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沒有敵意!
金秃子雖匆匆而去,鄭傑仍然被兩個大漢按在地上,他們仿佛沒有命令是不敢放開他的。
冷豔霜的眼光突然逼視着鄭傑,聲色俱厲地喝問:“你們幾個人混到島上來了?”
鄭傑故意大言不慚地說:“對付金秃子那種角色,就我一個已經綽綽有餘,何必還要來幾個,島主也未免太把他擡高了!”
冷豔霜怒形于色說:“你别答非所問,故意把話扯開,我要知道‘摸’掉七号崗哨的是誰?”
鄭傑忿聲說:“可惜這島上的安全不是由我負責,否則我就可以回答了!”
“哦?”冷豔霜表示詫異地問:“這麼說,你倒确實對金組長的職位很感興趣的啰?”
鄭傑冷冷地一哼說:“那倒不一定是對他的職位感興趣,但他卻是由于幹掉了黃大哥,才奪到這個職位的。
所以隻要有機會,我就要以牙還牙,為黃大哥讨還這筆血債!”
冷豔霜未置可否,以冷峻的眼光向他注視了片刻,忽然吩咐兩名大漢:“把他帶回地牢去先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進入地牢!”
“是!”兩名大漢齊聲恭應,拖起了鄭傑,把他架了就走。
冷豔霜一使眼色,分立兩旁的四名女郎便跟去,另四個女郎仍然随侍在側。
這時除了冷豔霜和四名女郎,在場的隻留下了宋菲菲一個人,她趁機問:“島主真打算讓那小子跟金組長決鬥?”
冷豔霜不動聲色地反問她:“你的意思認為怎樣?”
宋菲菲謹慎地回答:“那家夥既是存心報仇而來,又是個玩命的,萬一金組長沒有把握……”
冷豔霜冷冷地說:“我倒不為這個擔心,既然金組長自己接受了挑戰,他總認為有這個把握的!這樣也好,來一次公開的決鬥,金組長如果能獲勝,就可以鎮壓其他的人,使别人不敢貿然再試,否則我這島上的安全,也不必交給個不中用的人負責!”
宋菲菲已明白這女人的心意,微微點了下頭,然後向她請示:“島主,沙玫和艾妮還關在我那裡,怎麼處置她們?”
冷豔霜似已胸有成竹,吩咐說:“把她們放回去!”
“是!”宋菲菲應了一聲,遂問:“島主還有别的事嗎?”
冷豔霜想了想說:“沒别的事了……對了,你替我跟龐萬通聯絡一下,叫他立刻來一趟!”
宋菲菲暗自一怔,但她不便追問原因,隻好唯唯應命而去。
等她一走出房,冷豔霜不禁以懷疑的眼光,望着她的背影,發出一聲冷笑,自言自語地說:“哼!這次無論是誰在暗中搞鬼,我都得親自查明一切!”
于是,這女人坐在沙發上,默默沉思想來……
這時候,鄭傑又被押回了地牢,左拇指一陣陣火辣辣的劇痛,使他幾乎無法忍受,但他絕不發出呻吟。
可是想想這次混到島上來,真有點劃不來。
直到目前為止,非但沒有發現白振飛等人,甚至他們究竟在不在這裡都無法證實,而苦頭倒已吃了不少!
如果宋菲菲說的是實話,那麼這島上就将發生變亂,面臨一場暴風雨了。
也許她真以為鄭傑是龐萬通派來的,所以才敢推心置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立場,否則她又何必冒這種洩漏機密的險?
除非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他用的手段,想利用他查明真相,證實龐萬通的野心和陰謀!
照剛才的情形看來,金秃子顯然已被他的激将法激怒,毅然接受了他的挑戰。
但最後的決定卻在于冷豔霜,假使這女人不同意,宋菲菲仍然是枉費心機。
真要一對一地公平決鬥,鄭傑自然沒把金秃子放在心上,可是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宋菲菲是否與金秃子私下有什麼過不去的,打算利用他把那家夥除掉?
同時他現在也為沙玫在擔心,不知她将被如何處置。
至于艾妮就不同了,她雖然已暴露出身份,但她既是特别行動組的一分子,除了島主親自發落之外,誰還敢碰她一根汗毛!
躺在草堆上,一陣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地又過了半個多小時。
他根本不作逃走的打算,事實上也不容易逃出去,隻好極力保持冷靜和鎮定,等待事态的發展。
然而,始終沒有一點動靜……
突然之間,外面發出了接連兩聲沉哼,仿佛是把守在地牢裡的人遭到了突襲,緊接着便聽得有人倒了下去,然後就毫無聲息了。
鄭傑暗自一驚,以為很可能是金秃子派人來向他下毒手的,立即挺身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