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内的情形很熟悉,他們一看鄭傑逃走的路徑,就知道他企圖逃向原路。
于是立即散開,采取了包抄的形勢,阻斷他的退路。
鄭傑退路被阻,頓使他被包圍住了,仿佛是一頭被獵犬圍獵的困獸。
不禁大吃一驚,情急之下,隻好決定開槍還擊,打算沖殺出一條血路,奮身突圍而出。
誰知正當兩名大漢迎面撲近,迫使他舉槍射擊時,連連扣動兩下扳機,竟然撞的是空膛,他這才驚覺槍裡根本沒有子彈!
這一驚非同小可,眼看兩個大漢已舉槍發射,他隻得急将全身撲向亂草叢中。
一連幾槍射來,雖未将他擊中,但其他的人已趕到了,團團地将那一片草叢包圍住了。
十幾支槍口一齊對着草叢,一名大漢振聲說:“咱們來個瞎貓抓死老鼠吧,看誰射中目标!”
狂笑聲中,十幾名大漢均舉槍發射,朝着高及腹部的亂草叢中亂槍射擊,一時槍聲大作,此起彼落,仿佛在鬧着玩似的。
這時大家雖未找出目标,但鄭傑既已撲進這片草叢,被他們包圍住了,就是插了翅膀也飛不掉的。
他已形同甕中之鼈,在他們的亂槍射擊之下,躲無可躲,避無可避,隻要被一顆子彈碰上,那就必然一命嗚呼!
就在這生死關頭的千鈞一發之際,突聽得這十幾名大漢包圍的外圈,接連鳴起兩聲槍響,随即一聲嬌喝:“停火!”
大漢們正射得起勁,忽聽這一聲嬌喝,隻好紛紛停火,隻見他們的外圍,已被二三十名黑衣女郎包圍!
喝阻的那女郎立即上前,振聲宣布:“島主有令,把那小子要抓活的回去!”
一名大漢回答說:“抱歉,你們來遲了一步,我可不敢保證那小子是死是活……”
他的話猶未了,突見一名大漢指着叢裡大叫:“大概沒死,草裡還在動呢!”
那女郎急向草叢裡一看,果見其中似有人在爬動,于是向那大漢說:“那小子無論死活,都交給我們了,你們走吧!”
這女郎叫陳莉莉,等于是島主的“禦林軍”頭目,指揮所有特别行動組的女槍手。
職位雖不及金秃子,但卻是冷豔霜最親信的心腹,全島幾乎沒有人敢不買她的賬。
她既是奉了島主之命趕來,而金秃子又不在場,這些大漢誰敢得罪這位姑奶奶。
于是,他們無可奈何,隻好把包圍着這片草叢的人馬全部撤走,一個個垂頭喪氣而去。
陳莉莉等他們一撤走,立即向草叢裡大聲說:“姓鄭的,我們是奉島主之命來找你回去的,如果你沒有死,就自己出來,我們保證絕不為難你!”
鄭傑似己明白這些女槍手的來意,雖然是奉命來抓他的,但至少絕不會私下置他于死地。
同時,要不是這批女郎及時趕來阻止,剛才他可能早已死在亂槍之下了。
現在逃是絕對逃不走的,于是他索性從草叢中站了起來,走出來昂然說:“好!我跟你們去見島主!”
女槍手們立即一擁而上,把他那支空槍奪下,前呼後擁地押了就走。
她們沒有走鄭傑逃出的原路,而是循一條小徑出林,到了林外,始發覺就在那山下的隧道附近。
鄭傑終于恍然大悟,怪不得帶他逃出的女郎,領着他朝這個方向走。
當時要不是他起疑,突然制住那女郎逼問她的身份,隻要一出林外,那就成了那些大漢的活靶,連避都無處可避啦!
上了直達林内廣場的土路,隻見四輛吉普車停在那裡,雖然進入叢林己相去不遠,她們仍然把鄭傑押上車,浩浩蕩蕩地一直駛進林内。
這時槍聲早已驚動了整個林内,尤其當那批大漢撤回去時,更引起了一陣騷動。
使男男女女的亡命之徒,紛紛站出來察看究竟了。
女槍手二三十人,一齊擠在四輛吉普車上,鄭傑是被押在第二輛的後座,左右逢源,仿佛是置身在肉陣之中。
她們比那些大漢後出林,但以車代步較快,反而超過了他們,搶先一步到達叢林裡那座最大的建築前。
鄭傑一來就接二連三的鬧事,在這裡已成了“風頭人物”,而他也希望借此機會出風頭,鬧得天翻地覆。
假使這樣還不能把白振飛等人引出來,那就足以證明他們根本不在這個島上了。
車一停在門前,鄭傑突然在車上站起,雙手抱拳向附近那些數以百計,男男女女看熱鬧的亡命之徒打起招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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