那大漢槍已脫手,痛得滿地亂滾。
鄭傑趕過去,一腳把槍踢開,轉撲向了正欲爬起的杜老大。
誰知槍口一對準他,他竟驚喜交加地叫起來:
“鄭老弟!……”
一聽這口音,鄭傑頓時喜出望外,原來這不是杜老大,而是白振飛!
鄭傑已無暇細問,忙不疊爬下身去,替他解開捆在身上的繩子。
尚未解開,十幾名大漢已趕到,其中一個說:
“把這家夥交給我們,邵大姐請你快去,有話對你說!”
鄭傑隻好站起身來,交代說:
“他不是杜老大,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