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房門口,在門上輕輕敲了兩下,卻未聽到房裡那女郎回應。
龐三威隻好再按了下電鈴,但房裡仍然毫無動靜!
“趙小姐!你睡了嗎?”他拉開了嗓門,希望那如同驚弓之鳥的女郎,能夠聽出是他的聲音,才敢把房門打開。
但出乎意料之外,那女郎居然相應不理!
難道那女郎已睡熟了?這似乎不太可能,因為他下樓去不過才十來分鐘,别說她是心事重重,擔心追蹤的那家夥找上門來。
就是心裡一無牽挂,也不會這麼快就高枕無憂,上床就在夢周公了的。
龐三威的疑念頓起,急将仆歐找來,用鑰匙把鎖打開,可是轉動門鈕一推,才發覺裡面闩上了。
一時不知從哪裡來的一股勁,他竟不顧驚動其他房間的旅客,猛可以肩向房門上頭撞去。
“膨!”地一聲,房門被他撞了開來,由于用力過猛,沖進去己收勢不住,幾乎沖跌了一跤。
等他站穩了定神一看,房裡竟不見那女郎的人影,卻發現浴室的門關着。
門下的縫隙露出燈光,而響着浴缸裡放水的聲音,顯然她正在裡面沐浴。
龐三威的色星高照,一時欲念大動,立即蹑手蹑腳地走到洗澡間門口,在門上輕敲了兩下:“趙小姐!……”
裡面沒有回應,仍然傳出放水的聲音。
龐三威稍一猶豫,忽然色膽包天地,伸手輕輕一轉門鈕,試推了一下,想不到裡面的門闩竟未闩上!
他不禁心花怒放,喜出望外,突然把門推開,猛可闖了進去。
不料定神一看時,浴缸裡的水龍頭開着,水已将放滿,卻根本不見那女郎的人影!
這一驚非同小可,他不但沒飽到眼福,反而發覺女郎已不在房裡,難道是當真溜走了不成?
但房門是從裡面闩住的,兩上仆歐又奉命在監視,并未看見她外出,怎麼會突然神秘地失蹤了呢?
龐三威忙不疊退出浴室,急向窗扉查看,始發覺窗門開着。
可是這臨街的窗口,距離地面足有兩丈來高,又沒有可以利用攀附下去的,除非那女郎有飛檐走壁的本領,否則就絕不可能由此逃走!
不過,除了這個窗口之外,就更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容她溜之大吉了。
龐三威頓時又驚又怒,把氣出在兩個仆歐身上,賞了他們一人一個火辣辣的耳光,猶自怒不可遏地破口大罵:“媽的!你們這兩個飯桶,叫你們好好替我注意這個房間的動靜,怎麼讓她跑了都還不知道!”
兩個仆歐被掴得半邊臉通紅,卻是敢怒不敢言,其中一個哭喪着臉分辯說:“小老闆,我們一直輪流守在甬道裡,她不但沒出房,連房門都沒見開過……”
“人呢?”龐三威怒問,這回他是當真發威了。
那仆歐沮然指着窗口說:“一定是打那裡逃走的……”
龐三威氣得冷哼一聲,怒沖沖地沖出房間,直奔樓下,趕到了辦公室裡急向高簡嚷着:“老高,那妞兒逃走啦!”
“逃走了?”高簡大吃一驚,急問:“小老闆不是吩咐他們看住她的嗎?”
龐三威氣急敗壞地說:“兩個飯桶隻顧守在甬道裡,沒想到那妞兒是從窗口逃走的!”
高簡詫然問:“從窗口逃走的?窗口離地面那麼高,她利用什麼下去的呢?”
“怪就怪在這裡,她什麼也沒用!”龐三威說。
高簡更覺驚詫地說:“哦?莫非她是個會飛檐走壁的女飛賊!”
“這也沒有什麼不可能,”龐三威判斷說:“如果她真是個女飛賊,那就很可能是最近做了票大買賣,得手以後企圖獨吞,所以跑到這裡來避風頭。
想利用我們的招牌,吓唬其他那些人!”
高簡點點頭說:“這倒非常可能,對方既是不顧一切地找上門來,甚至不惜付出那麼大的代價,由此可見,那妞兒幹的還絕不是普通買賣哩!”
龐三威懊喪地說:“可是人已經跑了,現在怎麼辦?”
高簡一時也沒了主意,急得直抓腦袋說:“這真他媽的有點洩氣,眼看着這是條财路,結果卻……”
他的話猶未了,忽見一個仆歐進來報告:“小老闆,有人要見你!”
龐三威暗自一怔,急問:“是什麼人?”
仆歐回答說:“他說剛跟小老闆通過電話,是你約他來的!”
龐三威驚詫地說:“我約他來……”
高簡急向他一使眼色說:“一定是那家夥,讓我來對付他!”
龐三威未加反對,立即吩咐那仆歐:“讓他到辦公室來吧!”
“是!”仆歐應了一聲。
不料剛一轉身,那位不速之客居然已闖了進來,果然就是那水手打扮的絡腮胡子壯漢!
龐三威想起平白無故挨的那一拳,頓時怒從心起,霍地跳起來怒斥:“誰叫你往這裡亂闖的?”
壯漢從容不迫地笑笑說:“小老闆既然無意拒人于千裡之外,已經吩咐帶我到辦公室來,我又何必擺什麼譜,幹脆就自己進來啦!”
龐三威正待發作,高簡急以眼色制住,随即示意那仆歐退出,然後才趨身上前說:“敝姓高,是這裡的賬房,閣下如果跟我們小老闆打金錢上的交道,兄弟倒可以從中替二位打打算盤!”
壯漢哈哈一笑說:“賬房倒是個好差事!現在就請老兄打打這個算盤看吧,我們已經決定以六萬美金的代價,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