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們設法還清。
所以不得不一切聽他的,把家裡借給他用,作為他們談事情的地方。
昨夜……”說到這裡,她欲言又止起來。
“昨夜怎麼樣?”陳久發卻毫不放松地追問。
林家玉突然把心一橫說:“昨夜在我那裡,我親眼看見那位先生,把一大批賭場的籌碼交給了彭大哥!”
彭羽頓時又驚又怒,想不到她居然會出面作這個僞證,一時沖動,猛可争開了執住他的兩名大漢,怒罵一聲:“你這忘恩負義的賤女人!……”
剛要不顧一切向她撲去,卻不料身後的洪老九已沖上來,以槍把當頭就是狠狠一擊。
彭羽隻踉跄沖出兩步,便沉哼一聲,昏倒在地上了。
林家玉見狀,情不自禁叫了聲:“彭大哥……”
但朱茂才一使眼色,兩名大漢已把她攔住,阻止她向倒在地上的彭羽撲過去。
她畢竟于心有愧,突然掩面痛泣起來。
鄭傑看在眼裡,心裡已然有數,知道這少女是被迫出來作這個僞證的。
但他自己尚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也就心有餘而力不足,愛莫能助了。
朱茂才一看彭羽被洪老九擊昏,即向陳久發請示:“老闆,彭羽和這小子的事已弄清楚了,你看怎麼處置他們?”
陳久發咬牙切齒地恨聲說:“彭羽這王八蛋,我一向待他不薄,居然敢吃裡扒外,勾結外人來吃我開的賭場。
為了給旁人立個榜樣,我絕不能再對他姑息。
老朱,不必對他們手下留情,就照我剛才在樓上交代你的去做!”
朱茂才暗喜,輕聲急問:“老闆的意思是……”
陳久發怒形于色說:“先替我狠狠地扁他們一頓,揍個半死,然後用麻布袋裝上抛下海去,就照我這辦法去做!”
“是!”朱茂才應了一聲。
就在他要下令采取行動之際,忽見一名大漢匆匆奔來報告:“老闆,辦公室裡有您的電話!”
陳久發急問:“什麼人打來的?”
那大漢回答說:“一個女人……”
陳久發不由地一怔,起身吩咐說:“老朱,大概是那女人打來的,這裡等一下,等我聽了電話再說!”說完便徑直向辦公室走去。
朱茂才怕那女人突然來了個電話,會使陳久發決定的事臨時變化,急向洪老九交代幾句,便也跟進了辦公室。
這時陳久發已坐在辦公桌後的皮椅上,抓起電話在跟對方說話:“我是陳久發……很抱歉,賭場裡有點事沒解決,我還沒有回去!”
朱茂才走到辦公桌前,想聽對方說什麼,但卻無法聽清,隻見陳久發面露詫色地說:“你怎麼知道的?……哦?你的消息倒真靈通呀!……怎麼樣?……呃……嗯!我已經考慮過了,原則上我可以同意,但我必須知道,你要借我的賭場三天幹嘛?否則你把這裡當殺人的場所,出了事豈不要由我負責?……你不願說就難辦了……好吧,你不妨說說看另一條條件……呃……呃……這個條件倒不算強人所難,但我也同樣要知道是為什麼……”
朱茂才真恨不得奪過話筒來,聽對方究竟又開出了什麼條件,但他卻不敢貿然造次。
接着又聽陳久發哈哈一笑說:“你該不是開玩笑吧?……這是真的?……我當然相信……呃……呃……好!我同意接受你這個條件,但有言在先,我是不見兔子不撤鷹的!……可以,我說的自然算數……一言為定!”
他的話筒尚未擱下,朱茂才已迫不及待地問:“那女人又提出了什麼條件?”
陳久發擱下話筒,才沉聲說:“她仍然堅持不肯說明借用賭場三天是幹什麼,如果我答應,她甯可換個條件,就是把彭羽和那小子交由她處置!”
“為什麼?”朱茂才不由在着急起來。
陳久發卻不動聲色地說:“據她說,昨夜的事确實是她一手安排的,因為她跟他們過去有段仇恨,想借此機會報複。
本來是想借刀殺人的,但她現在改變了主意,如果我同意把他們交由她處置,她就決定告訴我關于‘午夜情人’的一切!”
朱茂才不禁緊張地問:“老闆答應了沒有?”
陳久發笑笑說:“答是答應了,不過,我跟她說的很清楚,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必須她先告訴我關于‘午夜情人’的來龍去脈,同時得證實不是虛構的,我才把他們交給她!”
朱茂才頗不以為然地說:“老闆,我看那女人的話有點靠不住,風是她放的固然不錯,也許她真跟他們過不去,想用這個借刀殺人之計。
可是事實俱在,連小林的妹妹都挺身作證,證明小彭跟那小子是在私下勾結的,這還能假得了?等我們抓回了他們,那女人卻又突然來個電話,承認昨夜一切是她安排的,這豈不是自相矛盾?我看呀,那女人準是别有居心,另有企圖的!”
“哦?”陳久發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